“對,蓮子是乾貨又是藥材,”周爹慢慢引導,又問,“那你知道,蓮蓬是從哪兒長出來嗎?”
孟辛愣愣搖頭。
他看見蓮蓬時,蓮蓬就在那裡了。
觀荷亭外日光閃耀,周爹讓他去割荷花,要開得最盛的一朵,然後指著黃澄澄的花心給辛哥兒看,“這就是未長成的蓮蓬。”
“花瓣凋落後,花心膨脹變成蓮蓬,蓮蓬孕育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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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辛頓時心疼起來,“那我是不是割掉了一個蓮蓬?”
荷花留在池子裡也能看,花瓣凋落,還能長成蓮蓬摘蓮子吃,割下來,光看不能吃,好可惜啊……
周爹含笑不語。
他隻交代,中庭荷池自家觀賞,荷花供奉菩薩,前院荷花池由孟辛做主,“送人或賣錢都行,隻不過咱們在村裡生活,要講究平衡和諧,你高價售賣、或村民索取無度,都是不好的。”
孟辛若有所思。
後來,小孩來問他通常隻給荷葉,每個人都得一張,荷葉蓋在腦袋上當帽遮陽也好玩,嘻嘻哈哈笑鬨跑遠了;若是大人來問要荷花,他很大方,二話不說割了就給,他知道大人不會天天來問……
蓮蓬長成後,孟辛天天守在前院等人問,賣一文三個,粥粥哥說鎮上賣兩文錢一個呢!他還送荷花荷葉,一文錢能吃能看,買個開心,竟真有村民願意。
一個夏天過去,孟辛賺了不少錢,這些錢由他處置,他又用來請周向陽幾個割草。
全家人知道後樂得不行。
兜兜轉轉,一文錢沒花,後院母羊叫一口荷花池養起來了。
“我不買,”小樹努力踮腳,越過籬笆牆朝他遞兩個土豆,“辛哥兒,給你!傍晚捂在灶口熱灰裡燜熟,好吃的。”
孟辛突然有點愧疚,土豆放在門檻,他讓小樹等等,禮尚往來,熟練割了好幾個蓮蓬給他:“不要錢,給你吃!”
小樹本想拒絕,孟辛眼尖瞧見有小孩往這頭跑來,他一急,打開竹門直接塞到他懷裡趕人:“快快快,拿著快回家吧!”
再不走,等會兒他就賣不成了!
兩年來,家裡三個小孩變化各有不同。
當初剛到鄭家,孟辛睜著一雙黑亮亮的眼睛,警惕防備,嘴巴緊抿,不愛說話,像隻被撿回家的流浪小狗,生怕一出門就回不來了,抵觸外出,鄭大娘想帶他去村中走走都不成。
孟久瘦得隻得一身骨架子,衣裳穿在身上空蕩蕩,像竹竿人,嘴皮子利索得很,真話假話一起說,強撐一副氣勢洶洶的姿態。
魯康生得個高,性子卻十分膽怯,總是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人,在家不敢言明自己的感受,努力隱藏存在感。
養了兩年多,三人脫胎換骨般換了個模樣,自信大方,眼神明亮,神態安寧。
這日練習駕騾車,魯康和孟久還沉浸在握韁繩甩鞭子的興奮中,兩人圍著騾子嘀嘀咕咕,兩隻狗也跑來湊熱鬨,上躥下跳,籬笆空地的動靜沒有一刻消停。
小九的嗓門全家笑過一輪了,可惜聲音壓得再低,也掩蓋不住那破鑼嗓子音色……
喊“大哥”時,聲音猛然拔高、又突兀嘶啞消聲,一驚一乍的,鄭老爹嘖嘖感歎,家裡都多少年沒有這種笑話看了,且他一視同仁,魯康開口他更是笑得不行。
“樂死人了,他倆湊一塊我能樂一天。”
魯康相反,他光長個子不變聲。
飯量大乾活多,體型跟著變,五官仍留有稚嫩,但背影瞧著已經是個成人的大小夥子了,結果一開口,能讓人表情瞬間破裂。
嗐,就是個小孩!
“小九肯定是跑堂喊話喊多了,變聲提前了,”鄭大娘笑是笑,笑完又心疼孩子,“嗓門用多了,嗐。”
兩小子的大哥站在一旁,想了想,提起自己意識到他們年齡時的驚訝,鄭大娘卻說:“什麼十四五,魯康十五了!小九秋收後也十五,辛哥兒十二,你這大哥咋記的?”
罵得鄭則有點慚愧。
又有點惆悵。
四個長輩,三個半大孩子,一個夫郎,如今多了一個小娃娃。其中兩個小子正是能吃的年紀,過不了幾年得幫著打算大事……鄭老板壓力有點大啊。
“大哥大哥,我們休息好了,快來繼續教啊!”
鴨子叫了。
兩人遙遙揮手,駕牛車騾車都一個路數,鄭則喊道:“讓你們大伯教!他閒——”
他爹背手站在這裡聽樂子呢。
鄭則說完回家,一頭鑽進廚房隔間四處翻找土豆粉,不管了,先研究賺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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