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牧星寒自嘲的笑了笑,“我曾認真的祝願過她,願來世再見時,她能是褪去枷鎖的銀蝶,於繁星點亮的夜空中自由飛舞。”
“沒想到,最後連她本體的最後一麵都未曾見到。”
他坐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中有些憋悶,拍了拍旁邊的土地,“修竹,坐。”
“我有許多太多事情要和你聊了,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也跟我進來了,讓你的人彆傷害他們,他們哪怕觸發任務也不會隨意攻擊你們的,他們都是好孩子。”
“具體大概這個樣子。”
牧星寒隨手讓星星兔在麵前投影了兩個影像,是雲璃和彥卿的模樣。
“在下不敢。”
“嗬。”牧星寒隨意的笑了笑,接著拍了拍身邊的土地,“刺殺王駕你都敢,還有什麼你不敢。”
“在下的罪責,在下一人承擔.......是我下的命令。”
時修竹像是認命般坐了下來,坐在牧星寒身邊且靠後一些的位置。
另一片戰場的一群人全都默默的站著,彼此麵麵相覷,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再打了。
牧星寒隨意的揮揮手,“你們接著打,不用在意我這邊。”
見牧星寒發話,炭治郎、義勇等人彼此同時默契的舉起了刀。
無慘臉色一變,耳邊再次響起了眾多呼吸法的怒吼。
那片戰場再次炫麗起來,火光和喊殺聲衝天。
牧星寒還真沒在意,要說生氣,也隻是那一下差點給他爆頭有點生氣。
出於曆史原因,牧星寒對卡俄斯一族本就是好感度拉滿。
“世界自動修正是麼,怪不得無慘都不怕陽光了。”
牧星寒也是有些了然,“說說時空公主吧,她傳承了多少代?有其他傳承傳下去麼?.......或者說,你們還記得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麼。”
相比較這個塵埃基本落定的世界,牧星寒對時空公主的傳承明顯更感興趣。
時修竹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具體起始我們已經無從考證了,從我出生時,我們一族就生活在一個危機四伏的主世界裡,圍繞這個世界,有數不清的諸天小世界,彼此就像是海上飄著一個巨大的泡泡,泡泡周圍簇擁裹著許許多多的小泡沫。”
“這個世界就是那小泡沫之一。”
“公主殿下的話,有,且隻有那一個,殿下她很少說話,時常發呆,大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
“主世界有著一個恐怖的存在,每隔三年都會自動抹殺我族人的生命。”
“很久很久以前,公主殿下好像曾說過那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我們忘記了。”
“我們現在隻叫她.......『克羅諾莫伊拉涅』,也就是常說的,『莫伊拉』。”
時修竹的聲音咬牙切齒,帶著刻骨銘心的恨。
“是麼.......”牧星寒陷入沉思,暗影帝國會周期性的收割時空之心,說不定,這個東西,就是周期收割卡娥絲一族生命的一種機製的具象化。
“真是.......殘忍啊。”
牧星寒十指插進自己的頭發裡,使勁的揉了揉,“這哪裡是什麼世界.......這簡直就是一個時空之心的養殖場,是一個屠宰場,所有人都如同待宰的羔羊.......”
時修竹安靜不語。
無數年,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或許下一次,
被抹殺的就是他了。
“抹殺是某種機製麼?有篩選機製麼?或者說你們嘗試過抗爭麼?”
“上次抹殺是什麼時候?你們的公主以前被抹殺過麼?還是說,這次的抹殺,她沒有能夠避免?”
太多的問題如崩豆一樣問了出來。
時修竹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回答。
他咬緊嘴唇。
無數次輪回下,每次族人休養生息到數千人以上的時候,那輪回之外的降臨者,每次前來,無不是一場持續許久的諸天內的大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