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糞池藏屍案_90年代大案係列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99章 糞池藏屍案(1 / 2)

2019年2月13日,農曆正月初九,河套平原上的烏拉特前旗還裹在春節的餘溫裡。

街巷裡殘留著炮仗炸開的紅紙屑,家家戶戶的窗欞上還貼著嶄新的春聯,空氣中飄著燉肉的香氣,男女老少臉上都掛著鬆弛的笑意——11歲的張強也不例外。

吃過午飯,張強揣著口袋裡沒放完的小鞭炮,喊上同院的兩個小夥伴,蹦蹦跳跳地往巷口跑。“咱們去撿炮筒子!”

他晃了晃手裡的鐵絲筐,“我爸說攢多了能引火取暖,省得燒煤!”

三個孩子沿著馬路邊的牆根走,眼睛盯著地麵,但凡看到沒炸開的炮筒、殘留的引線,就像發現寶貝似的彎腰撿起。

走到半路,張強突然停住了腳步。馬路旁的旱廁就在眼前,那是個灰撲撲的磚房,分男女兩間,中間夾著個常年鎖著的糞池。

鐵皮門鏽跡斑斑,門環上掛著把舊銅鎖,平時彆說孩子,連大人都很少往這兒湊。

可今天,那扇鐵皮門居然虛掩著,留了道巴掌寬的縫,風一吹,還發出“吱呀”的輕響。

“哎,這門咋沒鎖?”同伴湊過來,好奇地往縫裡瞅了瞅,“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

張強心裡也犯嘀咕,他以前路過這兒,總看見銅鎖牢牢鎖著,今天咋就開了?

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鐵皮門——門軸生了鏽,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在安靜的午後格外突兀。

糞池裡積著半池汙水,上麵飄著層灰蒙蒙的冰碴,臭味順著門縫鑽出來,兩個同伴立馬捂住了鼻子往後退。

張強卻盯著池子裡的東西挪不開眼:冰碴中間浮著個“人影”,穿著深色的褲子,上半身光禿禿的,皮膚泛著慘白的光,遠遠看去,像服裝店櫥窗裡那些沒穿衣服的塑料模特。

“誰把模特扔這兒了?”張強皺著眉,往前湊了兩步。

他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可這一看,他的心臟突然“咚咚”狂跳起來。那“模特”的腦袋歪在一邊,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眼窩深陷,嘴唇發紫,根本不是塑料做的!

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模特”的胸口處有片深色的印記,像是凝固的血,順著身體往下流,在冰麵上染出暗沉的痕跡。

“啊!”張強尖叫一聲,手裡的鐵絲筐“哐當”掉在地上,炮筒子撒了一地。

他轉身就往家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腿肚子直打顫,連同伴的呼喊都沒聽見。衝進家門時,他一頭撞進了父親張建軍的懷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爸!廁……廁所裡有個人!不是模特,是真的人!”

張建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兒子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扶住他:“咋了?慢慢說,啥人?”張強攥著父親的衣角,連氣都喘不勻:

“就是馬路邊的旱廁,糞池裡……浮著個人,胸口有血,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旁的妻子李蘭也慌了,趕緊拿毛巾給兒子擦臉:“彆不是看錯了?要不要再去看看?”

“看啥看!”張建軍皺緊眉頭,他知道兒子從不說謊,“我先去瞧瞧,你們在家等著。”

他抓起外套往門外走,剛走到巷口,就看見幾個鄰居正圍著旱廁議論,有人探頭往裡看,又趕緊縮回來,臉色難看。

張建軍心裡一沉,快步走過去,扒開人群往糞池裡瞅——那具屍體就浮在冰麵上,姿勢扭曲,一看就不是活人。

“快報警!”張建軍掏出手機,手指都在抖,“這是人命案!”

下午2點15分,烏拉特前旗公安局的警車呼嘯而至,藍色的警燈在紅春聯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民警們拉起警戒線,將圍觀的群眾擋在外麵,負責現場勘驗的老刑警趙剛蹲在糞池邊,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戴著乳膠手套,用手電筒照向池中的屍體,光線穿過渾濁的汙水,能清晰看到屍體胸口的創口——邊緣整齊,應該是刀傷。

“趙隊,你看這血跡。”年輕民警小李指著糞池邊的矮牆,“牆上有抓痕,還有噴濺狀的血跡,地上也有掉落的血渣,都是陳舊性的。”

趙剛點點頭,站起身,目光掃過緊閉的男女廁所:“這旱廁平時誰管?清理頻率咋樣?”

“附近居民說,是個旱廁,夏天半個月清一次,冬天天冷,差不多一個月才清一回。”

轄區民警老張遞過來一杯熱水,“關鍵是,這糞池的門平時都鎖著,鑰匙隻有清理工有。今天不知道咋回事,鎖沒了,門是開著的。”

趙剛接過水杯,卻沒喝,眼睛又落回屍體上:“死者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牛仔褲脫到膝蓋,衣著很不正常。而且你們看,他左胳膊上掛著件夾克,cdr牌子的,上麵也有血跡,應該是他的衣服。”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現在有個問題:這兒是第一現場嗎?”

小李愣了一下:“趙隊,牆上有噴濺血,地上有血渣,難道不是?”

“不對勁。”趙剛搖搖頭,“死者胸口的創口很深,要是在這兒遇害,現場出血量應該更大才對。你看這牆上的血,量少,而且是擦蹭狀,更像是拋屍時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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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屍體泡在糞池裡,皮膚都泡脹了,死亡時間肯定不短,得讓法醫趕緊過來。”

說話間,法醫老陳背著工具箱趕到了。他蹲在糞池邊,用探針撥開冰碴,仔細檢查屍體的皮膚、創口,又翻看了死者的指甲:

“趙隊,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三個月左右,具體得回實驗室解剖。致命傷是胸口的單刃銳器傷,刺中了心臟,一刀斃命。”

“三個月前?”趙剛心裡算了算,“那就是2018年11月前後。”他轉頭對小李說:

“你去走訪附近居民,問問2018年11月之後,有沒有見過陌生車輛、可疑人員在這附近出沒,尤其是晚上。

老張,你聯係清理工,確認一下最後一次清理糞池的時間,還有那把鎖的情況。”

就在這時,小李突然喊了一聲:“趙隊!你看這個!”他指著死者的牛仔褲口袋——口袋邊緣掛著一串鑰匙,銀色的鑰匙鏈上還拴著個小鐵環,上麵串著三把鑰匙,一把大門鑰匙,兩把房門鑰匙。

趙剛眼睛一亮:“把鑰匙取下來,小心點,彆破壞指紋。”他接過小李遞來的證物袋,盯著裡麵的鑰匙:

“這很可能是死者家的鑰匙。隻要能找到鑰匙能打開的門,就能確定死者身份——這是目前最關鍵的線索。”

可找鑰匙對應的門,並不容易。

發現屍體的旱廁位於烏拉特前旗的棚戶區,這裡大多是低矮的磚房,租給了外來打工者,人員流動大,光登記在冊的住戶就有兩百多戶。

趙剛帶著民警們分成五組,拿著鑰匙挨家挨戶摸排,從下午一直查到傍晚,腿都跑酸了,卻沒一點收獲。

“趙隊,會不會是死者不是這兒的住戶?”小李揉著小腿,語氣有些沮喪,“咱們查了這麼多戶,沒一家能打開的。”

趙剛靠在牆上,掏出煙卻沒點燃——現場不能抽煙。他望著遠處亮起的路燈,心裡琢磨著:死者要是外來人員,在本地沒住處,那鑰匙又能開哪兒的門?

就在這時,老張拿著個筆記本跑了過來:“趙隊!有線索了!指揮中心說,去年12月,轄區派出所接過一起失蹤報案,報案人叫許靜,甘肅人,說她的老鄉‘老朱’從2018年11月19號之後就沒見過了。”

“老朱?”趙剛來了精神,“具體情況說說。”

“許靜在棚戶區開了家麻將館,‘老朱’是她那兒的常客。”老張翻著筆記本,“據許靜說,2018年11月18號,‘老朱’因為家裡停電,在麻將館住了一晚,19號下午四點多離開的,說要回家。之後許靜再聯係他,電話就打不通了,問了其他老鄉,也沒人見過他,直到12月中旬,許靜才報了案。”

趙剛眼睛眯了眯:“‘老朱’的住處在哪兒?許靜知道嗎?”

“知道!就在前麵那條巷子裡,是許靜轉租給他的房子。”老張指著不遠處的巷子,“我剛才跟許靜聯係了,她說‘老朱’住的是個小院子,有兩扇門,大門和房門都是舊鎖。”

趙剛立馬起身:“走!去‘老朱’的住處!”

一行人快步趕到那條巷子,許靜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了。

她穿著件紅色的棉襖,臉色有些發白,看到民警,連忙迎上來:“警察同誌,你們找到老朱了嗎?他是不是出事了?”

趙剛沒回答,隻是拿出裝著鑰匙的證物袋:“許女士,你能確認這是‘老朱’的鑰匙嗎?”

許靜湊過來一看,點點頭:“是他的!這個鑰匙鏈我見過,他天天掛在褲子上。”

趙剛深吸一口氣,走到院門前,從證物袋裡取出大門鑰匙,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鎖開了。

他又拿著房門鑰匙,走到屋裡,插進房門鎖——又是“哢噠”一聲,鎖開了。

屋裡很冷,窗戶緊閉著,空氣中飄著股淡淡的黴味。趙剛打開燈,環顧四周:不大的房間裡,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收拾得還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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