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科的猜測讓陸昭麵色一黑,很是無語的解釋道:“雖然帝京政治課沒有教我們怎麼玩手段,但至少教了我們怎麼抗衡地方力量阻撓調查。”
帝京畢業生第一個單位大概率是與緝察相關的,需要深入地方進行調查,所以在這方麵他要比張立科懂得多。
如果沒有任何把柄,那麼他們會選擇在毗鄰地區設立辦公室,跨區調動多部門破除行政壁壘。
反之,就是運用直達天聽的權力,將阻撓者直接拿下。
特反隊一舉報,就算沒有大問題,專案組也能先停職調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請進。”
在得到陸昭應許之後,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高瘦的校官。
螞蟻嶺邊防站的校官隻有四個,分彆是站長呂金山,副站長陳宏濤,大隊長張立科,後勤股長莫坤。
在聯邦雙主官體係下,陳宏濤與呂金山是同級營區主官,在一些大單位副的不比正的弱。
不過由於螞蟻嶺是個小地方,基本沒有什麼事務是需要分權給副手,所以陳宏濤算半個透明人。
“張隊長也在,正好……”陳宏濤邁步走來,掏出一張通知書舉在兩人麵前。
【職務代理授權書】
“剛剛接到上級命令,我將臨時接管螞蟻嶺邊防站,請張隊長帶人跟我去拘拿呂金山。”
他頓了頓,目光挪到了一張俊朗的麵龐上。
“為保險起見,陸參謀也跟我一起來吧。”
涉及公職人員就算是普通的停職也是需要武裝力量陪同,級彆越高越是如此。
因為發生過太多狗急跳牆的暴力事件。
超凡民主也是此類暴力事件的產物,無論什麼情況至少要保證與超凡者群體達成共識。
張立科微微瞪大眼睛,隨後看向陸昭,此時對方已經起身敬禮,嚴肅回答:“是!”
邊防站主樓。
梁飛怒氣衝衝走來,廊道上許多人見了都避開,在他走過後又都議論紛紛。
“梁扒皮這是怎麼?”
“我猜大概率是在加強排吃癟了,指揮不到人家陸老虎的精兵悍將。”
“這麼狼狽,怕不是被打了。”
螞蟻嶺邊防站很小,滿打滿算就一千人,算上編外人員也不超過一千五。有什麼風吹草動很容易傳來,加強排排長換人自然瞞不過。
呂金山辦公室。
梁飛突然闖進來,一雙綠豆眼蓄滿了淚水,委屈道:“站長!您可得給我做主啊!這…這加強排,沒法帶了,它簡直就是陸昭的私家軍。”
呂金山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抬頭看到梁飛涕泗橫流的模樣,眼裡浮現一份陰鬱。
加強排不聽話,這在他把陸昭調走時就有所預料。但梁飛這副完全控製不住局麵、隻會跑來哭鼻子的窩囊相,讓他有些惱火。
他道:“怎麼回事,先說清楚。”
梁飛開始添油加醋描述自己在加強排遇到的種種問題,士兵如何不聽命令,劉強等骨乾如何對陸昭唯命是從。
在防汛工作上,他根本插不進一根頭發絲。
“這是嚴重地目無軍紀!”
梁飛也是深得呂金山真傳,小帽子是一個又一個的。
“請站長嚴懲加強排,把他們全部換掉!還有那陸昭,他這是越權指揮。”
砰!
呂金山聽得怒火中燒,一拍桌子道:“真是膽大包天!”
陸昭對加強排保有影響力在他預料範圍內,也是一種常態。任何人把握指揮權,都不可避免的會聚攏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但呂金山沒有想到陸昭竟然如此大膽。
今天要是不收拾他,站內其他人會怎麼看?以後自己還怎麼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