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臘神話體係中,墨菲斯是掌管夢境的神明,也常被稱作“夢魔”。
傳說他能化作無形的黑霧潛入生靈的夢境,既能編織虛實難辨的夢境場景迷惑心智,也能通過精神共振直接影響生靈的意誌,甚至能在睡夢中悄悄改變目標的感知與身體狀態——
這與青鸞描述中“黑霧裹身、入夢改造”的經曆,恰好有著詭異的契合。
而神話中對墨菲斯的形象記載本就模糊,雖有“人形”的說法,卻也提及他常以非固定的、帶著混沌感的形態出現,這與青鸞所見“猴臉黑霧怪”的詭異模樣,倒也有了幾分微妙的關聯。
“嘿,希臘那邊這審美夠特彆的啊。”黑墨鏡聽完,忍不住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調侃,“夢魔這麼玄乎的角色,居然是張猴子臉?我還以為得是飄來飄去、披個黑鬥篷的幽靈樣呢。”
神荼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點反駁的意味:“神話本就沒什麼統一的模樣,全看各地的傳說怎麼講。
咱們這邊不還把猴子尊成齊天大聖,能鬨天宮、鬥妖魔嗎?
人家希臘把夢魔塑造成這形態,有什麼奇怪的?”
這話一出,林風、查雅等人都忍不住點頭。
沒等眾人再多說兩句,突然,神樹西側的天空突然亮起一片刺眼的橙紅——
那是龍洞所在的方向,此刻正有滾滾濃煙裹著火星往上升騰,連雲層都被染成了橘色,隱約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沉悶爆裂聲,空氣裡甚至飄來一絲燒焦的味道。
“那是……火焰?”林風最先反應過來,猛地轉頭看向龍洞方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指尖的金絲勁不自覺繃緊,“龍洞那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
查雅也蹙緊眉頭,踮起腳尖往那邊眺望,語氣裡滿是警惕:
“難道是泥人隊又回來了?還是……後島的東西動手了?”小哥握著古刀的手微微一緊,目光鎖定那片火光,周身的源力開始隱隱躁動,像是隨時準備動身。
就在這時,林間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振翅聲——之前跟著青鸞鬨事、後來四散逃跑的神鳥們,竟成群結隊地飛了回來。
它們飛得跌跌撞撞,有的翅膀上沾著火星,有的羽毛還在冒煙,嘴裡發出急促又慌亂的唳鳴,顯然是被龍洞方向的變故嚇得不輕,隻能慌不擇路地往神樹這邊逃來。
幾隻玄鳥率先落在神樹的枝椏上,爪子抓著枝乾還在發抖;金翅鳥們則紮堆停在空地上,翅膀收攏得緊緊的,眼神裡滿是恐懼;連之前最桀驁的赤焰雀,此刻也沒了半分火氣,擠在同伴中間,尾羽上的火焰隻剩微弱的光點。
沒等眾人再多調侃幾句希臘神話與齊天大聖的關聯,神樹西側的天空突然被一片刺眼的橙紅劃破——那是龍洞所在的方向,滾滾濃煙裹著火星直衝雲霄,連遠處的雲層都被染成了焦灼的橘色,隱約還能聽到岩壁崩裂的沉悶聲響,空氣裡漸漸飄來一股濃烈的硫磺與焦糊味,嗆得人下意識皺眉。
“龍洞那邊怎麼回事?”林風最先起身,指尖的金絲勁瞬間繃緊,眼神死死鎖著那片火光,“這麼大的火,不像是普通山火。”查雅也踮起腳尖眺望,語氣裡滿是警惕:“難道是泥人隊折返了?還是後島的東西終於動手了?”小哥握著古刀的手微微收緊,周身的淺金源力開始隱隱躁動,腳步不自覺地往龍洞方向挪了半步,顯然已做好隨時動身的準備。
就在這時,林間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振翅聲——之前跟著青鸞鬨事、後來四散逃竄的神鳥們,竟成群結隊地跌撞著飛了回來。它們個個狼狽不堪:有的玄鳥翅膀沾著未熄的火星,撲騰時落下一片片焦羽;金翅鳥們紮堆擠在枝頭,金色的羽毛被煙灰染得發暗,嘴裡發出急促的唳鳴;連最桀驁的赤焰雀,此刻也沒了半分火氣,縮在樹洞裡瑟瑟發抖,尾羽上的火焰隻剩微弱的光點。
夜鸞見此情景,當即展開翅膀,周身源力震蕩出急促的共振波紋,語氣裡滿是怒火:“你們跑什麼?龍洞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最先落地的一隻玄鳥嚇得爪子發軟,差點摔在地上,它顫聲回話:“我們……我們本來想往龍洞躲,那裡平時少有人去,以為安全……可剛靠近就看見,整個龍洞都在冒火!
裡麵的赤焰火龍,還有其他幾條龍,又打起來了!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火焰都快把洞口的岩石燒化了,我們怕被波及,隻能往回逃……”
…………
此刻,龍洞內,洞內早已是一片火海煉獄。
橙紅色的火焰如巨浪般在岩壁間翻湧,灼熱的氣浪烤得岩石劈啪作響,偶爾有崩裂的碎石墜入火中,瞬間被燒成灰燼。
赤焰火龍正張開巨口,噴出一道水桶粗的火焰,直逼對麵的墨鱗龍;墨鱗龍則甩動長尾,掀起帶著火星的岩石,與火焰撞在一起,炸開漫天火雨。
而在洞最深處的陰影裡,一道身影卻與這場激烈混戰格格不入地靜立著。那正是青鸞口中的夢魔——周身裹著濃稠如瀝青的黑霧,黑霧以緩慢、詭異的節奏流動,像有生命般纏繞軀體,卻始終不散,將四肢輪廓模糊成一團混沌黑影。
唯有頭部清晰得令人心悸:尖削的猴臉覆著短而硬的暗紫色毛發,皮膚泛著青灰色光澤,下頜向前突出,一雙黑洞般的眼睛嵌在深陷的眼眶裡,沒有眼白,也沒有絲毫光亮,卻似能穿透漫天火光,精準捕捉打鬥中的每一個細節。
他嘴角始終咧著一道誇張的弧度,幾乎裂到耳根,兩排泛著冷光的綠尖牙露在外麵,尖牙上還沾著一點不知名的暗褐色物質。
偶爾有火星濺到黑霧上,不僅沒被點燃,反而像被吸收般瞬間消失,隻在黑霧表麵留下一絲微弱綠光,隨即也消散無蹤。
他雙手隱在黑霧中,微微歪著頭,既不參與打鬥,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唯有當赤焰火龍的火焰壓製住墨鱗龍時,黑洞般的眼睛裡才閃過一絲極淡的綠光,嘴角弧度又擴大幾分——
那姿態裡沒有絲毫緊張,隻有一種近乎殘忍的戲謔,仿佛這場龍族混戰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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