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聽罷,卻是痛心疾首:“臣妾與您夫妻多年,如今,難道隻剩本分而已嗎?臣妾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在皇上的心中,究竟有沒有對臣妾一絲一毫的情分?”
“情分?”皇帝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語氣略帶了一絲諷刺,“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當初皇額娘與先帝為朕親自選的嫡福晉,朕如何會對你沒有情分?”
皇帝此話,卻是不自覺地勾起了琅華心中的傷疤。
“是啊皇上,臣妾隻是當初皇額娘和先帝親選的嫡福晉,卻不是您心中想要的嫡福晉。皇上當初一心想要選的嫡福晉,也唯有如懿妹妹而已。”
皇帝幽深的瞳孔中瞬間燃起一絲疑色,他冷笑連連,對著琅華怒目而視。
“朕便知道,你一直對當年朕選如懿為嫡福晉之事耿耿於懷,計較至今!所以,皇後對嫻妃做出那些事情來,確實也不奇怪了!”
琅華的眼中有抑製不住的酸楚和委屈:“皇上,臣妾沒有——,臣妾並未對如懿妹妹做出什麼——”
“皇後此言可真啊?”
琅華原本想去解釋,解釋自己從來沒有對如懿做出什麼。
可,轉而卻又想到素練當初在如懿手鐲裡下的那些零陵香。終究還是把所有想解釋的話,都咽了回去。
主仆一體,素練的罪孽,終究是要算在她這個主子頭上的。
若她說自己毫不知情,皇上又會信嗎?
那手鐲,是當年被她親手賞過如懿的,如今想來,竟成了最確鑿的罪證。
琅華這般思慮著,竟是有些累了,她揚起麵,隻靜靜地望著他,語氣也放緩了許多。
“皇上,但請您相信臣妾,臣妾並未對嫡福晉之事耿耿於懷,甚至,臣妾如今是很喜歡如懿的!
“那你到底還在介意些什麼?”
“臣妾介意的是,臣妾嫁與您這麼多年,可皇上待臣妾,永遠是相敬如賓,而非相待如妻!”
“相敬如賓如何?相待如妻又如何?皇後,你想要的太多了,也太過貪心。
既想要朕的情分,又想要後宮的權柄,還想要光耀你富察氏的百年榮光!那麼你告訴朕,世間哪有兩全其美之事?”
皇帝上前一步,幽深的眸子直刺琅華。
“朕給了你們富察氏想要的榮光,給了你六宮的權柄,給了你母儀天下的尊榮!
這些,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你究竟還有什麼不知足?要一次次的對朕的孩子們下手!”
聽到“一次次對朕的孩子們下手”這句話,琅華臉色瞬間慘白。
素練對三阿哥、大阿哥做下的事,還有如懿手鐲裡的零陵香,讓她一句話也辯駁不出來。
皇帝望著富察琅華那副心虛的樣子,緩緩閉上眼睛,長籲了一口氣。
“罷了,你做過什麼,朕也懶得一一計較,左不過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惡心事!”
說吧,皇帝複又睜眼,負手而起,
“朕看在你為朕誕下了兩個嫡子的份上,也不忍深究你的罪責。但你要記著,朕是看在孩子們和富察氏的麵子上,才留給你這最後一絲顏麵。”
說罷,皇帝霍然起身,再不多看富察琅華一眼,就這樣徑直離去。
“皇上——皇上——”琅華嘶聲喚著,情急之下便要撐著榻沿起身。
可連日夢魘纏身,她雙腿早已癱軟無力,腳下一個踉蹌,便重重摔在冰涼的金磚地上。
一陣熟悉的痛感傳來,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寸寸席卷而來。
……
“皇上您冷性冷情,親近之人會為此所傷,來日,無論您選擇誰為繼後,隻怕下場都不會好過臣妾今日。臣妾……就睜著這雙眼睛,在天上看著——”
“今世之事未有定數,皇後就想著身後的因果麼?難怪你昏迷之後,還惦記著一報還一報。
那麼這報應都落在了誰身上呢?琅嬅啊琅嬅,你是否後悔難當,痛徹心扉?”
…
“皇後娘娘待臣妾最好了,還是皇後娘娘最心疼臣妾!皇後娘娘,您看,你賞賜給臣妾的鐲子,臣妾可是一直貼身戴著呢。”
“貴妃,你是自潛邸時,便陪伴著本宮的,本宮不心疼你,還心疼誰呢?”
…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不能不管我啊,那些事情,明明是我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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