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學武氣得直跺腳,指著秦朝陽的鼻子:“都怪你!非要挖什麼破洞!早聽老夫的,直接殺進去,說不定生辰綱早到手了!現在倒好,功勞全讓那姓顧的小子搶了!氣煞我也!”
“……”
那名禦前班直見兩人吵嚷不休,誤會了情況,連忙清了清嗓子,將顧淵如何單槍匹馬殺入覆水寨,如何逼問出覆水刀與慕容世家的勾當,又如何尋到那些關鍵書信和部分生辰綱的過程,詳詳細細地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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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壓低聲音補充道:“冷統領看過那些書信,已然震怒。如今,他正調集人手,準備親自帶隊前往慕容山莊,要他們給朝廷一個交代!”
方學武聽得嘴巴越張越大,臉上的泥巴都快被他驚訝的表情震落下來。
他愣了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我道這姓顧的小子怎麼突然轉了性,肯替桓家出力,原來是順藤摸瓜,直接把慕容家這條大魚給揪出來了!好小子,有兩下子!”
秦朝陽的眉頭卻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將班直所說的信息,以及先前在山洞通風口探查到的蛛絲馬跡,在腦海中飛快地串聯、分析。
“師父,您不覺得這事兒有些太順了嗎?”秦朝陽沉吟道,“覆水刀就算是個亡命徒,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把慕容家給供出來。關鍵是那些書信,找的真是時候……。”
方學武聞言,臉上的興奮勁兒稍退,摸著下巴,眯起了眼睛:“徒兒,你這話是何意?莫非是說,那姓顧的小子和桓家那小娘皮,聯手做局,坑了慕容家一把?”
“《偵探的個人修養》書裡告訴我們,一切皆有可能。”秦朝陽點了點頭,“但弟子更在意的是,桓清漣此舉的真正目的。”
他頓了頓,繼續分析:“桓家與慕容家素來外和裡不和,如今桓清漣借顧淵之手,將生辰綱失竊的禍水引向慕容家,再由冷大人出麵施壓。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是爐火純青。無論慕容家是否真的參與其中,麵對朝廷的雷霆之怒,都免不了一番大出血。”
“如此一來,桓家不僅能洗脫自身的嫌疑,還能借朝廷之力,重創宿敵,甚至有可能將慕容家在姑蘇的勢力重創。這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明!”
方學武聽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嘖嘖,這桓家家主桓清漣,真是好厲害的手段!釜底抽薪,借力打力,老夫都想給她鼓掌了!這簡直是把路都給冷大人鋪好了,就等著他往裡跳呢!”
他話鋒一轉,又有些幸災樂禍:“冷大人這次,怕是要被這小娘皮當槍使了。不過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咱們正好坐山觀虎鬥!”
秦朝陽頭冒黑線,師父是不是忘記他們是和冷大人一夥的了,他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師父,弟子總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逐漸泛白的天際,緩緩道:“桓清漣布下此局,固然是為了對付慕容家,但弟子總有一種感覺,她似乎……還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方學武一愣,隨即嗤笑一聲,“她拖延時間做什麼?難不成,她還想趁著姑蘇城內大亂,舉兵造反不成?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秦朝陽沒有反駁師父的判斷,但他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強烈。
桓清漣這個女人,心思深沉,行事滴水不漏。
從盜取生辰綱,到引顧淵入局,再到嫁禍慕容,每一步都算計得精準無比。
若僅僅是為了對付慕容家,似乎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被他們挖開的通風口,山腹之內隱藏的秘密,還有桓清漣在整個事件中表現出的那種從容不迫,都讓他感到一絲違和。
“師父,您還記得我們昨夜探查的那個山腹嗎?”秦朝陽輕聲問道,“那裡麵,似乎有大量工匠活動的痕跡,還有一些……弟子也說不清楚的古怪氣味。”
方學武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幾分。
他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但在探案之事上,卻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
“你是說……桓家在秘密打造什麼東西?”方學武壓低了聲音,“難不成,是什麼攻城器械,或者……威力巨大的墨家機關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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