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運作空間很值得深挖。
江澈看到始作俑者被押過來,目光也冷了下來。
那邊舞台負責人在解釋,“這人是我們體育館的維修工程師,平時也負責器材維護,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沒想到這次會監守自盜!”
“我們逮住他的時候,他還在沒事人一樣維護器材,起初不承認,搬出監控鐵證才不得不承認。”
說監守自盜都是輕的。
這是在謀財害命。
說到這個......江澈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慌張其貌不揚的普通男人,問道:“誰指使你的?”
男人不說話。
江澈換了個問題,“收了多少錢,讓你這麼鋌而走險?”
男人還是不說話。
旁邊的舞台負責人都急了,怒罵道:“現在裝啞巴是吧?是要把你送去警局,你才會怕是嗎?”
男人抿了抿嘴,神色有些變化,卻還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他當然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
這是沒出事,真出了事,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江澈若有所思道:“有人威脅你的命?還是拿你家人做威脅?”
男人眼神陡然一變,死死的盯著江澈,趕緊搖頭道:“沒有!”
嗬嗬。
江澈嘴角微掀,冷笑一聲,朝舞台負責人問道:“知不知道他家在哪?還有家庭情況?”
舞台負責人當然不可能知道。
他好歹算個中層往上的領導,這男人頂多是個基層技術工種。
但有人知道。
舞台負責人看向了器材庫的負責人,後者直接說道:“他叫王丙,安城本地人,前兩年在安城買了房,一家人都在這邊生活。”
江澈點點頭,“你去一趟安城武安部,找他們分部長賈鎔,就說江澈說的,讓他帶人跟你去他家裡一趟,看看他家人還在不在家。”
“如果在,就帶去分部保護起來,如果不在,就查一查他的家人去哪了,此事可能會有武人參與。”
王丙聽到這話,明顯愣住了。
那器材庫負責人倒是知道武安部在哪,但是對江澈這個名字不太熟悉,偏頭看了自己的領導。
那舞台負責人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後者這才趕緊離開。
江澈又看向男人,語氣平靜道:“不管你受到了什麼威脅,在這件事裡麵,你其實也算是受害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用我來教你,你如果一直咬著牙不說,到最後你要麼被扭送警局,要麼被當成武人犯案對待,押去武安部。”
“這任何一種情況,你家裡人恐怕都很難接受。”
“當然,現在你家裡人安危不保,我也不追問你什麼,我剛好是武安部的人,如果能把你家人救下來,到時候你再開口,可以麼?”
男人囁嚅了半晌,才艱難的點頭道:“可以。”
武安部的事需要等消息,江澈便沒有急著離開,就在這裡等著。
倒是沒多久,程薇初跟劉姐跑了過來,張口就問,“怎麼樣了?”
江澈說道:“有人針對你,買通了器材庫的工程師,在繩子上動了手腳,導致繩子斷了。”
“你是武人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吧?如果對方知道你是武人還這麼做,應該隻是想破壞你這場演唱會。”
“但目的是什麼?”
沒有目的就沒辦法去推理作案動機,僅僅隻是為了破壞而破壞?
江澈繼續說道:“假如目的隻是為了破壞你這場演唱會,讓你唱不成,那麼舞台其他地方可能也動過手腳,你之後繼續上台的話,要小心點這個。”
對於一位先天強者來說,就算毫無防備,這些舞台事故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破壞演唱會的目的是能夠達到的。
或者能夠讓程薇初受傷就最好不過了。
話音剛落,劉姐就緊鎖眉頭道:“難道是他們?”
他們?
江澈不知道他們是誰,猜測應該是競爭對手一類的?
這行業競爭起來也這麼上不了台麵?
程薇初卻不糾結這些,冷聲道:“不管是誰,都要把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