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層加密結構解析:複合型多維加密,底層存在微弱能量反應殘留痕跡,目前已完全衰竭,進入‘物理保存’模式…】
【風險評估:信息載體本身無主動威脅,但其指向的‘目標’或‘概念’可能存在極高未知風險…】
張驍壓下心中的巨大震動,咧了咧嘴,試圖用慣有的玩笑衝散這過於沉重和超現實的發現帶來的壓力:“管他守門還是看墳,是觀測站還是收費站,反正這寶貝疙瘩現在姓張……呃,暫時姓咱們三人小組了。”他指了指那些黯淡無光、沒有任何能量波動溢出的刻痕,“不過看樣子,這‘門’怕是年久失修,電線都讓老鼠啃光了,徹底罷工了。”
“但其指向的位置,或許本身就藏著更多的答案,或者……”陸子銘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迅速打開一個防水性能極佳的皮質筆記本,用特製的速乾筆,以驚人的準確度將凹槽內的坐標圖案和那些奇異符號臨摹下來,同時示意陳青梧,“青梧,再用你的‘天工’輔助,做一次最高精度的立體拓印,不能有任何失真。這個坐標的價值,恐怕遠超這尊神像本身的文物和曆史價值。它可能指向一個……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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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梧立刻點頭,從背包裡取出一些特製的柔性拓印泥和低反應藥劑,開始小心翼翼地操作。她的“天工係統”優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角度和力度,確保能完美複刻那微觀世界的每一道痕跡。
然而,就在這緊張而專注的時刻,遠處,那片如同希望象征的綠洲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模糊卻極具威脅性的引擎轟鳴聲,間或夾雜著幾聲犬吠,以及人類用當地土語發出的、充滿戾氣的呼喝與叫嚷聲。聲音在寂靜的沙漠黎明前傳來,顯得格外刺耳。
“陰魂不散!”張驍猛地從地上彈起,身體瞬間進入戰鬥狀態,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側的分水刺上,眼神銳利如鷹隼,掃向聲音傳來的黑暗深處。顯然是那些控製水源地的武裝分子,要麼是發現了他們逃離的蹤跡,要麼是等得不耐煩,開始向外圍進行拉網式搜索了。
“不能硬拚。”陳青梧快速而有序地將真品神像用軟布重新包裹好,動作迅捷卻不慌亂,將其塞入背包最底層,並做了偽裝,“他們的主要目標,很可能就是這尊神像,或者至少認為它價值連城。”
陸子銘“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塞進貼身口袋,冷靜地分析:“策略不變,按原計劃。交出贗品,爭取時間和安全通道。真的神像和這個坐標,必須分開處理,坐標信息我們已經記錄,真品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這個坐標背後可能隱藏的東西,其重要性無法估量。”
計劃瞬間再次確認。張驍動作最快,他抽出工兵鏟,選中他們倚靠的這棵枯胡楊樹乾背陰麵,一處沙土較為鬆軟、且有天然根係凹陷的地方,運起卸嶺力士傳承中對地質結構的感知力,手臂肌肉賁起,工兵鏟上下翻飛,幾乎無聲無息地飛快刨開一個近半米深的沙洞。他挖掘時運用了巧勁,避免了大幅度的動作和揚塵,鏟頭切入沙土的角度和力道都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律,確保洞壁結實,不易坍塌。
陳青梧則將真品神像取出,又用了幾層特製的防潮、防震、隔絕信號儘管不確定是否有用)的油布嚴密包裹,形成一個小包裹,親手放入洞中。張驍迅速填土,每一層都用力踩實,最後將表層的浮沙細心回填,並用手和鏟背將表麵做舊,撒上一些周圍的枯枝碎葉,使其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看不出任何剛剛動過土的痕跡。
陸子銘則抽出他那柄貼身攜帶、鋒利無比的軍用匕首,在胡楊樹皮內側,一個極其隱蔽、除非刻意尋找否則絕難發現的裂縫深處,用發丘天官秘傳的、類似微雕的手法,刻下了一組簡化後的坐標數字和代表方向的特定符號。這組密碼隻有他們三人能夠解讀,即使被人偶然發現,也隻會以為是自然的樹皮裂紋或無意義的劃痕。
“好了,走吧,去會會那群沙漠裡的鬣狗。”張驍拍拍手上的沙土,臉上扯出一個混合著疲憊、痞氣和不屑的冷冽笑容,“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貨真價實’的假貨。”
三人故意弄出一些不算大、但足以讓搜索者注意到的聲響,收拾好行裝,朝著綠洲的方向,也就是武裝分子可能搜索過來的方向主動迎了上去。他們走得不算快,顯得疲憊而“順從”,仿佛已經認命。
果然,沒走出多遠,一束強烈而刺眼的手電光柱就猛地從一片沙丘後掃了過來,牢牢鎖定在他們身上。緊接著,五六個穿著雜亂、手持老舊ak係步槍的武裝分子,簇擁著一個頭上包著紅色格紋頭巾、身材魁梧、眼神凶狠的頭目模樣的人,從沙丘後現身,呈半包圍態勢圍了上來。他們嘴裡嘰裡咕嚕地喊著當地的土語,語氣充滿威脅,黑乎乎的槍口毫不客氣地指向三人,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陸子銘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舉起雙手,示意手中沒有武器,臉上迅速堆起了符合他此刻“學者”身份的無奈、惶恐又帶著點討好意味的表情,用略帶口音但十分流利的阿拉伯語開始交涉:“……朋友,各位朋友……我們找到了,找到了你們要的東西……看,就在這裡……”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陳青梧。
陳青梧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情願”和“恐懼”,慢吞吞地再次打開背包不是放真品的那個),從裡麵取出了那尊精心仿製的青銅阿蒙神像仿品。即使在手電光的亂晃和漸亮的天光下,那仿品精致的做舊工藝、與真品幾乎無二的形製與重量感,也足以迷惑這些並非專業考古學家的武裝分子。
那頭目的目光瞬間被神像吸引,貪婪之色幾乎溢於言表。他一把從陳青梧手中奪過仿品神像,粗糙黝黑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摩挲著神像冰冷的表麵,翻來覆去地檢查,特彆是神像的眼睛、權杖等關鍵部位。他旁邊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似乎對古董有點粗淺認識的嘍囉湊上前,低聲在頭目耳邊用土語快速說著什麼,似乎在確認這神像的“古舊”程度和價值。
空氣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爆。張驍看似隨意地站著,雙手也舉著,但全身肌肉已經調整到最佳發力狀態,眼神餘光掃視著每一個武裝分子的站位和槍口朝向,計算著萬一談崩了,如何第一時間製伏威脅最大的目標,為陳青梧和陸子銘創造機會。陳青梧的手看似無力地垂在身側,但她的指尖距離藏在大腿外側便攜槍套中的“古劍”劍柄,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陸子銘則繼續用言語周旋,強調他們隻想安全離開,彆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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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目拿著仿品神像研究了半晌,又和身邊的“專家”嘀咕了幾句,似乎確實沒看出什麼明顯的破綻畢竟他們之前大概率也沒機會仔細端詳和研究真品)。最終,他抬起頭,咧開大嘴,露出一口被尼古丁熏得焦黃的牙齒,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滿意和倨傲的笑容,揮了揮粗壯的手臂,用生硬的阿拉伯語對陸子銘說道:“算你們識相!東西,我們拿走!你們,可以滾了!”
嘍囉們有些不甘地讓開了一條狹窄的通路,槍口雖然還若有若無地指著他們,但那股凝如實質的殺意確實減弱了不少。
三人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但麵上不敢有絲毫放鬆。他們保持著警惕和“感激”的姿態,對著頭目點了點頭,然後快速而平穩地穿過武裝分子的包圍圈,向著與綠洲相反、更深邃的沙漠腹地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穩,不敢太快引起懷疑,也不敢太慢徒增變數。
直到走出很遠,身後那嘈雜的人聲、引擎聲以及刺眼的手電光柱徹底被起伏的沙丘吞噬,四周重新隻剩下沙漠死寂的風聲和腳下沙礫的摩擦聲,他們才敢稍稍放鬆緊繃的神經,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媽的,總算是有驚無險,”張驍啐了一口帶著沙子的唾沫,回頭望了一眼早已消失在天際線的綠洲方向,語氣帶著厭惡,“便宜那群吸血蟲了,拿著個假貨當傳家寶。”
“一個精心製作的贗品,換來我們全身而退,以及這個可能揭開更大秘密的坐標,”陳青梧淡淡道,臉上恢複了平日的清冷,她從貼身口袋裡取出那份剛剛完成、墨跡似乎還未乾透的星門坐標拓印絹布,將其展開。黎明的光線已經足夠清晰,絹布上那些精細得不可思議的線條與符號,在晨光中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流淌著一種冰冷而神秘的光澤。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冷冽、自信而又充滿挑戰意味的弧度,目光仿佛已經穿透了無垠的沙海,投向了更遙遠的地方,“下一站,該去會會亞馬遜雨林裡,那些傳說中的‘食人族’了。”
沙漠的風驟然變得強勁了一些,卷起地上的細沙,形成一道道飄忽的沙簾,吹動著陳青梧額前略顯淩亂的發絲,也吹動了張驍和陸子銘的衣角。遠方,天地交界處,那絲魚肚白已經擴散成一片明亮的暖金色,太陽即將噴薄而出,將金色的光輝灑滿這片古老的沙海。新的謎題,如同這即將徹底降臨的黎明,浩瀚、未知,且充滿了無限可能,正引著他們走向更深邃、更不可測的冒險征程。
而那尊被深埋於枯胡楊之下、黃沙深處的真品青銅阿蒙神像,如同一個沉默的守望者,守護著那個關於“星門”的秘密,在寂寥的沙漠中,等待著未來某個或許會到來的、重見天日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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