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梁承允訓斥道:“趕緊給我終止調查!”
陸昭更加強硬回應:“請長官以公文形式下達命令,否則你的要求就是違紀行為。”
許振華三人都聽呆了。
舉報治安總司令?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反了天了。
這些天許多領導被停職,聯邦內的吏員都知道了防市鬥得厲害。許振華更是接觸到走私的事情,今天就是來替領導分憂解難的。
原本許振華隻以為陸昭是其他大人物的刀,如今一看好似敵我不分,自成一派。
否則他怎麼敢罵治安總司的?
電話另一邊沉默良久,梁承允沒有預料中的怒罵。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電話掛斷。
一天之內一連與兩個正官級對線,陸昭無一敗績。
他俯視特反隊三人,道:“你們還有繼續嗎?”
許振華三人再無反抗的力氣與心氣,徹底被打服氣了。
許振華支撐起身,眼見陸昭又要一腳踹過來,連忙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同僚一場大家有話好說。”
“你剛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昭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這人就沒打算給自己領導認真辦事。
要是真忠心就蒙著麵殺進來,而不是打之前還要說一個規則。
既不用槍,也不用神通,一眼來交差的。
此時,外邊‘無限製格鬥’逐漸平息。
打群架很難分得清誰輸誰贏,但至少邊防戰士們守住了陣線,沒有讓大批量警察闖入裡邊。
陸昭沒有把許振華留下,因為這樣就真成違法拘禁了,給敵人發難的機會。
聯邦為什麼都是鬥而不破,因為先破的人就成了罪犯,容易被人道毀滅。
對內就像打拳擊比賽,有著各種規矩製約,打人還得帶拳套。
鬨劇結束,陸昭又再次來到了留置室。
此時,呂金山伸長了脖子望著窗外,似乎在期盼著有人來救他。
當看到陸昭俊朗的麵容後,整張臉頓時垮了。
陸昭打開房門,問道:“很失望?”
呂金山沒有回答。
雖然陸昭從來不給他用刑,但他要是嘴臭,那麼看守的士兵有的是辦法讓他閉嘴。
“出來吧,我繼續幫你戴罪立功。”
聞言,呂金山抖了抖,問道:“我不是已經幫你指控市執了嗎?”
“難道這一切都是市執乾的?”陸昭反問:“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大大小小的官吏同流合汙,你們這一整個產業鏈都走不通。”
“比如你克扣邊防站生命補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
呂金山重新低頭沉默。
他已經不驚訝於陸昭是如何知道的,更不會因為對方的瘋狂而驚訝。
因為已經麻木了。
這一次直指防市交通管製與安檢等,一係列大大小小的官員。呂金山隻需要道出走私貨物是如何運進去的,誰收受了賄賂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呂金山可以不答,但陸昭會張口就是他二舅,他外甥,他親叔叔……
這些年呂家人跟著他沒少賺,要麼拿自己親戚頂郭,要麼就把人供出來。
後者至少是無期徒刑。
呂金山是個老南海人,宗族觀念非常強烈,自然是不願意拿親戚給外人墊背。他要是在監獄裡死了,親戚們好歹能幫他照顧兒女。
至於趙德,當他為了活命指控對方就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