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繼續發問:“他怎麼會主動跟你說他殺了人,不會是故意嚇你的吧!”
小護士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是這樣的,他和我是遠房親戚,從小一塊兒長大。”
“季成模樣長得不好看,而且從小就沒了爸爸,在成長過程中經常遭到彆人的欺負。”
“我看他實在可憐,平日裡就特彆護著他,所以我們關係一直都很好。最近這幾天,我發現他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狀態很不對勁。我就關心地問他怎麼了,結果他就跟我說,他殺了個人,還是個女的,當時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他看我不相信,又對我說,屍體已經被公安發現了,感覺很快自己就會被抓住,所以打算逃到外地去避避風頭。”
“他跟我講完這番話後,我才感覺事情很嚴重,也知道不管咋弄,他遲早是要被公安局捉住的。而我知道這事,如果知情不報,自己恐怕也要跟著坐牢。”
“我經過再三考慮,不敢耽擱,趕忙跑到公安局來揭發了,雖說他是我的親戚,可他犯下了這種嚴重的罪行,誰敢包庇他呢!”
警方人員聽後,說道:“你做得非常對。我們會通知你們醫院,對你進行表揚。現在,你知道他具體在哪兒嗎?”
小護士趕忙回答:“我聽他說今天就會整理好行李,然後坐汽車前往洛陽,之後再轉去其他省份。”
“你們可得趕緊行動啊,不然恐怕就抓不到他了,季成不住在縣城,而是住在鐵廠宿舍。”
得知這一消息後,新安縣警方迅速出動。20公裡的路程,憑借高超的駕駛技術和爭分奪秒的決心,警方僅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鐵廠宿舍區。
按照護士提供的線索,警方迅速包圍了季成在宿舍區的家。季成很小的時候,就跟隨改嫁的母親來到了這裡。
然而命運弄人,沒過多久,繼父便離世了,從此他便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他的母親沒有一技之長,每天天還沒亮就得起床,做些豆腐之類的小生意,然後在廠門口售賣,就靠著這點微薄的收入勉強維持生計。
季成家裡的條件極其艱苦,屋內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警方果斷破門衝入季成那破舊不堪的家中時,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舉動,整個人早已被嚇得癱軟在地。
成功抓住季成後,警方一眼就確認,他就是畫像上的那個男人。季成長相十分醜陋,麵部特征極為明顯,給人一種看過一眼就難以忘卻的深刻印象。
警方對季成展開了突審。審訊室內,氣氛緊張壓抑,警察目光銳利地盯著季成,嚴肅發問:“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兒來嗎?”
季成微微低下頭,聲音顫抖地回答:“知…道。”
警察緊接著追問:“為什麼?快講!”
季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殺人了。”
“殺了誰?”警察目光如炬,步步緊逼。
“一個女的。”
警察繼續追問道:“殺她的動機是為啥?”
季成欲言又止,幾次想開口卻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是上山玩的時候看到她,一時起了歹念,想強奸她。她拚命抵抗,我就把她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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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緊追不舍:“就這麼簡單,恐怕不是吧。”
季成有些疲憊地說:“真的沒了,就這些,反正我認罪伏法,你們早點槍斃我吧,我也活不成了。”
警察目光中滿是質疑:“沒了?你真的不認識這個女孩?”
季成堅定地點點頭:“不認識。”
警察冷笑一聲,大聲質問:“不認識?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焚屍?”
季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
警察步步緊逼:“你都不認識她,乾嘛把屍體燒掉?就算我們發現屍體是誰,你們都不認識,這也很難查到你頭上啊!你倒是解釋解釋。”
季成額頭上冒出冷汗,結結巴巴地說:“我……”
警察毫不留情:“還有,屍體是用汽油燒的吧?據我們了解,還要小半桶!你去山上玩還扛著汽油桶?這說得通嗎?”季成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警察目光炯炯,大聲喝道:“想不準備說?還是想繼續包庇同夥?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
季成身體微微顫抖,依舊緊閉雙唇。
警察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現在我們就問你一句話,跟你一起下山的那個女的是誰?”
季成一聽,臉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脫口而出:“啊!你們怎麼知道……”
儘管警方連夜對季成進行審訊,可他表現得極為反常,除了承認自己強奸殺人外,對其他關鍵問題始終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願意吐露。這種情況實在違背常理,讓人不禁對案件背後隱藏的秘密產生深深的疑惑。
在當年,犯下強奸殺人這樣的重罪,那肯定是要被槍斃的。自己命都快沒了,還替同夥隱瞞什麼呢?倒不如主動檢舉揭發,說不定還能立個功,有那麼一絲僥幸能保住性命。
警方安排目擊證人中年婦女前來辨認,中年婦女明確確認季成就是那個帶著汽油桶逃下山的男人。
隨後,警方對季成的家展開了仔細搜查。在他家,警方發現了一把大扳手。經過化驗,這把扳手上有新鮮的血跡,而且血型與受害者小胡的完全相同。此外,在季成家還找到了一個綠色的小型汽油桶,裡麵的汽油已經消耗殆儘。
經過專業分析,案發現場留下的綠漆與這個汽油桶上的漆完全一致。
不僅如此,警方在季成家中還找到了一些女性的金銀首飾。經過小胡姐姐的辨認,這些首飾正是妹妹當天所佩戴的。如此一來,指向季成的證據可謂確鑿無疑。
在90年代,對於審訊殺人犯動用一些大記憶恢複術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大家對此也都有所耳聞。經過幾番折騰,季成實在招架不住,最終招供了。
季成交代說:“我確實不認識那個死者,和她也沒有啥仇,是有人指使我去殺她的。”警方追問道:“哪個?是那個和你一起下山的女人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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