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被帶到公安局時,整個人都在發抖。老楊問他案發當晚在哪,他說自己一個人住在另一處房子,沒人證明。問到他捉奸的事,他卻咬緊牙關,死活不說奸夫是誰。
老楊又去找黃明的父親黃老頭。
四十九歲的黃老頭打扮時髦,名牌襯衫、瑞士手表,指頭上套著三四個金戒指。他說話時不停抽煙,煙都是進口貨。他一口咬定兒子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看電視——可黃明明明說自己是獨居。
每當提到“捉奸”二字,黃老頭就眼神閃爍,刻意回避。
村裡一位大媽後來悄悄告訴老楊:“他們公媳關係好得過分,經常一起打麻將到半夜。有一次我還看見……他摟著她的腰,手還放在她胸口。”
老楊心裡一震:難道奸夫就是黃老頭?
五、婆婆的指控
就在黃明被拘留的第二天,馬老太從上海趕回來了。
她個子矮小,頭發花白,戴著回民頭巾,穿一身黑衣,眼神卻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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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抓錯人了,”她對著老楊說,“凶手是我家那個老畜生!”
她承認早知道丈夫和兒媳的醜事。“我讓他們斷,他們不斷。這次我回來,就是逼他們做個了斷。”她說案發那晚她親自撞見兩人在床上,黃老頭跳窗跑了,她留下逼何小梅喝農藥自殺。
“她跑到村口就倒下了,我沒救她。”馬老太語氣平靜,“後來我脫了她褲子,掐了她脖子,裝作被人強奸的。……畢竟曾經是一家人,不能讓她那樣見人。”
六、秸稈下的真相
案子似乎水落石出。
黃老頭為了保兒子,主動頂罪,承認是自己掐死了何小梅。
可就在這時,南京法醫中心的最終報告到了:何小梅死於農藥中毒,並非掐頸。
老楊再次提審馬老太。
“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發現…”他問。
馬老太苦笑:“我太保守了,見不得她那樣暴露在人前。我知道這會被你們看穿。”
她詳細交代了那晚的經過:她逼何小梅喝下農藥,看著她踉蹌跑出家門,在村口倒地掙紮。她跟在後麵,確認斷氣後,才布置了強奸殺人的假象。首飾被她帶到上海藏匿。
“我沒想殺她,是她自己選的。”馬老太說,“要麼死,要麼身敗名裂。”
七、餘波
最終,馬老太因脅迫他人自殺被判刑一年半。
出獄後,她變賣家產,帶著兒子和孫子遠走廣州,再未回鄉。
黃老頭被釋放後,獨自守著馬老太留下的一處房產度日。但村裡人指指點點,他很快白了頭,沒幾年就病死了。
何小梅的娘家也陷入泥潭。她父親因羞憤腦溢發作去世,妹妹直到三十多歲才遠嫁新疆。
在人情與法理之間,有些悲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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