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逐出宗門_修真大佬的都市生活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402章 逐出宗門(1 / 2)

光陰荏苒,寒暑交替,又是十年匆匆而過。

聽雨小築內,歲月似乎停滯了流轉。雲芷水容顏未改,依舊是那位風華絕代的結丹長老,隻是眉宇間少了些許過往的清冷,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潤。而寒霄,也從一個青年步入了而立之年,相貌依舊是那般平平無奇,唯有那雙眼眸,愈發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古井無波,卻又似乎蘊藏著整個宇宙的孤寂。

這十年,寒霄徹底放棄了修行。或者說,修行也徹底放棄了他。他每日的生活極為規律,清晨灑掃庭院,上午靜坐竹林,任憑山風拂過,落葉沾身,他自巋然不動。下午,則是一天中他最為專注的時刻。

他會取出一塊上好的養神木,一把普通的刻刀,坐在廊下,細細雕琢。他雕刻的,永遠是同一個對象——一個白衣白發的男子。

那男子身姿挺拔如劍,麵容俊美得不似凡塵中人,每一道輪廓都仿佛是大道最完美的造物。其雙眸微閉,卻透著一股俯瞰萬古、睥睨眾生的淡漠。那是一種超越了情感的漠然,是極致力量與極致孤獨的融合。隨著寒霄技藝的日漸精湛,他手下的木雕也愈發栩栩如生,甚至隱隱透出一股莫名的道韻,仿佛那木雕本身就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絕世人物。

這一日,雲芷水處理完宗門事務,回到聽雨小築。她沒有驚動寒霄,隻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廊下那個專注的身影。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刻刀在木屑紛飛中遊走,發出“沙沙”的輕響,這畫麵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與寧靜。

“又在雕刻它?”雲芷水輕移蓮步,走了過去,聲音清悅如泉水叮咚。

寒霄聞聲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她,平靜的眼眸中泛起一絲微瀾。“師父。”他點頭致意,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雲芷水的目光落在寒霄手中已近完成的木雕上,那絕世出塵的容顏,即便是她這位見慣了天才俊彥的結丹長老,也不由得心生驚豔。她輕聲問道:“寒霄,你雕刻這個木雕已有十年了,我一直很好奇,它對你而言,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寒霄低頭,注視著木雕那張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臉,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隻是覺得,它很熟悉,仿佛……它就是我。”

這話語平靜,卻讓雲芷"水"聽得一怔,隨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十年相處,她早已習慣了寒霄的沉默寡言,卻從未聽過如此“異想天開”的話。

“是你?”她走近幾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寒霄平凡的臉龐,又看看那木雕絕世的容顏,笑意更濃,“我的好徒兒,你這可真是……語出驚人。你瞧瞧你,再瞧瞧它。”她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寒霄,又指了指木雕,“你們倆的容貌,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說是雲泥之彆也不為過。它容顏絕世,氣質超凡,而你……平平無奇。”

雲芷水並非有意貶低,隻是覺得這對比實在太過有趣。她莞爾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雕刻的技藝倒是出神入化,這人偶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若非我知根知底,恐怕真要以為世間曾有過這般風華絕代的人物了。你怎麼會覺得,他就是你呢?”

寒霄沒有因為師父的調侃而有任何情緒波動,他隻是再次看向木雕,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迷茫。“我不知道,隻是感覺。”他頓了頓,補充道,“或許,是夢裡見過。”

雲芷水聞言,隻當是徒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未深究。她看著寒霄,心中卻泛起一絲柔軟。這個徒弟,雖然是毫無修行天賦的絕靈之體,卻有著世間最安寧的心境。與他相處,連自己的道心都仿佛被洗滌了一般,少了爭強好勝,多了幾分隨遇而安。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籙如流光般飛入小築,懸停在雲芷水麵前。她伸手接過,神識探入,臉色微微一變。

“是師尊的傳訊。”她對寒霄說了一句,隨即對符籙回音。片刻後,她收起符籙,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

“寒霄,為師要外出一趟,宗主師尊召集我等幾位長老,前往一處剛開啟的古老秘境探查。此行或有凶險,短則數月,長則數年。你在小築中好生待著,切莫亂跑。”雲芷水細細叮囑道。

“師父,多加小心。”寒霄放下刻刀,站起身,認真地說道。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主動關心雲芷水。

雲芷水心中一暖,微笑著點了點頭,化作一道劍光,衝天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雲芷水一去便是三年。

這三年裡,聽雨小築愈發冷清。寒霄的生活依舊如故,隻是每日雕刻的時間更長了。他身前的木雕已經堆積了上百個,每一個都是那個白衣白發的男子,每一個都比前一個更加傳神,仿佛他的靈魂正在通過刻刀,一點點地注入到這些木頭之中。

他時常會對著這些木雕發呆,腦海中總會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無垠的黑暗、翻滾的雷雲、還有那毀天滅地的爆炸……這些畫麵一閃即逝,快到他無法捕捉,卻讓他的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孤寂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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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寒霄在木屋中,對著最新完成的一尊木雕靜坐。窗外的雷光不時照亮他平靜的臉龐,也照亮了那木雕絕世的容顏。

忽然,他心神一震,他猛地抬頭,望向天衍宗山門的方向,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裡,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急速衰弱,那氣息,屬於雲芷水。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染血的狼狽身影,駕馭著一道黯淡的劍光,搖搖欲墜地衝入了天衍宗的護山大陣,直奔後山而來。

“砰!”

聽雨小築的門被一股巨力撞開,雲芷水渾身是血地跌了進來,她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到了極點,顯然是受了極其嚴重的道傷。她看到屋內的寒霄,眼中閃過一絲安心,隨即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寒霄快步上前,將她扶起,安置在床榻上。他看著她身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以及不斷侵蝕她生機的詭異黑氣,眉頭緊緊皺起。他不懂修行,更不懂醫術,此刻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焦急。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雲芷水的傷口,卻發現自己體內空空如也,根本無法為她做任何事。

他緩緩收回手,目光轉向了桌上的那尊木雕。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木雕那張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臉。

“你是誰……我又是誰……”他低聲喃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木雕眉心的那一刻,一股磅礴無邊的信息洪流,如決堤的宇宙之海,轟然衝入他的腦海!

大道意誌、天道、概念虛空、真理之劫、造物主、靈兒、……“劍無塵存則眾生滅”的定義、化身奇點、重塑宇宙、自我消散……

無數的記憶畫麵,億萬年的孤寂,那份為了眾生甘願歸於虛無的決絕與悲愴,儘數回歸!

“轟!”

寒霄身體劇震,眼神中的迷茫與平靜瞬間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漠與滄桑所取代。他抬起頭,環顧四周這小小的木屋,目光最後落在昏迷的雲芷水身上。

他終於記起來了。

他不是寒霄。

他的名字,叫劍無塵。

一個時辰後,雲芷水悠悠醒轉。她體內的傷勢被宗主及時趕來用丹藥穩住,但那詭異的黑氣依舊在侵蝕她的元嬰,讓她痛苦不堪。

她睜開眼,便看到寒霄……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他的樣貌沒變,但那眼神,卻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那是一種俯瞰蒼生、視萬物為芻狗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能吞噬她的靈魂。

“你醒了。”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多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寒霄……”雲芷水掙紮著想坐起來。

“我的名字,叫劍無塵。”他淡淡地說道。

雲芷水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她還以為是自己傷勢過重,出現了幻聽。“劍無塵?很好聽的名字……你,原來是失憶了啊。”

“嗯。”劍無塵點了點頭,他看著眼前這個關心了自己數十年的女子,那冰封了億萬載的心,竟有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觸動。他緩緩說道:“我好像,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揮手之間,宇宙崩塌。一念之間,宇宙重塑。”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平淡如水,卻仿佛蘊含著言出法隨的真理。

然而,這話聽在雲芷水的耳中,卻讓她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莞爾。她以為自己的徒弟是恢複了部分記憶,但神智卻因受驚而有些錯亂。

她被逗樂了,輕咳著笑道:“是嗎?揮手崩塌宇宙……我的徒弟,看來你不僅恢複了記憶,似乎還得了妄想症。”

“可能是吧。”劍無塵沒有反駁。他知道,以她目前的境界,根本無法理解他所說的是何種層次的真實。他接著說:“我隻記起來了我的真名。”

雲芷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覺得這個狀態的徒弟比以前有趣多了。她順著他的話問道:“好,既然你說你是大能重生,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會是絕靈之體?連一絲靈氣都無法容納,又是如何修行的?”

劍無塵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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