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雷霆大怒,海蘭如何還敢再說話,隻得諾諾的應了一句。
“皇上教訓的是。臣妾想,貴妃娘娘一定也知錯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貴妃娘娘。”
海蘭這話,倒是很好地給了皇帝台階,皇帝這才儼然一副略微消氣的模樣。
“罷了,貴妃既然已經暈倒,便讓齊汝好好給她醫治,便傳了攆轎,叫送她回宮吧。”
海蘭忙屈膝跪地:“多謝皇上。”
其他嬪妃亦是乖覺,一塊敷衍地道了一句,“皇上聖明。”
隻是,海蘭才強撐著說完那句話,便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忽如其來的惡心之感,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海蘭撫了撫額,腳步略微虛浮,而後,身子忽然一軟,便朝著一側栽倒下去。
“主兒!”貼身侍女葉心驚呼出聲,連忙攙扶住海蘭。
周遭嬪妃皆是花容失色,又見曦月已被攆轎送走,便忙簇擁著海蘭關心了起來。
如此這般,便是連一旁的李玉,也急切問皇帝道:“皇上,這……海貴人也暈過去了,奴才請旨,您是去貴妃娘娘那,還是去海貴人那看看?”
李玉原是想著,兩位得寵的嬪妃接連暈倒,皇上縱使再有怒氣,也該有幾分憐惜。
誰知,這話音剛落,皇帝額角的青筋便隱隱暴起,惱怒地瞪向李玉,斥道,“看什麼看?!一群無知婦人,有什麼好看的?
一個哭哭啼啼地跑來要挾朕,一個故意跟著暈過去。朕這後宮,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皇帝說著,眉宇間愈發有陰雲翻湧,鋒銳的視線直直剜向身側的琅華,斥責道,
“皇後啊,你是後宮之主,這種事情,理應是由你來管束,你倒好,由得嬪妃在朕的禦前,這般胡鬨放肆!”
琅華剛欲開口辯解,言說自己和太後今日去了外頭祈福,可忽而又卻覺得,自己的這些話,在天子之怒麵前,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又如何會在乎她這點托詞?
於是,隻她能壓下自己胸口的窒悶,屈膝跪下道:“皇上教訓的是,是臣妾的錯,臣妾未能管束好後宮,往後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皇帝的表情淡漠:“罷了,起來吧,貴妃和海貴人今日相繼暈倒,皇後你便替朕去看看。這些日子,有勞皇後多多看顧著朕的後宮,不要再發生今日的事。”
說罷,再也不瞧外邊的嬪妃們一眼,惱怒地拂袖而去。
這一幕,被站在雨幕中的意歡看在眼裡,隻覺心口一陣澀然。
原本,意歡也是想跟著她們一塊去為貴妃求情,但,她顧及皇上心意,也怕皇上為難,終究沒有跟上去。
可是,皇帝方才對皇後和眾位嬪妃說的那些話,真真是讓意歡心底又一次湧上一陣畏懼和心寒。
他身邊兩位得寵的嬪妃,今日驟然暈倒,皇帝非但沒有任何的憐惜,反而是無端的一通斥責。
這,便是自己當年遙遙一見傾心的那個男子嗎?
意歡怔怔地站在雨中,隻覺方才皇帝的人影,與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漸漸重合不上了。
為何,為何最近總是不止一次的覺得,自己心中所期盼的那個人,好像,也隻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離自己越來越遠,已經模糊不清。
“主兒,您在這雨中站了許久,要不要,進去瞧瞧皇上?”一旁的婢女荷惜,開口問道。
意歡沉吟片刻,而後卻是搖頭:“罷了,皇上如今正是心煩的時候,我何必陪在皇上身邊,惹他厭煩呢?走吧,回宮。”
“是。”
閒月閣內,江與彬正小心翼翼地給海蘭看脈。
誰知,不過須臾,他原本凝重的神色卻是驟然舒展,漫出一抹抑製不住的喜色。
葉心甚是不解:“江太醫,我們主兒都暈過去了,你……你這是在笑什麼。”
“哈哈哈哈,葉心姑娘,海貴人……海貴人她這是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啊!”
葉心驚愕:“江太醫,真的嗎?我們主兒當真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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