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目光鎖在戰圈中央,眉頭悄悄蹙起——
方才小哥的每一刀都精準落在青鸞身上,可那堪比三倍鑽石的軀體實在棘手:
古刀斬中時,要麼被硬生生彈開,要麼隻在青鸞羽毛上留下一道淺痕,連皮都沒破開;即便偶爾有源力滲入,也隻是震得青鸞氣血翻湧,讓它踉蹌兩步,根本造不成實質傷害。
青鸞似乎也摸清了這點,儘管被小哥的速度逼得左支右絀,卻依舊嘴硬地唳叫:
“你也就這點本事!破不了我的防,再快又有什麼用?”
它一邊躲閃,一邊故意挺了挺胸膛,像是在炫耀那身硬甲,甚至還敢趁著小哥收刀的間隙,用利爪虛晃一下,雖沒傷到小哥,卻透著幾分挑釁。
林風見狀,忍不住朝著戰圈高聲喊:“要不我來?”
他掌心已開始凝聚源力,銀亮的金絲勁裡隱隱透著一絲銳不可當的氣息——天地一刀斬是他壓箱底的招式,當年連鮫皇的硬軀都能劈開,對付青鸞理應不在話下。
小哥自是知道陳風這是要做什麼,可還是喊道:“不需要。”
小哥的聲音隔著風傳過來,依舊冷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他話音剛落,林風忽然察覺到不對——周圍的空氣似乎開始震顫,林間那些附著在樹葉上的源力光斑,竟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紛紛朝著小哥的方向飄去;
神樹的枝乾輕輕晃動,樹皮上的源力紋路泛起微光,一股遠比之前更濃鬱的源力,正順著地麵往小哥腳下彙聚。
查雅、神荼也察覺到了異常,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戰圈——
小哥周身的淺金源力不再是之前的朦朧光罩,而是化作一道道細長的光絲,從四麵八方的空氣中、從神樹的脈絡裡抽離過來,纏在他的手臂上、古刀上,與暗紅血氣交織成一片耀眼的光團。
他握刀的手穩如磐石,眼神卻亮得驚人,像是徹底與神樹的源力共鳴,成了這片空間裡源力的核心。
“他……完全掌握神樹的吸源力了?”
黑墨鏡下意識喃喃,連手裡的短刃都忘了收回。
其實任誰都會這麼想,但是夜鸞輕聲說了句:“還不算。”
而這聲,眾人沒人多去在意,因為那邊的戰況太讓人在意了。
青鸞也慌了,它感受到那股越來越強的源力壓迫,再也不敢挑釁,翅膀猛地振起,想往高空逃——可小哥怎麼會給它機會。
隻見小哥深吸一口氣,周身的源力與血氣瞬間暴漲,黑金古刀的刀身竟泛起一層流動的淺金紋路,刀刃邊緣的光刃不再是半尺寬,而是順著刀身延伸出一米多長,光刃裡還裹著細碎的暗紅血氣,像燃燒的流星。
他腳步猛地踏地,地麵裂開一道淺縫,身形如離弦之箭般竄出,古刀被他高高舉起,然後朝著青鸞試圖起飛的右翼,狠狠斬下!
“唰——!”
刀光劃過空氣時,竟帶著神樹源力的嗡鳴,淺金與暗紅交織的光刃瞬間劈中青鸞的翼根。這一次,沒有之前的彈開,也沒有淺痕,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青鸞那硬如鑽石的翼骨竟被直接斬斷!
淡金色的血液噴濺而出,斷落的翅膀帶著幾片青羽在空中翻了個圈,重重砸在地上,翅膀上的金色威能瞬間消散,連羽毛都失去了光澤。
青鸞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唳鳴,失去平衡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墜落在地,重重砸出一個淺坑。
它掙紮著想去夠斷翼,卻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胸口的舊傷與新傷一起流血,金色威能徹底熄滅,隻剩下微弱的喘息,眼看已是半死不活。
小哥握著古刀站在它麵前,周身的源力與血氣緩緩收斂,隻留下一層淡淡的光罩。
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青鸞,又抬眼望向神樹,眼神裡沒有勝利的張揚,隻有一種與源力共鳴後的平靜。
林風放下凝聚源力的手,眼底滿是驚訝——他沒想到,小哥不僅掌握了神樹的吸源力,還能將其與自身力量融合到這種程度,連三倍鑽石硬度都能破開。
查雅、神荼等人也紛紛圍過來,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青鸞,再看看小哥,眼神裡滿是敬佩。
青鸞趴在地上,胸口的血窟窿汩汩滲著淡金色的血,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斷翼無力地癱在一旁,翼骨斷麵還沾著碎羽,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讓它渾身抽搐,連之前最引以為傲的金色威能,此刻連一絲微光都透不出來。
它艱難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沒了半分戾氣,隻剩濃濃的恐懼,視線不敢落在小哥的古刀上,隻敢盯著地麵,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還帶著止不住的顫音:
“彆……彆殺我……求你們……我什麼都招……隻要留我一條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小哥握著古刀的手依舊穩如磐石,刀刃上的血氣與源力緩緩收斂,卻沒收回刀,隻是冷冷地看著青鸞,眼底的平靜像結了冰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
林風往前踏出兩步,蹲下身,指尖的金絲勁若有若無地晃了晃,離青鸞的腦袋不過半尺,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什麼都招?那先把最該說的講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把中島賣了?泥人隊能精準找到源石礦點,是不是你給的消息?”
這話像重錘砸在青鸞心上,它的身體猛地一縮,爪子在地上抓出幾道深深的痕印,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敢緩緩點頭,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要埋進泥土裡:“是……是我……是我告訴他們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那聲音又是怎麼回事?”查雅站在林風身後,眉頭皺得緊緊的,語氣裡滿是警惕——青鸞說的“莫名聲音”,聽著就透著詭異。
青鸞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回憶著,眼神有些渙散:“在……在泥人隊來中島前半個月吧……我就開始不對勁了。
夜裡總睡不安穩,一閉眼就覺得耳邊有嗡嗡聲,一開始我以為是耳鳴,可後來那聲音越來越清楚,是個低沉又模糊的調子,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偏偏能鑽到我腦子裡……”
它頓了頓,爪子攥緊了泥土,像是想起了當時的誘惑,聲音裡多了幾分複雜:
“那聲音跟我說,它能幫我改造身體屬性,讓我突破我們這神鳥一族‘聚源不聚防’的限製,擁有更強硬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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