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圍著我們的人被推開,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人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是你?”我一眼認出了麵前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淨明道的林歸一。
周大牛的記性顯然沒有我好,隻見周大牛湊到了林歸一的麵前,一臉努力回憶的表情問道:“這位老哥你看起來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是的,我們見過!”林歸一提醒道:“之前我們在另外一個元家村處理元三妹的事情的時候見過……”
提到元三妹的時候,林歸一突然握緊了雙拳,表情陰沉的有些可怕。
“哦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你們答應了元海濱要解決他們祠堂鬨鬼的事情,結果事情沒解決,元家村一千三百六十口人全都死了……”頓了頓,周大牛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那些亡魂找你們去了沒有?”
聽到周大牛問元家村的那些亡魂有沒有找上他,林歸一的雙眼通紅,表情就像死了人一樣難看。
“對了,你們不是八個人的嗎,怎麼就看到你一個人,你的師兄弟們呢?”周大牛打開了話匣子,繼續問道。
林歸一終於沒有忍住,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哽咽的說道:“他們,他們死了。”
“啊?”周大牛聽到林歸一的師兄們已經死了後,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也徹底的不說話了。
我連忙問道:“林師兄,你的那些同門是怎麼死的?”
“我們從元家村離開後便直奔雞冠山水庫去調查水庫下麵鎮壓著的千年女煞的事,結果還不等我們下水,元家村的那些鬼魂就來找我們了……”或許是那一天的經曆太過悲慘,林歸一停頓了許久後,才擦拭著眼淚繼續說道:“我那七個師兄弟為了救我,沒有逃出來……”
我望著傷心欲絕的林歸一,正遇伸手上前安慰,林歸一突然猛然抬頭朝著周大牛看了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些亡魂會找上我的?”
我心頭一緊,轉頭朝周大牛看了過去,生怕這老實人會把我把亡魂引到林歸一那邊的事情說漏嘴。
而周大牛的回答更是讓我直冒冷汗:“因為那些亡魂也來找過我們了!”
林歸一先是一愣,接著望著周大牛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逃出魔爪的?”
周大牛剛欲開口,突然看到滿頭大汗的我:驚訝的問道:“咦,小武哥,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熱,有點熱!”我一邊用手來回扇著風,一邊將周大牛拉到了身後,麵對著林歸一疑惑的目光,我將奶奶留給我的八仙木偶掏了出來:“靠這個,這是我奶奶打的八仙木偶,裡麵有八仙的分身,那些鬼魂見到之後就嚇跑了。”
“對了,林師兄,那些惡鬼為什麼會找到我們,他們不是死於山體滑坡嘛,又不關我們什麼事!”望著將信將疑的林歸一,我連忙反問道。
“哎……”林歸一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皺著一雙陰沉的眉頭說道:“你也是學風水的,怎麼會相信那是一場山體滑坡呢,很明顯,那些人是被元三妹害死的。”
“可是那些人死之前,元三妹已經魂飛魄散了啊!”
林歸一進一步解釋道:“那就是她魂飛魄散之前就施法了,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到了個點就會炸,和她魂不魂飛沒有什麼關係。”
我還欲問話,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林歸一的身後響了起來:“周大師,你怎麼又來了,是來找於春花的嗎?”
我聞聲朝前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老人從林歸一的身後走了出來,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言家村的村長言文光。
在言文光的身後是言家村的一些村民,這些村民都有一個特點,全都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隻不過當這些人聽到於春花三個字的時候,一個個臉色蒼白,好似十分的害怕。
“言村長,於春花他們母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人沒了?”我望著屋子裡的這兩口“衣冠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言文光搖頭歎息的說道:“這對母子真是可憐的人,這也怪我治村無方,治村無方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家村村長告訴我周東香的老公言樹茂不是被於春花家的老黃牛撞斷了腰嗎,周東香對這個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七天前,周東香找了兩個娘家的單身漢在出村的吊橋上要羞辱於春花,誰知道於春花十分的剛烈,帶著兒子直接跳下了吊橋,屍骨無存了……
“屍骨無存,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死了吧,水裡的事情誰說的清呢?”在聽完言文光的話後,我帶著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就給人擺起靈堂來了?”
“周大師,雖然沒見到母子兩人的屍體,但是這些天村子裡接連有六個人都被於春花的怨魂害死了……所以我們才找到了淨明道的林道長,特此設下法壇請林道長來這裡幫我們捉鬼的。”
說完,言文光轉頭朝著林歸一看了過去,林歸一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沒錯,今天是於春花母子死的第七天,也就是回魂夜,所以我特意在此設下‘衣冠棺’等他們母子回來後,直接杖斃了他們,沒想到沒等待於春花母子,你們兩卻回來了。”
周大牛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罵道:“這該死的周東香,他老公爬人家寡婦的牆頭被撞斷了腰,現在又把於春花給害死了,那六個因為於春花而死的人,應該去找周東香報仇才對。”
周大年難得有這麼清晰的邏輯,我朝周大牛伸了個大拇指後,看著言文光問道:“那罪魁禍首周東香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呢?”
“我們報警了,可是很奇怪,警方那邊隻是審問了幾句,就把周東香給放出來了,可能周東香家裡關係比較硬吧,畢竟於春花是自己跳的。”頓了頓後,又補充道:“不過家有家法,族有族規,按照族規我讓周東香去祠堂麵壁思過七天七夜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不好了,村長,不好了,言文俊出事了……”就在我們交談間,一個壯年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臉色驚慌的報信道。
村長聞言,臉色大變,抓住了那壯年的手臂,問道:“我弟他怎麼了?”
“你弟弟被於春花的冤魂害死了,她,她,她還留了一行血字……”
“什麼字?”
壯年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壓根就不認識字,半天半天說不出話來。
“走,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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