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倒是完好無損,就是一棟荒廢了七年的廢宅。
屍骸早已消失不見,倒是雜草後麵顯出三座墳頭。
柳婉清當即走了過去。
江澈落後一步跟在身後。
心中也有些疑惑。
按理說當年柳婉清急於逃命,七年未歸,不可能給父母師父下葬。
到了跟前,也沒有什麼墓碑,倒是地上有燃儘的殘存香柱。
看模樣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低聲抽泣的聲音響起。
柳婉清走到三座墳頭中間,跪了下去。
十四歲已經能夠記事,習武的緣故,記憶相當清晰明了,此時怕是睹物思人,又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江澈站在她身後,隨即也緩緩跪下,伸手把柳婉清攬進了懷裡。
這次柳婉清倒是沒躲,靠在他懷中,淚水沾濕了衣襟。
“等祭拜之後,去禾城武安部查查檔案,看看有沒有線索吧。”
江澈柔聲說道。
仇是肯定要報的。
不僅是自己的仇,還有成為自己第一個女人的柳婉清,理應他來報。
跟著一起跪下。
就是承認了這層身份。
女婿跪已逝的嶽父嶽母,倒也天經地義。
柳婉清隻是微微點頭,傷心至極連話都不想說,淚水跟不要錢一樣流淌,卻沒有上次殺謝年時那種大仇得報的情緒崩潰痛哭。
親人過世不是一場狂風驟雨,而是此生的陰雨綿綿。
不見時還能不當回事,真偶然想起,就是一場情緒陰雨。
來之前江澈就在路上買了些貢品。
各在墳前上了香,灑了茶酒,擺上貢品。
過了近一個小時,江澈才牽起柳婉清,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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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
本以為會惹來青龍會痛下殺手,沒想到什麼都沒發生。
他可不信自己跟柳婉清來禾城祭拜的事情,青龍會不知道。
這沒道理的。
隻能解釋成對方還沒有想好怎麼動手,或者在醞釀其他更大的殺招?
柳婉清壓下心中的悲傷情緒後,也知道此行冒著多大的風險,嘴唇蠕動想要開口道謝,又覺得太過見外。
這一糾結,就迷迷糊糊被江澈帶著打車來到了城內的一家酒店。
等她回神,都被江澈牽著手刷卡進了門。
一間房?
柳婉清不淡定了。
謝意拋諸腦後,偏過頭眼睛鼓鼓的看著他。
江澈怔了下,“怎麼啦?”
柳婉清瞥了眼正中的大床,“你想乾嘛?”
想......
江澈腦子一抽險些說出來,話到嘴邊及時止住,改口道:“都是兩口子了,還分房睡,多不合適。”
“而且房間開都開了,再去多開一間多奇怪哦。”
柳婉清莫名又想到了那晚的驚懼,沒來由打了個顫栗。
“你睡沙發!”
“好嘞。”
沙發就在床邊,這跟睡一張床有區彆?
隻要不讓我再去開一間房就好。
冷豔姐姐洗過澡後多了幾分芙蓉出水的魅惑,江澈強忍著沒表露任何異樣,也去衝了個澡。
出來就看到柳婉清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大床空了一半,就是沒被子給他蓋了。
江澈嗬嗬一笑,老老實實躺在了沙發上。
十分鐘後。
被子裡傳出冷豔姐姐的聲音,“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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