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武鬆道“看山下...我們的隊伍已經衝出落雁穀了,我們也往外殺吧!”
“好!”
楊誌答應一聲,和武鬆一道率領餘下的十幾名士卒往山下衝去。
等到衝到山下,和關勝的兵馬彙合後,再往身後一看,隻剩下了武鬆和楊誌二人,帶領的一百人已經全部戰死在落雁穀上。
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
武鬆、楊誌與關勝彙合後,一起往自己的營寨急退。
魏定國和單廷珪,率領本部人馬緊追不舍。
夜色中,火把連成一條蜿蜒的火龍,馬蹄聲、喊殺聲震天動地。
“快!速與營寨守軍會合!”
關勝揮刀斷後,丹鳳眼中滿是血絲,他心痛呀,這次大敗,怎樣給晁蓋天王交代。
武鬆與楊誌分護左右,三人如同三尊殺神,但凡有追兵靠近,必被斬於馬下。
然而,淩州兵馬如潮水般殺來,殺也殺不儘。
魏定國的火器營不斷發射火箭,夜空被染成一片詭異的橘紅。
單廷珪的黑甲槍兵如鐵壁合圍,長槍如林,步步緊逼。
“將軍小心!”
郝思文突然大喝一聲,猛地推開關勝,一支冷箭擦著他的臂膀飛過,緊跟著帶起了一蓬血花。
關勝回頭,隻見淩州城方向火光衝天——劉璋果然率主力殺出城來,與魏定國、單廷珪形成夾擊之勢!
“中計了!”
楊誌咬牙道,“這劉璋好生狡猾,竟隱忍至此!”
武鬆兩把戒刀舞得密不透風,接連劈翻三名騎兵:“管他娘的!殺出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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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營寨的守軍,還有三千兵馬,早已聞訊率軍來迎。
這三千梁山精銳如利劍出鞘,直插淩州軍陣。
一時將官軍殺了個人仰馬翻,不過...官兵落雁穀大勝,士氣正旺。
很快便穩住了陣型,和梁山兵馬殺在一處。
領軍打仗,最重要的便是軍隊的士氣,如果沒有了士氣,那仗就不用打了。
淩州太守劉璋用兵老辣,早已布下重圍。
淩州軍陣中突然推出數十輛刀車,車上利刃旋轉,組成一道移動的死亡屏障。
梁山騎兵撞上刀車,頓時人馬俱碎!
“散開!散開!”
關勝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但戰場上太混亂,命令很難傳達下去。
更可怕的是,魏定國的火攻隊趁機發射火鴉箭。
無數拖著火焰的箭矢如蝗蟲般落下,點燃了荒野上的枯草。
火借風勢,迅速蔓延,將戰場變成了一片火海。
“啊——!”
一名梁山士卒渾身著火,在火場中瘋狂奔跑,最終倒地化作焦炭。
宣讚強忍箭傷,與郝思文背靠背迎敵。
二人渾身是血,已經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宣讚每揮一刀,肩頭的箭傷就崩裂一分,鮮血順著甲胄不斷流淌。
“宣讚兄弟,撐住!”
郝思文一劍刺穿來襲敵兵,反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宣讚。
關勝見形勢危急,大喝一聲:“武鬆、楊誌隨我斷後!郝將軍速帶傷員後撤!”
關勝揮舞著青龍偃月刀,親自率兵返身殺入敵陣。
這一衝如猛虎入羊群,連斬淩州七員偏將。
武鬆雙刀翻飛,無人能敵。
楊誌舉刀砍殺,官軍紛紛躲閃。
三人組成了一道血肉屏障,硬生生擋住了淩州軍的追擊。
但魏定國和單廷珪豈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