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大黃。”
冷天刀隨即示意顧淵等人留在原地,自己則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事必親為,他要親自去探查一下,看看這座宅院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王員外的宅院,跟臨安大族相比顯得有些平庸,但占地也有四五百個平方。
冷天刀如同一隻幽靈般,在宅院的屋簷上跳躍,避開了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家丁。
很快,他便來到了一間位於宅院角落的偏僻廂房外,這裡似乎是下人休息的地方。他輕輕推開並無上鎖的房門,走了進去。
廂房裡,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小廝,聽到這微不可聞的響動,猛地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警惕地看向門口。
“誰?!”小廝顫聲問道,黑暗中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冷天刀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走到小廝麵前,眼神冰冷得可怕。
小廝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嚇得渾身顫抖。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大爺饒命……”小廝結結巴巴地說,幾乎要哭出來。
冷天刀冷冷地看著他,緩緩開口:“說,王員外家裡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廝被這冰冷的聲音刺激得猛地激靈,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得恐懼,大腦飛速運轉,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最……最近家裡是來了一夥人……說是老爺的遠房親戚……從外地來的……小的也沒見過他們住在哪個具體的院子,好像是東邊偏院那邊……不過,他們個個都長得很是凶悍,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吃飯也單獨吃,不跟咱們一起……小的就知道這些,真的,大爺!”
冷天刀聞言,眼中寒光大甚。
果真有問題。
遠房親戚?凶悍?單獨居住?這聽起來可不像是一般的親戚拜訪。
冷天刀眉宇間凝結起肅殺,他身形快若鬼魅,幾個起落間,已潛入東邊偏院。
屋內,昏黃燈光透過糊著窗紙的窗戶,投射出幾道搖曳的人影。
冷天刀屏住呼吸,耳朵緊貼窗戶,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
“彆抱怨了,上麵的命令誰敢違抗?咱們得等批貨優先轉移,等轉移之後,咱們才能跟船走。”先前那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王員外那邊怎麼說?他要是知道咱們要撤,會不會鬨起來?”
“哼,一個沒用的老東西罷了,也配知道咱們的計劃?等咱們一走,自然會有人送他上路,讓他永遠閉嘴。”
“貨”?轉移?跟船走?送他上路?
冷天刀聽到這裡,眼中寒光更甚。
這個王員外,恐怕也隻是某個勢力的一顆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
他繼續聽著,卻再也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屋內幾人似乎也意識到隔牆有耳,都閉口不言。
冷天刀不再停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王家。
他身形如風,幾個縱躍間,便回到了顧淵等人等候的地方。
“如何?”顧淵見冷天刀回來,沉聲問道。
冷天刀微微頷首,將自己探查到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
“看來這幫人的勢力真不小啊,一枚富商棋子說丟就丟。”方學武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秦朝陽也皺起了眉頭:“這麼說,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隱藏在後麵?”
冷天刀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
“現在情況緊急,必須儘快查出生辰綱的下落,以及幕後黑手的身份。我的建議是,分頭行動。顧淵負責盯著王家後門,不要讓他們從後門溜掉。”
顧淵聞言,點了點頭。他不清楚他們探案的細節,所以這裡他不會節外生枝。
“那我負責盯著前院,防止他們逃脫,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活口。”方學武自告奮勇。
秦朝陽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那……我呢?”
“你把大黃送回家,然後回來協助我。”冷天刀沉聲道,“我需要去臨安府衙,調集人馬,拿到搜查王家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