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是熱武器時代,覺得有槍有炮就行,沒必要再費力氣練拳腳。
也就特種部隊或精銳部隊,會專門練近身的活,還得學怎麼找人體要害、怎麼一招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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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正規軍,練的都是槍械操作、戰術配合,頂多學兩招基礎的推搡、格擋,應付下突發情況就完了,根本沒深入學過怎麼在肉搏裡保命、怎麼下狠手。
例如美、英等北約國家的常規部隊通常隻給新兵安排數十小時的“一級格鬥課程”batives),目標是“被困在狹窄空間或彈儘糧絕時能多一線生機”,而不是培養專業的白刃戰能力。
“快!再快點!”趙承宇抹了把臉上的血,趴在車鬥邊朝著駕駛室喊。
卡車在雪地上打滑著加速,迎頭撞向正麵兩隻舉刀恐嚇,試圖阻擋的感染者。
“咚”的一聲悶響,左邊那隻被撞得往後仰倒,右邊的被車頭帶得踉蹌著摔在雪地裡,接著車輪碾了過去,車底傳來一陣“咯吱”的摩擦聲。
左邊樹林內,此次襲擊的感染者小隊長狠狠捶了一下身旁的樹木,惱羞成怒的怒吼道:“不能讓一個人逃出包圍圈,集火。”
說起來,伏擊失敗也沒多大後果,無非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可就是這“飛了”,誰都不甘心。
誰不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
眼前這隊撤離的人類,有槍有車,真能全拿下,它手裡那點老弱殘兵立馬能補滿,實力直接翻兩倍,往後跟彆的小隊搶地盤,腰杆都能硬三分。
還記得當初來敵後滲透時,千夫長心滿意足的啃著人類的大腿說:“首要任務是擴充戰力基數,凡遇可轉化的人類,儘數納入麾下,人類的運輸線、補給點,必須持續襲擾,絕不能讓其形成穩定運力。你手裡的人多了,那就是你自己的本錢,誰也拿不走。”
這話它記到現在,它見過族群裡的“萬夫長”,身後跟著上百號人的親衛,走到哪兒都有其他小隊主動讓道,連首領見了都得給三分麵。
它也想那樣,不用再為了爵位和戰功跟人類拚命,不用怕哪天手下人死光了,自己又變回孤孤單單一個。
“總算是又活了一……”張涵靠在車鬥板上,剛鬆口氣想把後半句“命”說出來,突然聽見“噗”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更密的子彈撞上車體,“叮當”聲炸得耳朵發木。
車鬥鐵皮上離他胸口不遠的地方,多了個指甲蓋大的孔洞。
下一秒,他胸口猛地一疼,不受控製的後仰,瞬間屏住呼吸,沒發出半點聲音,下意識地往車鬥角落縮,身子蜷成一團,右手緊緊按在疼的地方,指節很快就被體溫捂熱。
剛縮穩,喉嚨裡突然湧上一股腥甜,他沒忍住“噗”地咳出一口血。
仰躺著沒躲開,血直接噴在臉上,熱乎的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他想抬頭找臭蟲,剛用脖子攢了點勁,胸口的疼又竄上來,忍不住又咳起來,這次咳得更急,一口接一口
臭蟲原本縮在另一邊躲子彈,眼角瞥見倒地的張涵和手邊的血,瞬間大腦宕機,伸手想去扶張涵的胳膊,又怕碰疼他,手指懸在半空:“張哥,你咋了?是不是中槍了?張哥,你說話啊!哪怕哼一聲也行!”
張涵想回應,可一開口就又是一陣咳嗽,血沫子順著嘴角往下掉,根本說不出話。
隻能靠著車鬥板,身體隨著咳嗽輕微晃動和翻滾。
趙承宇在車鬥另一頭剛躲過一串子彈,瞥見張涵這模樣,當即清楚是中彈了,半爬半挪地湊過去,怕車顛簸碰著張涵,每動一下都壓著速度,先伸雙手輕輕穩住對方的肩膀,聲音放得極低:“讓我看看。”
手指剛碰到張涵按在胸口的手,就聽見對方悶哼了一聲。
不是疼得叫出聲,是咳嗽憋在喉嚨裡的悶響,聽著就難受。
趙承宇立馬放輕力道,一點點撥開張涵的手,又小心掀開他軍服的衣襟,裡麵深色的防彈衣上,正對著胸口的位置,赫然印著個淺坑,銀灰色的彈頭還嵌在布料纖維裡,邊緣沾著點血漬,沒透過去。
“防彈衣擋住了,沒打透。”趙承宇鬆了口氣,伸手扶著張涵的後背,慢慢幫他往車鬥板上靠,讓他能稍微坐直點,“子彈穿鐵皮時卸了力道,就是蹭了下。”
張涵還在咳,胸腔裡一陣發悶,可聽了這話,原本繃得筆直的後背鬆了點,身體隨著咳嗽晃動的幅度小了些。
趙承宇從內兜摸出塊疊得整齊的布條,遞到他嘴邊:“擦擦,彆把血沫子咽下去。”又幫他把軍服重新裹緊,扣好扣子擋住風,“再撐會,前麵就出包圍圈了,到時候找地方給你處理,就是點皮外傷。”
“你媽的屁的皮外傷!”張涵突然粗著嗓子喊,還有點委屈的火氣,“老子胸口原來就受過傷,這又他媽來一槍,我看我他媽早晚得廢在這!”
臭蟲攥著水壺,蹲在旁邊急得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遞水還是該扶人,隻能反複念叨:“張哥,喝點水就好了,沒事,多喝熱水能緩過來。”
“喝你媽的熱水!”張涵狠狠喘了兩口,又往旁邊咳了口汙血。“你家熱水是靈丹妙藥?包治百病啊!”他說著,手又按回胸口,雖知道沒打透,可舊傷疊著新疼,還是一陣陣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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