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著一襲青衫,佩戴白杆槍,正跟隨陸文遠前往金石武館。
兩人騎馬穿過繁華的街市,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顧淵老弟,我看你這不像是第一次騎馬了吧?居然能跟得上我?”陸文遠將目光從一棟酒樓處移開,轉頭笑問道。
顧淵輕輕頷首,表示:“已經學過。”這能學騎術在古代可不簡單,隻有極少數人貴族或職業軍人才能係統掌握精湛騎術,平民即便僥幸獲得馬匹,也難突破訓練體係和文化壁壘。
陸文遠一眼便看出顧淵的騎術了得,定是有名家指導過。
顧淵沒有說話,隻是腦海中回憶起了三年後的一個身影。
“顧教頭,這金石武館是襄陽十大武館之一,有些來頭。”陸文遠低聲提醒,“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太過分。”
顧淵眼神平靜如水:“陸校尉不必擔憂,我隻要討回公道。”
陸文遠看了他一眼,暗自點頭。這名年輕人的沉穩令他欣賞,不像其他年輕人容易衝動。
金石武館坐落在襄陽城西南角,占地極廣。
高大的圍牆上“金石武館”四個大字熠熠生輝,進出的武館弟子絡繹不絕,顯示出其在襄陽的地位。
“站住!”兩名守門弟子見陸文遠和顧淵靠近,立刻攔下,“本館不接待閒雜人等!”
陸文遠冷哼一聲:“告訴你們館主,廂軍校尉陸文遠前來拜訪!”
架子可真大,見他們兩人騎馬而來,身著便服,便敢如此輕視。
“廂軍校尉?”兩名弟子麵色一變,其中一人匆匆進去通報。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迎了出來。
他身形魁梧,麵帶笑容,卻掩不住眼中的精明。
“原來是陸校尉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中年人拱手行禮,“在下金石武館管事吳天玄,不知陸校尉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陸文遠冷著臉,直截了當道:“昨日你們武館副館主熊震帶人強闖我廂軍士兵住所,搶奪財物,此事如何解釋?”
金石武館的管事吳天玄,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剛才的阻攔從未發生過。“陸校尉您先裡麵請,裡麵請!館主早已恭候多時。”
陸文遠麵色稍霽,但語氣依舊強硬:“不必客套,我今日前來,隻想問個明白。”
吳天玄笑容不變,側身引路:“明白,明白。館主已經準備好一切,定然給陸校尉一個滿意的交代。”
兩人跟著吳天玄走進武館。
演武場寬闊,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應有儘有,處處透著一股習武之風。
穿過演武場,來到一處廳堂。
廳堂正中,一位身穿練功服,身形魁梧,須發皆白的老者正襟危坐。
正是金石武館的館主,金霸天。
金霸天見到陸文遠,立刻起身相迎,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剛才炸雷般咆哮的人不是他。
“哎呀,陸校尉大駕光臨,真是令我金石武館蓬蓽生輝啊!”
陸文遠抱拳還禮,語氣不卑不亢:“金館主客氣。陸某今日前來,是為我廂軍教頭顧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