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見狀,也上前一步,扶住曦月手腕,輕柔道:“是啊,貴妃姐姐,玫貴人說的有理。
此事與前朝牽連頗深,你此刻這般哀求,反倒容易讓皇上覺得你在脅迫於他。
不如,等皇上氣頭過了,咱們再一同想辦法,好不好?”
曦月尚未應聲,原在外頭陪著太後祈福的琅華,亦是趕了過來。
見到這般景象,琅華也憂心,急急行至曦月麵前。
“曦月妹妹,本宮才陪太後在外頭祈福回來,便聽說你跪在這兒,已經足足兩個多時辰。
你這是何苦如此呢?眼下著大雨,你若是淋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琅華說著,心疼地抬手,替高曦月攏了攏散亂的鬢發,“曦月,你先起來,咱們一塊回宮去,可好?彆淋壞了身子。”
曦月重重咳嗽了一聲,隻覺頭腦有些發昏,含糊不清地道,“多謝皇後娘娘關懷。
可是,臣妾不能不求。臣妾的阿瑪身患腿疾,在慎刑司那種陰濕的地方,如何受得住?”
此言話音剛落,卻見皇帝從裡頭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聲音冷漠而遙遠。
“好啊,區區一件小事,連皇後你這個後宮之主都過來了!”皇帝冷冷掃了廊下的嬪妃們一眼,“你們這是想乾什麼?想造反不成?”
曦月見終於皇帝出來了,連忙膝行地匍匐上前,抓住皇帝的袍角,苦苦哀求。
“皇上——,求您放臣妾的阿瑪出慎刑司,好不好?不要讓他在那種潮濕的地方受審,便是要審問,也容許阿瑪在家裡受審,可好……”
皇帝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冷然道:“從古至今,若是官員受審,都是在慎刑司!你是覺得你阿瑪治水多年,勞苦功高,朕便可以對他格外優容麼?”
皇帝說完後,仍猶有怒氣,一腳便憤憤地踢開了高曦月的手。
他這一踢,力道甚重,竟是將曦月踢在了地上。曦月整個身體,便如此斜斜地倒在了雨幕之中。
“貴妃姐姐!”蕊姬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曦月,很快,也屈膝於地麵,求道,“皇上,還請您不要怪罪貴妃姐姐,她隻是太過擔憂高大人,才會如此,還請皇上息怒!”
琅華自然明白眼下得先讓皇帝消氣,便急忙上前,輕輕撫著皇帝的胸口,寬慰著道,
“是啊皇上,還請您息怒,以龍體為重。高斌就算有錯,可貴妃妹妹伺候您多年,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要怪罪貴妃。”
“哼,皇後你還敢在這裡幫貴妃說話?”皇帝冷笑一聲,眸色沉如寒光地掃了琅華一眼,“朕倒是想問一問皇後,貴妃今日這般胡鬨,你又是如何約束後宮的?竟讓貴妃在朕的九州清宴門前如此胡鬨!”
琅華有些無奈:“皇上,臣妾……”
話還未說完,皇帝卻是已經不願搭理她,隻居高臨下地看向高曦月,厲聲斥道,
“貴妃,你阿瑪之前曾買通太監,在朕的禦前肆意窺探,朕尚未治你阿瑪的罪,已是看在和你往日的情分。
如今,他涉嫌結黨營私,正將他關到慎刑司受審,乃是情理之中的事!你竟還跑到朕的九州清晏外如此哭鬨,不成體統,是想做什麼?”
高曦月原本絕美的麵容,如今卻是慘白如紙,她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有氣無力。
“臣妾隻是想求皇上,不要讓阿瑪在慎刑司受審。阿瑪腿疾一直都很嚴重,如今腿疾在身,又感染了寒症,若是在慎刑司那種地方,隻怕熬不住,臣妾隻想請皇上開恩……”
隻是,曦月話都還沒說完,忽然頭腦一陣眩暈,膝蓋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軟倒下去。
身旁的綠筠,眼疾手快地攬住她。
“曦月!”綠筠觸一觸曦月的額頭,卻發現燙得驚人,“你額頭怎的這般燙?是不是發高熱了?”
曦月還想說話,可是下一秒,腦袋卻已然歪在綠筠肩頭,雙目緊閉。
她那散亂的發絲黏在被雨打濕的臉頰上,狼狽又可憐。
海蘭也慌了神,急急跪地道,“皇上!貴妃娘娘她暈過去了!
娘娘本就體寒,淋雨三個時辰,如今高熱不退,再耽擱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啊!還請皇上允許貴妃娘娘回去醫治。”
皇帝激怒不堪:“是朕讓貴妃在朕九州清晏如此丟人現眼的麼?是她自己要過來,在朕的殿前胡鬨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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