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亡靈士兵衝入審訊室後,醫療人員和審訊人員全部被轉移頭部置地上。
奚月遙已經躺在地上意識昏迷瀕臨死亡,如果不現場急救她會死,但指望亡靈士兵現場救治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在這危機關頭一陣黑煙出現,黑煙散去後是海局長而且還是人形狀態下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現場狀況後二話沒說將其抱起,瞬移回到衛煌並將其送到醫院,同時通知王奇人已救到。
早在奚月遙發出求救信號後,王奇第一時間就收到並且直接派出暗影惡魔去救人,同時加速亡靈軍團移動速度,本來幾天的路程被他硬是命令縮減到半天。
現在歐羅巴西部廣大地區正處於動亂中,亡靈士兵出現在各地襲擊ei軍後方,極大緩解了正麵壓力,但這些已經不是王奇該考慮的事了,他已經把事情全權交給元帥將軍們。
王奇從地下從指揮中心到地麵首都醫院,全程時間不超過13分鐘,直接來到正在搶救奚月遙的急救室。
負責急救的醫生還是珍妮親自操刀,當時她正在醫院閒著沒事給當地人的新一代醫療人員普及醫療知識,正巧碰上海局長抱人過來。
也幸好她很碰巧,王奇一來就準備要叫她來,他對珍妮醫療技術最信任了。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慘白的燈光映照著冰冷的地板,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緊張混合的氣味。
王奇靠牆站著,雙手插在軍裝口袋裡,指節卻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有眼底深處翻滾的焦灼和怒意,像冰封的火山下湧動的熔岩。
六個小時。
整整六個小時,手術室門頂那盞手術中的紅燈像一隻永不疲倦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外麵的一切。
期間,有好幾位被臨時調來協助的當地醫生,以各種理由,疲憊、需要補充專業知識、甚至是不敢承擔如此重大的手術責任悄然離開了。
他們的背影在走廊儘頭消失時,王奇甚至沒有抬眼去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扇緊閉的門後。
隻有珍妮,從海局長抱著那個滿身是血、生命氣息微弱的身影衝進來那一刻起,她就再沒有離開過手術台。
她甚至沒有多問一句話便戴上手套,冰藍色瞳孔裡隻剩下全神貫注冷靜。
終於,在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等待後,手術燈熄滅了。
門緩緩滑開。
珍妮走了出來,她依舊穿著那身白色無菌手術服,上麵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許暗紅的血跡。
長發被手術帽嚴實包裹著,隻有幾縷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光潔卻略顯蒼白的額角。
她的防護麵罩已經取下,臉上帶著手術後的極度疲憊。
王奇立刻站直了身體,幾步跨到她麵前,喉嚨有些發乾,一時間竟沒有問出話來。
珍妮看了他一眼,輕輕籲出一口氣,那口氣裡也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
“她活下來了。”
五個字像四顆定心丸,讓王奇緊繃到幾乎要斷裂的神經驟然鬆弛一瞬,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後怕和慶幸,幾乎讓他踉蹌一下。
“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