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以後,周正立馬出聲問道,“陽哥,你說這陳海是什麼意思啊?”
許陽無奈搖搖頭說道,“不知道,現在人抓到了,一會兒審訊的時候,我倆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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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行。”周正點了點頭回答道。
半小時後,許陽和周正從一輛警車裡下車,直奔高新區刑偵大隊審訊室。
許陽終於見到了這個幣商陳海,從外貌上看他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眼神飄忽不定,手指似乎是因為長期敲擊鍵盤而變形。他坐在審訊椅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周正此時語氣帶著幾分冷意說道,“陳海,是我幫你說你參與的違法犯罪,還是你自己主動交代?”
“警察同誌,我真的沒想再犯罪。”陳海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隨後補充道,“是他們逼我的。”
許陽嘴唇微啟,語氣平淡,“他們是誰?怎麼逼的你?”
陳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的真名,網上聯係的,代號‘老k’。”他再次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三個月前,我在一個需要翻牆才能使用的坦克軟件上接到私信,問我能不能做usdt的otc場外交易),傭金很高。我……我剛出獄,找不到工作,就答應了。”
“具體怎麼操作?”
“他們給我一個錢包地址,我把usdt提到自己的錢包,然後在虛擬貨幣的交易所掛單賣出,收到錢以後,扣除我的轉賬金額的百分之二的傭金,其它剩下的就都轉到他們指定的銀行卡。”
許陽不動聲色繼續追問道,“你見過‘老k’本人嗎?”
“沒有,都是網上聯係。但他們知道我的底細,知道我剛坐過牢,還知道我家裡的情況……”陳海的聲音開始發抖,“上周,我想收手不乾了,他們就直接給我發了張照片——是我女兒放學路上的照片。還說‘繼續乾,或者永遠彆乾了’。”
許陽安安分析道,這是典型的黑產控製手段:利用人性的弱點,或名或利或親情進行威逼利誘。
“這次為什麼要自首?”許陽問。
陳海毫不猶豫出聲說道,“昨天‘老k’讓我處理一筆大額usdt,八十多萬。我多留了個心眼,在交易記錄裡看到了備注信息——‘蓉城,老法警,搞定’。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上網一搜,就看到了那個退休法警被騙跳樓的新聞……”
他低下頭:“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知道底線。騙老人的救命錢,還把人逼到跳樓……我乾不下去了。我想好了,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然後去自首,至少能睡個安穩覺。”
許陽也沒有拆穿對方拙劣的演技,反而問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陳海,你女兒小學三年級了吧?”
陳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既然知道一名退休的老法警被騙空錢財跳樓,你就該明白這件事情有多大,你想好了嗎?你真的能把自己摘乾淨嗎?你女兒才上小學三年級,你這個當父親的想再次缺席她的童年嗎?”
在許陽說完這句話以後,陳海雙手被扣在審訊桌上,兩隻手不停地摩挲著,此刻他正在跟自己做一場天人交戰,顯然他還有知道的秘密還沒有吐露出來。
陳海說出自首的那番話的時候,周正也知道,這是陳海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什麼良心難安什麼愧疚,這些都是假的。
周正看著陳海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於是決定再加一把火,隻見他語氣生冷的說道,“陳海,你其實從網上看到了老法警跳樓的新聞,就已經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找到吧?因為你很清楚,這件事情玩脫了,你是撇不清乾係的其中一個。”
這番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進了陳海的血肉裡,過了十來秒,隻見他眼眶泛起血絲,聲音低沉說道,“我在開酒店的時候,藏了一個u盤。”
許陽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此刻陳海也在偷偷打量著許陽,見到許陽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這才無奈垂下了頭,許陽聲音平淡說道,“裡麵有什麼?”
“‘老k’給我的所有錢包地址、交易記錄,還有……”陳海猶豫了一下,“還有一次他們不小心發錯的一張截圖,上麵有部分後台管理係統,我看到一個ogo。”
“什麼ogo?”
“像是一隻抽象的蜜蜂,下麵有英文‘hivetech’。”
“蜂巢科技……”許陽念出這個名字,看向單向玻璃——他知道趙工就在後麵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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