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懷疑,你那日的舉動,證實了我的想法。”防風邶低眸注視她,果真看見她有趣的表情,驚詫、難以置信、懊惱、幾種神情同時出現在一雙眼睛。
自己做事果然還是留下尾巴了,“見微知著,不愧是九.....九命。”九個腦袋又被淩厲的眼神瞪回去了。
九鳳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你是跟我們九個腦袋有仇是吧?嫉妒我們比你聰明?礙著你眼還是礙著你事?”他現在一聽她嘴裡蹦出“九”、“老”這兩字,火氣堪比火山噴發。
抓起烈酒就大口大口灌,烈酒助火,等會去燒死她的破嘴。
“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洛願回應完鳳哥,一把給自己捂嘴。
防風邶瞧著她的動作,扯開她的手,“剛才看見什麼呢?”
洛願搖了搖頭,訕訕地笑了笑。“沒看見,你看見得是幻境。”
“我可以當幻境,那你的玉飾和令牌,眾目睽睽,總不好也是幻境吧?”防風邶掃了一眼她的袖袍,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你彆打我的主意,你想要自己弄去。”洛願立刻單手背在身後,看了看他牽著的手,用力扯了扯,沒扯動。
防風邶微微用力將她扯到身前,摘下她的麵紗。眸光似三月春水,眼底含著三分笑意,瞳仁如點漆,映著她身影。垂下眼簾,長睫在玉白麵容投下蝶翼般的影,倒應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相看兩不厭,萬千情愫化作眼睫的輕輕一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何不能是傾慕已久。”
他的聲音如古琴餘韻,低沉處似鬆風過澗,清朗時若玉磬輕鳴。洛願凝眸防風邶的臉,微微失神,仿佛連他的話都沒聽清楚。
淑女?這詞應該用不到她身上吧。
九鳳..........很有自知之明。
“能親一口嗎?”洛願呆呆地望著他,妖族不講究,他講究不?
“噗!”九鳳一口酒噴了出來,他就說她更像妖。
妖有什麼不好,沒那麼多圈圈繞繞,愛誰娶誰,娶七八個都不是事。早期實力強橫的神族女子娶幾個男的也沒什麼,誰知他從封印出來,談情說愛也要被束縛,像是這世間都被封印了。
糾糾結結,小廢物她媽但凡有點魄力,多娶幾個不就完事,整的大廢物天天嗯嗯唧唧,糾結那點破事。
心裡卻驟然氤氳起複雜的情緒,像是鬱氣在胸,察覺到心裡那股情緒。他猛地抱起酒壇給自己灌酒,他怎麼可能有人族與神族那麼矯情的情緒,更不可能對小廢物有什麼想法。
提著酒,走出洞府,飛身而下坐在一處峭壁之上,望著雲海。像是不耐又像逃避,不再去感知她的想法與感受,隻顧灌酒。
“大人,今夜怎麼獨自飲酒?”一道魅惑人心,嬌軟的聲音響起。
九鳳望著婀娜多姿,嫵媚妖嬈,穿著素裳走過來的狐妖。他唇間勾起一抹勾魂攝魄的笑意,向她勾了勾手。
俊美的容貌,強大的實力,狐妖見到九鳳動作那刻,狐步輕挪。整個人勾著他脖子,軟若無骨倒在他身前,魅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透露出無儘的誘惑與風情。
“好看嗎?”九鳳低眸注視著懷裡的女人,眼眸柔情似水,烈焰像是被柔水包裹。
狐妖媚態百生,花樣妖嬈柳樣柔,媚眼如絲,“大人是奴家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紅唇微啟,輕閉雙眸,一副今夜任他為所欲為的媚態。這裡就沒有男妖能逃得過她的姿色,倘若俘獲眼前的男子,北極天櫃,她就是女主人了。
驟然,脖頸被掐住,窒息感頓時蔓延全身。狐妖震驚地睜開雙眸,男子眼中柔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是滿眼的陰鷙。
“騷狐狸,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主意?平日暗中偷窺,今日倒是膽子大了。”
“不....要。”狐妖伸手去扯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還未碰到就被彈開。
“不要什麼?”九鳳像是沒聽清,疑惑地偏偏頭。
狐妖勾著他的肩膀,九鳳的動作恰好擋住她猙獰的麵容,兩人親密身影落在遠處的妖眼裡,像是濃情蜜意的歡好。
“我....”她不想死,她存了借助他實力的心,卻也是真的動心。開始出於強者實力的覬覦,想著俘獲他。記不得幾百年前,她無意看到過他的人形,一眼傾慕,後麵時不時在他洞府外窺探,他不愛人身總是真身。
後麵,自己見過他身邊跟著一位女孩,額間的洛神花印格外讓人難忘。漸漸地,他再也沒顯露真身,有個少女總是過來找他,花印讓她認出對方就是當年的女孩。
少女很美,美到自己嫉妒過她的容貌。少女總是往他背上跳,抱著他的脖頸,偏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他。他愛拍她的頭,他一掌能震碎懸崖峭壁,鋒利的爪子能撕裂大妖,卻沒有對她用過妖力。
每次少女捂住頭,假模假樣哭嚎幾聲,他就會住手。
“不....我....”狐妖想求他放過自己,欲說的話隨著他的力氣消散。
九鳳沒有直接掐死她,而是慢慢用力,一點點讓她感受著窒息。他注視著她的眼神從不敢相信到恐懼萬分,妖嬈的狐狸眼瞪成銅鈴,漸漸地氣絕身亡。
掐住她的脖子,甩落懸崖。真晦氣,晦氣到連她的魂也不想吸食,怕沾染上騷氣。舉起酒壇準備喝酒,掐過狐妖的手卻帶著對方的氣息,惡心。
酒倒在手上衝刷掉那股難聞的氣息,穿什麼不好,非得穿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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