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兄弟自有他們的事務,日後自會明白,”
趙言笑了笑,“梁山水泊廣闊,豈能閒置?我從係統兌換了一種珍珠養殖之法,前幾天剛交給他們三兄弟,他們如今正忙著挑選養殖地點呢。”
說起珍珠養殖,其中還有一段趣事。
趙言見小黃山的麥種在梁山引發爭議,許多人不信能畝產千斤,因此當他從係統得到珍珠養殖之法時,也費了不少口舌,要求阮家三兄弟無論信與否,都必須嚴格按照方法操作。
他擔心他們若不信此事,在養殖過程中鬆懈。
然而,阮家兄弟聽後卻滿是驚喜,非但未懷疑,還催促他儘快傳授養殖之法。
趙言不解,急忙詢問原因。
北宋時期,珍珠養殖技術已悄然興起。
據三四十年前龐元英所著的《文昌雜錄》記載,這種人工育珠的方法由禮部侍郎謝公首創:“取稍大的蚌蛤,置於清水浸泡,待其開口後迅速投入珠粒,勤換清水……曆經兩年,便可收獲真珠。”
龐元英乃龐籍之子,雖然他與傳聞中的龐太師同姓,但並無關聯。
龐籍為北宋名臣,曾抗西夏、提攜英才,且為官清廉,而龐太師的原型實為張堯佐。
龐元英出身顯赫,因此得以記錄下珍珠養殖的開創者及具體方法。
然而,《文昌雜錄》流傳甚少,即使有人見過,也往往秘而不宣。
普通百姓隻知道珍珠來自養殖的蚌蛤,卻不知其詳細操作。
阮家三兄弟世代以打漁為生,對此略有耳聞,卻未曾料到趙言竟掌握了完整的珍珠養殖法。
趙言為梁山規劃了一條新的財路——珍珠養殖。
這不是刻意保密,而是因項目尚在籌備階段,需待阮家三兄弟準備妥當後再向眾人宣布。
除珍珠養殖外,趙言還借助係統兌換了一些實用技術。
其中,他兌換的提煉精鹽與製糖方法雖常見於穿越小說,但在當時卻極具價值。
前者將粗鹽提純為精鹽,利潤可觀;後者則解決了白糖稀缺的問題。
彼時市麵上的赤砂糖顏色偏深且價格昂貴,即便福建產的所謂白砂糖,也隻是略顯黃色而已。
趙言引入的黃泥水淋製法能輕鬆生產出潔白如雪的砂糖。
梁山現已開始小規模生產這兩種商品,但尚未用於換取財富。
梁山將精鹽與白砂糖分彆放置於東南西北四家酒店,專供銷售。
這兩種商品一經推出,立即引起了廣泛關注,凡從事商業者皆察覺其中巨大商機。
然而,當人們發現梁山並非收取銀錢,而是以糧食、牲畜、藥材、布匹、獸皮、木材、生鐵、硝石、硫磺、木炭、牛角、牛筋等物作為交換時,許多商販猶豫退縮了。
這些物品中,不少屬於,有識之士一眼便明白梁山誌向遠大,誰也不敢輕易涉足。
儘管如此,仍有一些大膽之人或慣常從事私下交易的商人願意冒險與梁山交易。
這一切源於趙言推行的以物易物策略,實屬無奈之舉。
這些可用作交換精鹽和白砂糖的物資,對梁山的發展至關重要,有的是生活必需品,有的則關乎軍事需求。
雖然用銀錢也能購得,但一方麵需要派遣專人采購,另一方麵某些難以通過正規渠道獲取。
因此,趙言決定不再自行購買,轉而利用精鹽和白砂糖吸引各地商人主動送來所需物資。
近期以來,梁山通過這種方式積累了大量資源,其中糧食最多,其次是藥材和布匹,生鐵雖數量不多但也達到了兩三千斤。
湯隆及其管理的鐵匠們終於有了原材料,開始為梁山將士製作充足武器。
當初擴編軍隊時,由於缺乏生鐵,趙言雖將步兵擴充至七個營,但將近一半的士兵僅能使用農具充當武器。
現在有了足夠的生鐵,士兵們終於可以擺脫農具,裝備更專業的兵器。
同時,借助收購來的獸皮,梁山也開始製作皮甲。
至於更高檔的鐵甲如烏錘甲、朱漆山文甲、金漆鐵甲等,則需更多生鐵才能完成。
待士兵們全都換上新兵器,若還有生鐵剩餘,便可著手打造其他物件。
……
眾人正返回聚義廳的路上,汴祥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大哥,我回來時遇到時遷兄弟了。
他說讓我捎句話給你,說林教頭已進入鄆州境內,明後天就可歸來!”
兩個月前,趙言自河北返程時,因飲馬川僅剩楊林一人,恐其難以支撐大局,便留林衝在那兒,一邊訓練士卒,一邊籌備馬市。
一個多月前,焦挺護送裴宣家眷上山,鄧飛即刻率兩都兵士前往飲馬川接回林衝。
按理說十幾天前林衝就該到,卻不知為何延誤至今。
“林教頭回來太好了!”
趙言大笑,“這下我們也能給他個驚喜!”
他所言的驚喜,正是最近剛成立的三都馬軍。
當初雖從黃安處購得五六百匹戰馬,但其中一部分年邁或存在小缺陷,無法用於戰場,徐寧耗時三四天才選出三百匹合格戰馬,接著招募擅長騎術的士卒,組建起三都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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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梁山陸戰兵力已達十都,其中七都為步兵,每都一百二十人;三都為騎兵,每都百人。
林衝作為騎兵將領,之前隻能指揮步兵作戰,如今梁山有了自己的騎兵部隊,相信見到此景,林衝定會喜出望外。
趙言原本這麼想著,卻沒想到話音未落,汴祥便神秘一笑:“我聽時遷兄弟說,林教頭也為大哥準備了個驚喜。”
“為我準備的?”
趙言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莫非飲馬川已經買到了首批戰馬,由林教頭帶回來了?”
“這個我也不知。”
汴祥抓了抓腦袋,“時遷隻說這是林教頭給大哥的驚喜,具體是什麼卻沒明說。”
“時遷做事也太不地道了,這樣的大事隻說一半,這不是讓人心裡懸著難受嘛?”
趙言笑著責備。
“大哥,其實這件事時遷兄弟是想先瞞著您的。”
汴祥笑著說道,“而且,聽說須城那邊好像出了狀況,時遷兄弟和我簡單說了兩句後,就急急忙忙趕過去了。
您現在即使想找他回來,怕是明後天也未必能辦到。”
“須城?那不是朱貴兄弟駐紮的地方嗎?”
趙言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扈三娘,“這幾日,須城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如今趙言的親衛軍,已由焦挺率領。
然而焦挺雖勇,卻僅擅長相撲,對兵器使用略顯不足,因此常在梁山四處求教武藝。
另一邊,趙言也需要一名親衛統領隨時跟隨,於是瓊英與扈三娘提議比試一番。
最終,因瓊英年幼力弱且不得使用暗器,敗給扈三娘,親衛統領之職便歸了她,而瓊英則暫代守備事務。
“目前還未收到消息,不過這才第四天,明日應該就有探子回報了。”
扈三娘思索片刻回答。
鄆州的須城、濟州的巨野,兩地情報酒店分彆由朱貴及其弟朱富管理,平日裡皆是五日一報。
“時遷一向細致,既然如此匆忙趕往須城,那邊必定出了緊急情況。”
趙言沉思道,“立刻派遣北岸酒店的人前往須城查探。”
“兄長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扈三娘答應一聲,迅速離去。
汴祥見趙言憂心忡忡,安慰道:“兄長莫急,或許時遷聽錯了什麼也未可知。
若是須城真的出了大事,朱貴兄長早就派人火速通報了。”
“但願如此……”
趙言仰望北方須城方向,心頭隱隱不安。
次日,
須城仍無音訊傳來。
反而是林衝的先鋒隊伍已抵達北岸的酒樓,通報說午後不久,大軍便會到達水泊北岸。
得知此消息後,趙言即刻命金沙灘整備船隻,打算親自前往北岸迎接林衝。
“林教頭非外人,”
魯智深搖頭笑道,“我們直接在金沙灘等便可,何須去北岸。”
“兄長不知,”
趙言將昨夜的情況講述:“時遷提到林教頭為我備下驚喜,我想早些見到。”
“如此,灑家陪你同去!”
魯智深拍了拍光頭,隨後隨趙言、扈三娘以及幾名侍衛登船。
船尚未靠近岸邊,
隻見酒樓四周聚集了眾多滿載貨物的車輛與馬匹,
人群熙攘,仿若集市。
趙言一行人登岸後,
酒樓掌櫃匆忙迎上。
“這些人是誰?”
趙言久未下山,一時難以明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