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跟那兩個風劍宗的高層,也愣在當場,眉頭緊鎖。
王堂前朝江澈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金龍令使,江先生年紀雖小,但這斷案的能力,確實不一般。”
適時一記馬屁,也不多拍。
江澈聳了聳肩,“這都是現有的線索,跟斷案能力無關。”
“王分部長肯定也跟他們這麼說過,隻是身份不同,他們不聽而已。”
王堂前怔了下。
心裡一歎,敬佩更深。
一語中的。
對什麼身份的人用什麼態度,看碟下菜,真是手到擒來。
蔡詔不是無言以對,是麵對這三問,麵對金龍令使的身份,不好搪塞了。
原先對王堂前可以睜眼說瞎話,現在對江澈,明顯不合適了。
估計正在心電急轉,想著應對之策。
片刻後。
蔡詔越過這個話題,皺眉問道:“那令使說他是青龍會成員,又是從何判斷?”
他。
江澈眉眼微揚,看來蔡詔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不動聲色,平靜道:“你宗內弟子打傷曹箐紫之後,又有一人緊隨其後殺上柳家,那人已經伏誅,身份已經驗明是青龍會成員。”
“此事你如果不信,可以讓你宗門的元老,在總部問問。”
“這是稍早之前的事,沒過多少天,發生在雲城。”
江澈說得信誓旦旦,蔡詔一時間也拿不準他是故意詐他還是確有其事。
從王堂前的態度跟金龍令來看,應該是確有其事。
否則他真去查,查出來是個假的,這反倒容易變成楚長青的把柄。
金龍令代表著楚長青,卻又不是他本人登門,這其中的深意也不得不去考慮。
略微沉吟。
蔡詔語氣頗為凝重,“青龍會十二年前銷聲匿跡,居然又不聲不響的現世了麼?”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江澈似笑非笑的看他,“蔡長老倒是如自己所說的嫉惡如仇,那門下弟子跟青龍會不清不楚,卻自查了七年沒能查出來是誰所為。”
“不太合常理吧?”
蔡詔神色一凜,立即喝令,“鄭元,速速去將此事如實稟報宗主!”
“梁昆,傳我之令,封鎖宗門,讓所有弟子在一刻鐘內,全部到殿前廣場集合!”
兩人得令,迅速離開。
江澈眼中精芒一閃,大有深意的補充了句,“不用全部弟子,七品內家宗師以上的就行。”
七年前,柳婉清的師父曹箐紫的實力,就是七品內家宗師。
不算很高。
但也絕對不低。
對方能打傷曹箐紫,但是用出了無痕劍,證明實力比曹箐紫強了些許。
強,沒強太多。
或者說......不分伯仲。
江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大致情況。
當時風劍宗那人跟曹箐紫動手,奔的是殺人奪走柳婉清這個純陰之體的目的去的。
但曹箐紫的戰力興許超出了他的預計,導致一時間沒能斬殺曹箐紫,反而被曹箐紫拚了個兩敗俱傷。
生死關頭,就算有意想偽裝成青龍會,不暴露自己身為風劍宗弟子的想法,也難以做到。
隻能出全力交鋒。
最後無痕劍打傷曹箐紫,自己也負傷必須調養。
要麼是怕追擊過去暴露身份引來麻煩,要麼就是傷得更重,已經不具備斬殺曹箐紫的能力。
所以此時把追擊的人換成了謝年。
謝年六品內家宗師——興許七年前並沒有六品,或者是五品。
這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