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趴在冰涼的金磚上,發髻散亂,極力狡辯著:“皇上明鑒!臣妾真的沒有!那些太監宮女定是被屈打成招的,香雲更是與臣妾無半分關係啊!”
她膝行著,想去拉皇帝的龍袍下擺,卻被皇帝嫌惡地一腳踹開。
“屈打成招?”皇帝冷笑不已。將桌上的賬本扔在她麵前,紙頁散開,露出上麵玉氏的收支記錄。
“玉氏綢緞莊的銀子,流進了那個香雲的賬戶,這也是屈打成招麼?”
金玉妍的目光落在賬本上熟悉的字跡上,瞳孔驟然收縮,嘴唇哆嗦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麗心明明說過,那銀子給得天衣無縫,連錢莊掌櫃都買通了,怎麼會,突然落在皇帝手裡?還變成了玉氏綢緞莊的銀子?!
玉妍頓時茫然的睜大了雙眸,聲音都帶著不敢置信。
“皇上,臣妾雖是玉氏來的,可這玉氏綢緞莊的事,臣妾真的半點不知啊!”
皇帝臉上的肌肉猛地抽搐,眼底瞬間沁出鮮紅的血絲。他俯身,一把揪住金玉妍的頭發,將她狠狠拖在地上。
散亂的發絲,被皇帝扯得生疼。
金玉妍疼得尖叫,卻隻聽見皇帝帶著滔天怒火的嗬斥。
“賤人!朕都已經查到了!你宮裡的掌事宮女麗心,上個月還剛給香雲在京郊置了三進的院子,你還要說不知?!”
“你是玉氏送來的,朕這麼些年來,念及玉氏有功,對你多有忍讓,可你,卻仗著朕的恩寵,幫著玉氏,禍亂朕的後宮!”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玉氏對您忠心耿耿,臣妾怎就成了幫著母族禍亂您的後宮了?您不能如此冤枉臣妾的母族啊!皇上——”
金玉妍淚流滿麵,模樣狼狽不堪。
她還想繼續辯解,卻見皇帝轉身看向李玉,言語失去了所有的溫情與顧念,冰得瘮人。
“李玉,傳朕旨意,嘉妃金氏勾結外邦,構陷妃嬪,即日起,禁足啟祥宮三個月,褫奪封號,降為最末等的答應!”
金玉妍頓時神色劇變。
降為答應!自己又被降為了答應?上次自己降為答應,王爺就已經很失望了。
自己若再次被降為答應,如何對得起王爺的期待?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她抬眼,不由得淒厲地哭喊起來,嘴唇劇烈哆嗦著。
“皇上!不要啊皇上!您不要降臣妾為答應啊!此事……當真與臣妾無關啊!皇上……”
“趕緊把她給朕拖出去!朕不想再見到她!”
上前的太監死死按住金玉妍,將她拖了出去。
待所有人離去之後,毓壺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問道:“皇上,那玉氏那邊,皇上您可要發落?”
皇帝頗有一些倦怠,微微閉目道:“罷了,眼下寒部雖暫歇兵戈,卻仍在邊境虎視眈眈,若朕此時與玉氏鬨僵,會斷了戰馬來源,對大清不利。”
“而且,朕也沒有必要,因為區區兩個嬪妃,和玉氏鬨僵。發落了金氏,也算是提點了玉氏王爺。”
毓壺躬身應道:“奴婢明白。”
處置完玉妍,皇帝便徑自去了如懿那兒。
如懿和海蘭之事,他心裡到底是對如懿存著幾分愧疚,如若不是如懿自己審問及時,恐怕,還會受更多委屈。
皇帝入殿時,如懿正在窗前繡著一方帕子。素白的絲帕上,一朵綠梅剛繡了半朵。
聽到腳步聲,如懿立時抬頭,見是皇帝,連忙放下針線,起身福了福。
“臣妾給皇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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