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勝拖下去,重打二十軍棍,關入後山禁閉,等候發落!”
“天王開恩啊!”
白勝麵如土色,連連叩頭。
“天王且慢。”
一直靜立一旁的公孫勝開口了,他拂塵輕擺,對晁蓋施了一禮:
“天王,這白勝即使打他二十軍棍也不屈。但...眼下最緊要的,是設法救回張青兄弟,化解與菩慈寺的這段恩怨。待此事了結,再論罪處罰不遲。”
晁蓋胸膛起伏,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他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隻是,不嚇唬嚇唬這個白勝,以後還不知道又捅出來什麼簍子。
隻是聽聞武鬆已私自下山,更是火冒三丈。
他強壓怒氣,盯著白勝:
“武鬆呢?他為何私自下山?莫非也是你這廝攛掇的?”
白勝慌忙擺手:“天王明鑒!小弟萬萬不敢!武鬆二哥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聽聞張青兄弟被扣,隻因當年十字坡那套行頭可能牽連到慧清和尚,當即就急了。小弟拚死攔過,可…可二哥那性子,哪裡攔得住啊!”
公孫勝接口道:“天王,此事確與白勝無關。武鬆兄弟與張青、孫二娘夫婦交情深厚,當年在十字坡也多蒙他們照料。聽聞此事因他而起,他豈能坐視?貧道也曾勸他等天王回山主持大局,但他言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豈能因我連累兄弟受困’,問明菩慈寺方位後,便執意單人獨騎去了。貧道…未能攔住。”
他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
武鬆的倔強剛烈,梁山上下誰人不知?
白勝伏在地上,心中暗叫僥幸。
他確實不敢跟武鬆同去,一來是怕自己這“罪魁禍首”在晁蓋麵前罪加一等,二來…那菩慈寺的慧明方丈武功深不可測,武鬆此去吉凶難料,他可不想再去涉險。
此刻他隻盼著能將功折罪,哪裡還敢再去招惹是非。
晁蓋聽完公孫勝的解釋,沉默了片刻。
他自然知道公孫勝所言非虛,武鬆重義氣,肯為兄弟兩肋插刀,此事既與他有關,他斷無袖手旁觀的道理。
隻是這張青,在梁山上一貫負責後勤采買,武功尋常,地位也不算高,其死活本不至於讓晁蓋如此動怒。
但晁蓋轉念一想,此事關乎梁山“替天行道、兄弟同心”的名聲。
若任由兄弟被扣在外不加援手,傳揚出去,豈不讓天下英雄恥笑?寒了眾家兄弟的心?
更何況,武鬆是他極為看重、敬重的兄弟,“打虎英雄”的威名更是梁山的一麵旗幟,萬一武鬆在菩慈寺再有閃失,那梁山的損失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晁蓋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他狠狠瞪了白勝一眼:
“看在公孫先生和你往日也有些微功的份上,這頓打暫且記下!滾起來吧!”
“謝天王!謝天王恩典!”
白勝如蒙大赦,連忙磕頭爬起來,垂手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公孫先生,我剛回山寨,諸多事務亟待處理,千頭萬緒,一時難以抽身。但張青被扣,武鬆已先行一步,此事拖延不得。”
公孫勝趕忙道“天王所言極是!不如...先派幾名兄弟前往菩慈寺,以免武鬆有失!”
晁蓋略一沉吟,點頭道:“好...公孫先生,那你看...派誰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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