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外圍的排查也沒有進展。鄺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留下任何線索。
恐慌蔓延:閉門的村莊與顫抖的養殖場主
夜幕降臨,上高縣的村子裡一片死寂。往常這個時候,村民們會在村口聊天、孩子在路邊玩耍,可今天,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窗戶裡透出微弱的燈光,偶爾能聽見幾聲狗叫,卻顯得更加冷清。
“我下午看見鄺某騎著摩托車往南去了,”村民陳大叔跑到指揮部,臉色發白,“他還衝我笑了笑,那眼神,嚇人得很!”
根據這條線索,武警部隊立即調整方向,向南邊的村莊展開搜索。
22日淩晨2點,周磊所在的戰鬥小組來到了一個養豬場。
場主李建國聽見敲門聲,哆哆嗦嗦地打開門,看見武警隊員手裡的槍,腿一下子軟了:“同……同誌,是不是鄺某來了?”
“我們是來排查的,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周磊扶著李建國,讓他坐下。李建國喝了口熱水,才慢慢平靜下來:
“昨天下午,我看見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在豬場門口轉悠,戴著頭盔,看不清臉,我以為是收豬的,就沒在意。”
隊員們在養豬場裡仔細搜索,豬圈裡的豬被驚動,發出哼哼的叫聲。
他們檢查了飼料房、倉庫,甚至豬圈後麵的小樹林,可還是沒找到鄺某的蹤跡。
“要是他藏在這附近,我這豬場可就完了。”李建國搓著手,聲音發抖,“我家老婆子和孩子都嚇得不敢出門,飯都沒吃幾口。”
周磊看著李建國焦慮的樣子,心裡更不是滋味。
從20日上午到22日淩晨,他們已經連續搜索了30個小時,隊員們隻吃了幾口乾糧,睡了不到兩小時,可鄺某依舊蹤跡全無。
“不能再等了,”李偉在指揮部裡說,“他多藏一天,就多一分危險,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
就在這時,對講機裡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指揮部!指揮部!南園村有群眾發現可疑人員,在村後的山林裡!”
雨夜圍殲:熱成像鎖定
22日淩晨3點,武警部隊火速趕往南園村。
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夜色更濃,山林裡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見雨打樹葉的聲音和蟲鳴。
“啟動熱成像無人機,”李偉下令,“先鎖定目標位置,再製定抓捕方案。”
無人機升空,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熱源點——在山林深處的窪地草叢中,一動不動。
“目標確認,距離我們1公裡,”操作員說,“周圍沒有其他熱源,應該隻有他一個人。”
李偉當即決定,組成兩個戰鬥小組,從左右兩側包抄,采取“一線平推”戰術,逐步縮小包圍圈。
周磊被分到了左側小組,他跟著隊友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山林,雨水打濕了衣服,貼在身上,又冷又重。
“注意腳下,彆踩出聲音。”組長壓低聲音,“他可能睡著了,也可能在裝睡,等著我們靠近。”
隊員們放慢腳步,撥開擋路的樹枝,一點點向目標靠近。
熱成像屏幕上,紅色的熱源點依舊沒動,可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知道,一場生死較量即將開始。
距離目標還有150米時,無人機操作員突然喊道:“目標動了!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話音剛落,前方的草叢裡就傳來響動,一個黑影猛地站起來,手裡舉著槍,朝著武警隊員的方向大喊:“老子跟你們同歸於儘!”
“警告!放下武器!否則開槍了!”組長喊道,聲音在雨夜裡回蕩。可鄺某根本不聽,反而舉著槍往前走了兩步,手指扣向扳機。
“開槍!”
周磊幾乎是在指令下達的瞬間扣動了扳機。密集的槍聲在山林裡響起,子彈打在鄺某周圍的地上,濺起泥土和草屑。
鄺某踉蹌了一下,手裡的槍掉在地上,他還想彎腰去撿,更多的子彈打在他身上,他重重地倒在草叢裡,再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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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確認鄺某已經沒有呼吸後,才鬆了口氣。
周磊撿起地上的自製雙管獵槍,槍身還帶著餘溫,槍管裡已經上好了膛——如果剛才慢一秒,倒下的可能就是他們中的某個人。
天快亮時,雨停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山林,照亮了地上的血跡和那把奪走四條人命的獵槍。
武警隊員們站在晨光裡,臉上滿是疲憊,卻帶著一絲釋然——這場持續30小時的生死追捕,終於結束了。
2018年8月22日上午,上高縣的村民們打開房門,看見村口的武警隊員時,終於放下了心。
“鄺某被抓住了?”“是不是真的?”村民們圍上來,臉上滿是期待。
當聽到鄺某已經被擊斃的消息時,有人忍不住哭了——那四條逝去的生命,終於可以安息了。
在指揮部裡,李偉看著桌上的繳獲物品:一把自製雙管獵槍,10發9毫米鋼珠彈,一個黑色背包裡麵隻有幾件衣服,沒有爆炸物),還有鄺某騎的那輛摩托車。
“他之所以能藏這麼久,是因為熟悉地形,還會避開監控,”張警官說,“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群眾會舉報,沒算到我們有熱成像無人機。”
周磊坐在角落裡,喝著熱粥,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他想起在山林裡的那個雨夜,想起鄺某最後的喊聲,想起隊友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刻——他知道,這場抓捕,不僅是對他們的考驗,更是對正義的扞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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