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恪儘職守沒錯,但不代表他不會爭權奪利。
相反他對權力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也比任何人都要純粹。
在螞蟻嶺邊防站,含權量與人事權、連隊指揮權二者掛鉤。衛生參謀這個職位平時都是冷板凳,平時都是空著的。
因為營級單位通常不滿編,大多數讓其他崗位兼職。
這一番調動用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知道邊防站要經曆一番洗牌,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陸昭一邊接任站長職位,一邊一腳把梁飛踢死了。
這未免太過於霸道了,以前呂金山不管做什麼都會找個理由,陸昭是連演都不演了。
“我不服!”
梁飛站了起來,道:“你這是排除異己,違規操作,我要向監司舉報你!”
如果是大災變之前,陸昭確實是在違規操作,營級行政主官隻能任命班長。但在權力不斷下放的今天,營級行政主官有權對下屬官吏進行平調。
隻要事後向上級部門彙報即可。
邊防站長無法直接調動的有是張立科的連隊大隊長、莫坤的後勤股長,以及副站長。
“請你在完成交接工作後再去舉報。”
陸昭神色平靜,沒有與他爭執。
前段時間他才剛剛見過南海監司一把手,就算真違規了,梁飛也動不了自己半分……
念頭剛起,陸昭運轉觀想法,立馬將其掐滅。
每一縷雜念都是煉神的補品。
他走到今天,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須借助他人威勢,行不軌之事。
打壓異己也隻是合規調動,就如當場呂金山對自己職位調動一樣。
他是螞蟻嶺邊防站行政主官,能夠決定職位調動,這都是聯邦賦予自己的合法權利。
有異議也給他憋著,憋不住就滾。
陸昭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板,起身離開了位置。
“會議結束,大家都回到工作崗位吧。”
會議解散。
陸昭走得很快,他忽然明白領導為什麼要第一個離開了。
有時候不是擺架子,而是表明一種態度。每一場會議定下基調後,不容許其他人反駁。
這是聯邦賦予每一位行政主官的權利。
張立科本來是想跟上的,但被莫坤攔住了。
對方蒼蠅搓手,滿臉笑容道:“張大隊長,張參謀,有空聊聊嗎?我最近剛進了一批紅花郎,質量上乘紅花郎。”
一聽到有紅花郎,張立科眉頭一挑道:“那就聊聊。”
生命補劑不同品級,不同牌子都有不同效果。雖然主要作用都是生命開發,但奈何酒廠營銷得好。
什麼升官發財就喝紅花郎,平步青雲就喝青雲郎。主吏喝紅花,正官喝青雲等待都成順口溜了。
中南道和南海道這邊都是郎酒的天下,往北走就是汾酒和茅酒了。
兩人來到後勤部門,莫坤的獨立辦公室。
莫坤端茶倒水,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道:“這是上好的黃山毛峰,這些年茶葉減產,山上能種東西的地方全用來種植農作物了,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吃到的。”
“好了好了,就不要給我假客套了。”
張立科擺手,不打算廢話,開門見山道:“你不就想找我求情嗎?這些年乾後勤吃得滿嘴流油,現在大難臨頭想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