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嚇得臉色發白,忙衝了進來,擋在海蘭身前:“嬤嬤!這是海貴人的私物,沒有皇上的旨意,您不能帶走!”
嬤嬤眼裡滿是輕蔑,她忙將帕子仔細疊好揣進懷裡,生怕這關鍵證物被她們搶了回去。
隻要拿到這帕子,將這帕子交到皇上那去,嘉妃娘娘交代的差事就算辦成了,她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銀子。
至於嫻妃娘娘和海貴人是否無辜,與她何乾?
嬤嬤冷笑一聲:“慎刑司辦事,那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在事情未查得水落石出之前,海貴人不許出閒月閣。”
海蘭踉蹌著後退半步,很快又咬著唇,勉強穩住身形道:“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禁足本宮也是不怕的!”
“怕不怕,可不是貴人說了算。”嬤嬤不再和她多言,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你們幾個,看好這裡,若貴人踏出殿門半步,或是私下給嫻妃娘娘傳信,仔細你們的腦袋!”
說罷,嬤嬤便揣著帕子轉身離去,厚重的殿門“吱呀”一聲關上。
落鎖的聲響,在寂靜的殿內格外刺耳。
不過半日,那方帕子便被毓壺呈到皇帝麵前,正是當年如懿親手繡給海蘭的那一方。
青色櫻花與素色的蘭花在藕荷色緞麵上交相輝映,針腳細密,一看便知用了心思。
毓壺小心翼翼捧著帕子,輕聲道:“皇上,香雲所說的,想必就是這一方帕子。奴婢查證過了,海貴人確實都將它貼身帶著,日夜不離,帕子上繡的,也正是櫻花與蘭花。”
皇帝的目光落在帕子上,瞳孔驟然一縮。
櫻花,是如懿偏愛的花樣,而蘭花又暗合海蘭的名字,若尋常姐妹間,互贈這樣的繡帕,本是常事。
可聽到方才毓壺說,海貴人她貼身帶著那方帕子,日夜不離。
再添上那些不堪的流言,便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當初,如懿也繡過一方帕子,上麵是青色的櫻花和紅色的荔枝,代表著他們“青櫻弘曆”的情誼。
可如今,如懿竟也給海蘭繡了這樣一方暗含閨名的帕子?還互相貼身帶著?
皇帝臉色晦暗不明,難看至極。
他下意識便從袖口掏出如懿曾經送給他的那一方青櫻紅荔的繡帕,死死攥著那方帕子。
莫非,如懿早把當年對他的心思,移到了海蘭身上?
難怪這些年,如懿對他好似不如從前了。
皇帝扶額,隻覺一陣倦怠,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毓壺,你說,朕是不是該親自找嫻妃問個明白?”
毓壺原想替如懿辯解,可瞥見皇帝眼底翻湧的餘怒,便將話又壓了回去,輕聲道。
“皇上既有疑慮,當麵問清也好。隻是,奴婢以為,香雲的供詞還需細查。”
皇帝雙目微眯,冷冷道:“哦?為何這麼說?你覺得還有什麼可查的?”
毓壺的語氣格外謹慎:“香雲是見了烙鐵,被燙了皮肉才鬆的口,難保沒有屈打成招、順著嬤嬤的話編供詞的心思。”
“再者,宮中嬪妃姐妹之間互贈繡帕,其實本是常事,若僅憑這帕子和香雲的一麵之詞定案,怕是會傷了兩位娘娘的心。”
“她們傷心,也比朕傷心好!”皇帝胸口劇烈起伏,心底一股窒悶,無從宣泄。
“況且,嫻妃待朕確實不如從前親近了。朕若不問清楚,這根刺便永遠紮在朕心裡,往後如何再信她?”
毓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帝的神色,見他情緒激動,忙將聲音放得更柔。
“皇上息怒,奴婢隻是覺得,嫻妃娘娘性子素來剛烈,若您帶著怒火和疑心去問,她定是心裡委屈。”
皇帝冷笑一聲,語氣更是灼灼燃起憤怒,怒拍了一下龍椅把手。
“她委屈?此事朕還覺得委屈!嫻妃和海貴人都是朕的嬪妃,卻傳出此等流言,讓朕這個一國之君,有何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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