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閆富貴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呆呆的坐在床上嘴裡說著:“完了,全完了。”三大媽沒有關心閆阜貴嘴裡念叨著什麼,他隻關心今天在門口會要到什麼好東西,就說:“老閆,院裡人都快下班了,你怎麼還不在門口守著?”
以往閆阜貴提前回到家中時,他總是會像一隻等待獵物的獵手一樣,靜靜地守候在門口。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每一個走進院子的人,仿佛他們都是他的目標。
隻要有人進入院子,閆阜貴就會立刻迎上去,滿臉笑容地向對方討要好處。這些好處雖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對閆阜貴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有時候,他會得到一根鮮嫩的蔥,或者一把綠油油的韭菜;有時候,他能收獲一頭圓滾滾的蒜,或者一個小巧的雞蛋;有時候甚至能摸一手的豬油。
無論得到的是什麼,閆阜貴都會滿心歡喜地接受,並將這些收獲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對他來說,這些小小的物品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滿足,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慰藉。
但是今天閆阜貴回來,坐在哪裡動都沒有動,他媳婦這才出聲提醒他。但是閆阜貴就像沒有聽到似的,像一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
這時閆解成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屋裡,端起桌上的水就咕咚咕咚的牛飲起來,自從畢業之後隻要是有活乾,閆解成每次都是這樣,三大媽也就見怪不怪了。
閆解成喝完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到自己的老爸坐在那裡嘴裡念叨著什麼就說:“媽,我爸他這是怎麼了?”
三大媽:“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從學校回來就這樣了。”
閆解成覺得他爸今天不對勁,就推了下閆阜貴說:“爸,你怎麼了。”這一推差點沒把閆阜貴給推到地上,隻見自己的老爸在這一推之下直挺挺的向一邊倒下去了,而閆阜貴就像沒有感覺到危險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好閆解成眼疾手快,連忙把閆阜貴扶起又按到了椅子上。
這時三大媽走過來說:“解成,你把這事怎麼了?”
閆解成:“我也不知道啊,怎麼感覺像失了魂似的。”
三大媽:“要不用冷水噴一下試試?”
閆解成:“我看行”說完就喝一口水向自己閆阜貴臉上噴去。這一噴閆阜貴總算有了反應,隻見閆阜貴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到椅子上,要不是有三大媽扶著,肯定就掉到地上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過度的緊張。也難怪,閆阜貴早晨抵達學校後,便被周蓉老師傳喚至校長辦公室。
從鄭建設挺身為瑤瑤證明清白的那一刻起,他的內心就開始緊繃起來。緊接著,他所做的假證被揭穿,汙蔑學生的行徑也被公之於眾,甚至還威脅學生去做壞事,這一係列的事件讓他的緊張情緒不斷升級。
然而,這還不是終點。鄭建設的舉報更是將他推向了恐懼的深淵。一整天,他都被這種緊張的情緒所籠罩,無法自拔。即使回到家中,他也未能從這種狀態中完全恢複過來。
緊繃的身體和神經在閆解成一口涼水的刺激下,這才放鬆了下來,才出現這種力竭疲憊的現象,其實更準確叫身心俱疲。
閆解成和三大媽把閆富貴扶床上躺下,不一會閆阜貴就打起了呼嚕,但是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兩人看到閆阜貴已經躺下睡著了,這才放心下來。
就在三大媽做好飯要端上桌的時候,三大爺突然坐起來嘴裡喊著:“建設,求你饒過三大爺這次吧!”
這一聲把三大媽嚇得,差點把手裡端著的粥盆扔到地上,連忙放下拍著閆阜貴的後背說:“老閆,你到底怎麼了,從學校回來就神神叨叨的。”
三大爺看到自己在家裡,一臉愁苦的說:“孩子媽,咱家這次算是完了。”
閆解成聽到自己老爸說的這麼嚴重就問:“爸,到底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閆阜貴:“我昨天為了報複鄭建設,汙蔑鄭書瑤偷東西被鄭建設知道了。”
閆解成:“知道就知道了唄,他的手還伸不到學校去吧!”
閆阜貴:“今天他找到學校去證明了鄭書瑤清白,還揭露了我威脅學生汙蔑鄭書瑤偷東西和做假證,要求校長嚴肅處理我。並且實名舉報我索賄,損公肥私、早退。”說完閆阜貴就懊惱的低下了頭。
其他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三大媽:“那我們去求求鄭建設,讓他放過你啊!”
閆阜貴:“沒有用的,我這次是碰觸了他的逆鱗,從他舉報我就說明,他這次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閆解成此時也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三大媽:“要我們去求求老太太,讓他走走關係。”
閆阜貴:“他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理會我們。”
閆解成突然說:“我們可以給許大茂一點好處,讓他給鄭建設說說,他和鄭建設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