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帳內的氣氛卻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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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狼皮大氅、須發皆白的老人盤坐在主位上。他正拿著一把小刀,慢條斯理地切割著羊肉。他的動作很慢,但每一刀都精準地切在骨縫之間,不帶一絲煙火氣。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鐵木真。
在他的下首,坐著四位氣息恐怖的壯漢,每一個人身上的氣血波動,都達到了宗師巔峰,甚至半步大宗師的境界。
這是蒙古傾舉國之力培養出的四大金剛,也是為了對抗那個南方殺神準備的底牌之一。
“父汗。”
一個身穿鐵甲的魁梧將領快步走進大帳,單膝跪地,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探子回報,那個……那個人,在南越現身了。他一拳轟碎了莫哥窟。”
大帳內,那四位原本還在大口喝酒的宗師,動作齊齊一頓。
鐵木真切肉的手卻穩如磐石。
他將一塊切好的羊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咽下後,才淡淡開口:“知道了。”
“父汗!”將領急了,“如今他遠在南越,正是我們南下牧馬的最佳時機!隻要鐵騎踏過黃河,那個懦弱的宋庭根本擋不住我們!”
“擋不住?”
鐵木真抬起眼皮,那雙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如同頭狼般的狡黠與深沉,“拖雷,你覺得我們若是南下,那個人從南越趕回來,需要多久?”
拖雷一愣:“以他的腳力,恐怕……三日。”
“三日。”
鐵木真放下小刀,擦了擦手上的油漬,“三日時間,我們能打下襄陽嗎?”
拖雷沉默了。
“打不下。”鐵木真替他回答了,“不僅打不下,而且一旦我們主力深陷泥潭,等那個人回來,這十裡連營,就會變成他的屠宰場。”
“可是父汗,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拖雷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我們擁有幾十萬控弦之士,還有新練成的‘蒼狼嘯月陣’,難道還要怕他一個人?”
“怕?”
鐵木真嗤笑一聲,站起身,走到掛在帳壁的一幅巨大的羊皮地圖前。
那地圖上,南宋的疆域被畫得極小,而西邊那片廣袤的土地,卻被紅色的箭頭填滿。
“隻有弱者才會用‘怕’這個字。強者,懂得審時度勢。”
鐵木真的手指略過南宋,重重地點在西域諸國的版圖上。
“現在的我們,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擊敗他。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去碰那塊硬骨頭?”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兒子和部將。
“傳令下去,全軍拔營,繼續向西!”
“花剌子模、西遼、吐蕃……這天下的草場多得是。我們要用西邊無數國家的血肉,來喂養我們的狼群。”
鐵木真的聲音在大帳內回蕩,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霸氣。
“讓那人在南方去折騰吧。等我們在西方吞並了足夠多的國度,積攢了足夠多的氣運,練成了真正的十萬人軍陣……”
他猛地一揮手,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畫麵。
“到那時,再回來收拾山河。”
“現在的忍讓,是為了將來那一刀,能砍下神的頭顱。”
話音落下,大帳內短暫死寂,隨即爆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怒吼。
“大汗英明!”
“踏平西域!喂飽狼群!”
粗獷的吼聲震得帳內牛油火把獵獵作響,光影在鐵木真臉上瘋狂跳動。
“唳——!”
一聲尖銳淒厲的禽鳴,竟蓋過了眾將的咆哮,硬生生撕裂了帳內的狂熱。
氈簾被一股勁風撞開,一道雪白的影子如流星墜落,收翅,重重地砸在禦案旁的金架上。
那是一隻神俊異常的海東青。
隻是此刻,這隻萬鷹之神狼狽不堪,潔白的羽毛上結滿了暗紅的冰渣,胸口劇烈起伏,鳥喙邊溢出白沫,顯然是透支了生命在飛翔。
鐵木真眼皮一跳,目光鎖死在鷹爪上綁著的紫竹筒——那上麵,封著一枚猩紅的火漆。
“術赤?”
大汗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鎖緊,形成一個“川”字。
術赤身為長子,此刻正率領大軍在萬裡之外的西域花剌子模邊境征伐。那孩子性格沉穩如磐石,最識大體,若非天塌地陷的大事,絕不會動用最高級彆的海東青,跨越萬裡送回急件。
一種莫名的寒意,在鐵木真脊背上竄起。
剛才還在叫囂的眾將也安靜下來,盯著那隻瀕死的神鷹,喉嚨發乾。
“呈上來。”
鐵木真伸出手,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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