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嬰兒,轉身,繼續向前走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徒兒,你……你要帶著他?”雲芷水連忙跟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父母的因果已斷,他的存在,於此界已是孤點。我帶他走,給他一個新的因果。”劍無塵的回答,充滿了邏輯,卻又帶著一絲讓人無法理解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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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宗的宗主和幸存的長老弟子們,終於從極度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們看著劍無塵的背影,如同仰望神明。那位宗主連滾帶爬地衝上前來,跪倒在地,激動得語無倫次:“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前輩……前輩可否留下尊姓大名,我碧雲宗上下,願為前輩立長生牌位,日夜供奉!”
劍無塵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隻留下一句淡漠的話語。
“我的名,爾等……不配知曉。”
聲音還在山穀中回蕩,他的人,已經抱著嬰兒,帶著雲芷水,消失在了天際。
隻留下碧雲宗眾人,跪在滿目瘡痍的宗門廢墟之上,對著他離去的方向,長拜不起。
劍無塵抱著一個嬰兒行走於世的消息,很快就像一陣風,傳遍了附近的修真界。
他那狂傲至極、視元嬰如螻蟻的形象,也隨著碧雲宗幸存者的描述,被添油加醋地傳播開來。
有人說他是一位遊戲人間的化神老祖。
有人說他是一位返璞歸真的渡劫期大能。
但更多的人,則認為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凡人?一句話滅掉整個血煞殿?這怎麼可能!定是碧雲宗的人被嚇傻了,胡言亂語。
於是,麻煩,接踵而至。
三日後,他們路過“斷魂澗”,此地盤踞著一個名為“黑水寨”的盜匪勢力,寨主乃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聽聞了關於劍無塵的傳言,隻當是天方夜譚,反而對雲芷水的美貌和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凡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數百名盜匪將他們團團圍住。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俏娘們和一個凡人廢物!小子,把你懷裡的嬰兒和身邊的女人都留下,老子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黑水寨寨主狂笑道。
雲芷水麵色冰冷,正欲拔劍。
劍無塵卻隻是抱著懷中已經睡熟的嬰兒,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
“你們的命,我要了。”
話音落。
風吹過,山澗中,除了劍無塵三人,再無一個活物。數百名盜匪,連同他們的寨主,都化作了漫天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
此事,再次震驚了方圓千裡。
終於,有真正的大人物被驚動了。
黑水寨背後,站著的是天元界二流宗門——烈陽宗。那位黑水寨寨主,正是烈陽宗一位實權長老的私生子。
消息傳回烈陽宗,那位名為“赤炎長老”的元嬰後期修士勃然大怒。不管傳言真假,他的兒子死了,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他親自出馬,帶著宗門內四位元嬰期長老,以及數十名金丹弟子,通過秘法鎖定了劍無塵的蹤跡,氣勢洶洶地將他們攔截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之上。
“就是你這個凡人,殺了我兒?!”赤炎長老須發皆張,殺氣衝天,元嬰後期的龐大威壓如同山嶽般壓向劍無塵。
然而,那足以讓山河變色的威壓,在靠近劍無塵三尺之地時,便如春雪遇驕陽,消弭於無形。
劍無塵甚至懶得看他一眼,隻是低頭逗弄著懷中的嬰兒。
這無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赤炎長老。
“狂妄的凡人!給我死來!”他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赤陽輪”,那是一件上品靈器,化作一輪煌煌大日,攜帶著焚山煮海之威,砸向劍無塵。
雲芷水臉色劇變,驚呼:“徒兒小心!”
劍無塵終於抬起了頭。
他看著那輪烈日,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無趣的光。”
他說。
下一刻,那輪聲勢浩大的“赤陽輪”,在空中驟然停滯。然後,在一眾烈陽宗修士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寸寸碎裂,光芒熄滅,化作了一堆廢銅爛鐵,從空中墜落。
“噗——!”
本命法寶被毀,赤炎長老心神巨震,狂噴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狀若瘋癲,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長老!此人詭異!我們快走!”其他幾位元嬰長老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要逃。
“走?”
劍無塵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他抱著嬰兒,緩緩抬起了另一隻手。
這是他記憶蘇醒以來,第一次做出攻擊性的動作。
他隻是輕輕地,對著虛空,一握。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赤炎長老和那四位正要逃竄的元嬰長老,他們的身體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全身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聲,身體被硬生生擠壓、扭曲、變形!
元嬰在體內哀嚎,神魂在識海中尖嘯,但他們卻連自爆都做不到!
在無儘的痛苦與恐懼中,五位元嬰大修士,被活生生地……捏爆了!
血肉橫飛,染紅了長空。
剩下的數十名金丹弟子,已經徹底被嚇傻了,一個個癱軟在地,屎尿齊流,連求饒都忘記了。
劍無塵的目光掃過他們,如同秋風掃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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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爆響。
平原之上,再次恢複了寧靜。
他收回手,仿佛什麼都沒做過,繼續低頭看著懷裡的嬰兒,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極其細微的、無人察覺的弧度。
因為他發現,在剛才那劇烈的能量波動中,這個嬰兒非但沒有被嚇哭,反而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很喜歡這種“煙花”。
雲芷水站在一旁,看著這屍骨無存的血腥場麵,看著那個抱著嬰兒、神情淡漠的男人,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敬畏。
狂。
這才是真正的狂。
無需言語,無需姿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世間所有規則與強者的最大蔑視。
在他麵前,元嬰如豬狗,宗門如草芥。
他的狂,不是張揚,而是一種源於生命本質的絕對俯瞰。
雲芷水忽然有些明白了。
或許,他帶著這個嬰兒,並非是心血來潮。而是因為,在這茫茫紅塵中,隻有這個尚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純淨生命,才能讓他那顆承載了宇宙生滅的冰冷之心,感受到一絲……活著的實感。
她看著劍無塵的側臉,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跟隨他,見證這一切,便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機緣。
而這趟沒有目的地的旅途,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
她輕輕一笑,走上前,柔聲說道:“徒兒,他……好像餓了。”
劍無塵的腳步,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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