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怪的是,屍檢結果卻令人大感意外,在受害者陰道內並未發現精液殘留,而且死前也沒有遭受性侵的跡象。
更為關鍵的是,屍檢明確顯示,受害女性還是處女之身。
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極為有限,僅有一位中年婦女的目擊證詞以及幾塊綠色的油漆。
僅憑中年婦女的模糊回憶,想要在新安縣找出嫌疑人都困難重重,更彆說在整個洛陽地區排查了。
至於那幾塊綠色油漆,警方推測,有可能是歹徒所攜帶的汽油桶上掉落的。
但除非能找到那個汽油桶,並與之進行對比,否則僅靠這幾塊油漆,對於破案而言,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案件由此陷入了僵局。
在這種情況下,儘快搞清楚受害女孩的身份,成為了破案的關鍵。
幸運的是,就在新安縣警方正準備張貼尋屍啟事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有人來到公安局報案,而這位報案者身份可不一般,他是洛陽鐵礦的廠長老胡。
洛陽地處豫西地區,在過去,這裡環境惡劣,交通不便,建國之前,經濟始終較為落後。
由於生活艱難,不少青年農民無奈之下上山為匪,使得豫西成為了土匪的滋生地。
不過,建國以後,國家在洛陽布局了幾個超大型工廠,這座城市因此迎來了發展契機,經濟迅速崛起,一度繁榮昌盛,甚至在某些方麵超過了曾經輝煌一時的開封。
憑借新安得天獨厚的優質鐵礦資源,早在1966年,一座頗具規模的鐵礦廠便拔地而起。
這座工廠規模宏大,人員眾多,廠長的行政級彆與縣長不相上下,在當地頗具影響力。
在那個時期,對於新安人,特彆是廣大農民而言,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進入這家鐵礦廠,成為一名正式工人。
要知道,工人的待遇相較於本地農民,可謂天壤之彆。工人收入是農民的數倍之多,而且工作穩定,猶如捧著鐵飯碗,旱澇保收。
正因如此,當地農村的不少女孩,都渴望能與廠裡的工人喜結連理。說直白些,就是希望能和工人有婚姻關係,從而脫離農民戶口,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這種氛圍下,曆任廠長在新安縣可謂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走到哪裡都備受巴結逢迎。
時光流轉,改革開放的浪潮席卷而來,洛陽的國有企業在時代的變革中逐漸麵臨挑戰,鐵礦廠也未能幸免,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衰敗之路。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曆經風雨,直至今日,這家工廠在當地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依舊是許多當地青年夢寐以求的理想就業之所。
現任廠長胡某,雖說沒有往昔廠長們那般威風八麵,但在廠裡和縣城,也算是獨當一麵的人物。
平日裡,胡某誌得意滿,走在縣城的街道或是廠子裡,普通青年見了,往往都不敢抬頭直視。
可此刻,坐在公安局裡的老胡,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隻見他六神無主,神情慌亂,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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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費了好大功夫,才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弄清楚事情的緣由:胡某的小女兒在昨天失蹤了。
老胡焦急地講述著:“我二女兒剛到我們廠做技術員,才兩個多月。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每天下班都會按時回家。
昨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左等右等,一直沒見她回來。她媽媽還有哥哥姐姐,把全廠宿舍區找了個遍,又跑了縣城裡所有親戚朋友家打聽,可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可急死我了!”
聽了這話,警察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名警察神色凝重地問道:“您二女兒今年多大了?”
胡某心頭一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18歲。”
警察微微皺眉,繼續追問:“她是不是皮膚特彆白皙,腳上還塗著紅指甲?”
胡某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隻是呆呆地望著警察,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警察緊接著又問:“她是不是還沒有結婚?”
胡某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你們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警察沉默片刻,語氣沉重地說:“我們在郊外的荒山上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屍。”
“什麼?”老胡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不會的。絕對不會是我女兒。”
“我女兒才剛剛進入社會兩個月啊,她能有什麼仇人?不會有人殺她的,這肯定是彆人。”
儘管老胡態度堅決地認定不是自己的女兒,可警方還是請他去辨認屍體,以便確定死者身份。
老胡的老伴聽聞後,堅持要一同前往辨認。警方考慮到屍體的慘狀可能會對她造成巨大的精神衝擊,擔心她承受不住,便讓她在外麵等候,讓兒子在一旁陪著。
警方隻允許老胡和大女兒兩人進入停屍房。
一踏入停屍房,一股濃重刺鼻的焦臭味撲麵而來,那味道仿佛能鑽進人的每一個毛孔,令人作嘔。
老胡的大女兒瞬間臉色煞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就嘔吐出來。
工作人員緩緩拉開屍櫃,一股更強烈的惡臭湧出。老胡的大女兒隻看了一眼那麵目全非的屍體,頓感天旋地轉,雙腿發軟,整個人向後直直地跌倒。一旁的女民警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而這邊,老胡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恐懼,目光落在屍體的腿部,勉強看了幾眼,僅僅是這幾眼,就讓他的世界瞬間崩塌。
他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抱頭,放聲痛哭起來。一開始,哭聲還帶著幾分壓抑,漸漸地,哭聲變成了嚎啕大哭,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到最後,連嚎哭都變了調,整個人崩潰地在地上打滾,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泄內心無法承受的劇痛。
停屍房外,老胡的老伴聽到丈夫這般撕心裂肺的哭聲,一顆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她不用多想,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眼前一黑,當場昏死過去。老胡唯一的兒子,此刻也是悲痛萬分,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泣不成聲,整個家庭沉浸在一片悲痛欲絕的氛圍之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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