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可眼前的視線卻是一陣陣發黑,腹部的疼痛,也如刀絞一般陣陣襲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不多時,如懿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母親!母親您怎麼了母親!”永璜大聲嘶吼著,像瘋了一樣把如懿扶到榻上,慌忙催促下人們去喚太醫。
殿內的宮女們也亂成一團,有的趕忙去傳太醫,有的則跑去向皇帝通報。
皇帝得知這消息時,剛在琅華那兒逗完永琮。聽聞如懿之事後,皇帝臉色瞬間煞白,拔腿就往天地一家春跑。
待皇帝剛一進殿門,就見永璜跪在軟榻邊,雙手死死抓著如懿的手,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道。
“母親!母親,您如何了母親!江太醫,您快救救我母親啊!”
皇帝快步衝到榻前。
便看見如懿雙目緊閉,已然昏厥了過去,臉色白得像紙。還有冷汗浸透了如懿鬢邊的碎發。
江與斌則在一旁為如懿把脈,額上也全是冷汗。
皇帝的眉心都揪成一團:“怎麼樣?!如懿她如何了!孩子……孩子可保住了?”
江與斌連忙磕了一個響頭,方才抹著汗道:“皇上,嫻妃娘娘脈象紊亂,氣息微弱。腹中龍胎…已無…已無明顯胎動,怕是保不住了!”
皇帝怒喝:“怎麼會!朕的孩子怎麼會保不住?!”
江與彬回道:“皇上,那碗燕窩粥裡,加了大量的朱砂,這朱砂是有毒的。遇熱則毒性更烈,娘娘空腹服食,不僅傷了胎氣,更是損了心脈!”
“朱砂?那是什麼東西!”皇帝驚得倒退了一步。
直接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梨花木小幾,茶盞碎裂之聲刺耳驚心。
江與斌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回皇上,朱砂……朱砂是一種天然藥材,性溫有毒,多用來安神鎮驚。
可若過量服食,尤其是孕中女子,便會傷胎損脈,甚至,危及性命啊!
嫻妃娘娘這碗粥中的劑量之大,分明是要置娘娘與龍胎於死地!臣已儘力穩住娘娘氣息,可龍胎早已被毒性侵噬,實在無力回天!”
永璜在一旁聽得渾身發抖,淚水砸在自己的手背上,滾燙灼人:“怎麼會這樣,江太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母親的孩子……”
皇帝目光猛然掃向跪在一旁的永璜,那烏黑如墨一般的瞳孔,漸漸摻了幾分冷意。
“永璜,朕聽說,這碗燕窩粥,是你親手熬給嫻妃喝的,也是你親自從禦膳房端來的?”
永璜渾身一僵:“是……是兒臣端來的不錯……”
“可有經旁人的手?”皇帝冷聲質問。
永璜滿臉淒惶,支支吾吾地道:“回皇阿瑪的話,沒……沒有經旁人的手……”
皇帝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睨著永璜,語氣裡的懷疑毫不掩飾:“是你做的麼?”
“皇阿瑪!兒臣沒有啊皇阿瑪!”永璜嘴唇動了動,想解釋,可又不知如何解釋。
那一碗燕窩粥,是他親自熬的,也確實是自己端過去的不錯。
從頭到尾經手的,也隻有他,到底是誰想誣陷他,謀害母親,難道是雲嬤嬤?
不,雲嬤嬤不可能會擅自行動,更不可能如此栽贓他!她可是自己的生母哲妃身邊的人啊!
那麼,究竟是誰呢?
一陣深切的恐懼,如同那釉麵上的冰裂,在那麼一瞬間肆意蔓延開來,兜頭兜腦地布滿了永璜的全身。
永璜隻覺得自己心中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顯得那般蒼白無力,唯有淚水滾滾而落。
“皇阿瑪明鑒,此事絕非兒臣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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