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忻心中隱隱不安,“外城門雖已開啟,但甕城為何仍關閉?”
“這個嘛,我也是擔心各位進城聲勢太大,擾了城中百姓。”
召忻連忙解釋,“待諸位進城後,我會即刻打開甕城。”
"召集各位頭領,這樣做讓我有些不安。”
孫安故作鎮定地說:"要不我派人去向寨主請示,聽聽他的意見如何?"
召忻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這群梁山賊寇。
他本想直接拒絕,又擔心對方起疑,正打算再次勸說時,城內突然大亂。
"發生什麼事了?"召忻疑惑地看著東門方向。
一名廂軍將領壯著膽子說道:"情況不太妙。”
召忻雖然心生警覺,但仍強裝鎮定:"有何不妥?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話未說完,就聽見有士兵驚呼:"梁山兵馬改變了方向,朝樹林那邊去了!"
召忻心頭一震,急忙跑到城垛邊,果然看見原本駐紮在城牆下的梁山大軍正在轉向樹林。
"多謝召都監開城獻降!"孫安笑著對城樓喊道。
"我們經過商議後決定,還是自己拿下這座城更穩妥些!"
梁山將士齊聲附和。
這一變故令召忻怒不可遏,一口鮮血湧上喉間,噴灑而出。
"召都監!"
"召大人!"
"您沒事吧?"
召忻猝然吐血,頓時引發城樓動,眾人紛紛上前詢問狀況。
殘餘的士兵們低聲交談,語氣中透著不安。
“梁山那邊似乎並未按計劃行事。”
薄荷興奮地說道:“看來反而是召忻被梁山算計了。”
玫瑰也附和道:“召忻這次可真是自己挖坑跳進去了。”
佛手輕聲詢問:“現在該怎麼辦?”
高粱原本略顯喜悅的表情,在佛手提問後變得凝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有趙寨主的消息。”
……
西城門一片混亂,而東城門這邊,隨著大部分駐守的官兵被召忻調走,朱富趁著夜幕,帶領梁山派來的二三十名探子悄然接近城門。
這些探子手持武器,在守門士兵打盹聊天時突然發動襲擊。
此時,東城門隻剩下百餘名守衛,其中一大半還在城牆上巡邏,城門口的兵力不足十幾人。
僅僅片刻工夫,這些守門士兵便全部喪命。
與此同時,城牆上執勤的士兵聽見城門方向的動靜,迅速趕來支援。
朱富將手下分為兩組,留下幾人協助李雲開啟城門,其餘人隨他阻擊從城牆上下來的官兵。
“吱呀——”
厚重的城門剛被推開一條縫隙,門外埋伏的梁山大軍便從黑暗中衝出,內外夾擊之下,東城門很快被完全打開。
“全軍推進!”
秦明和欒廷玉率領士卒湧入城內,朱富帶領的小隊雖已有數人傷亡,但此時梁山主力進城,形勢逐漸明朗。
那些官兵見大勢已去,哪裡還敢頑抗,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求降。
“朱富兄弟,知州府具體在哪兒?”
秦明提著狼牙棒,見到朱富後,立刻急切地問。
“秦統製,我帶您去!”
朱富馬上回答。
“好!”
秦明笑著點頭,命手下牽來一匹馬給朱富,自己隨後跟在朱富身後,朝知州府方向行進。
而欒廷玉則帶領一支騎兵,隨李雲前往地牢,他要去營救被俘的弟弟欒廷芳。
攻打城池的步兵隊伍,則由林衝和徐寧共同指揮,兩人行事穩健,迅速控製了沂州府城內的各條要道。
然而李逵卻因此顯得十分焦急,“兩位哥哥,快行動吧!我還等著親手解決阮其祥那個家夥呢……”
……
“急什麼?”
林衝笑著說道,“現在整個沂州府城都在我們掌控之中,阮其祥和高封又能逃到哪裡去?”
“林老師說得對。”
徐寧嚴肅地提醒李逵,“切記不可擅自行事,這府城裡的一切都要聽從寨主安排。”
“但如果碰到阮其祥呢?”
李逵忍不住嘀咕。
“即便是遇到阮其祥,也需等到寨主公開審判後才能處置。”
林衝拍拍李逵的肩安慰道,“彆急躁,就憑他們所犯之事,這兩人必死無疑。”
“等到時候執行刑罰時,我會向趙兄弟提議,讓你來完成任務如何?”
“嘿嘿,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可不許反悔!”
李逵興奮地笑了起來,看到不遠處有官兵與梁山士兵交戰,立刻衝了過去,隻幾下功夫,便將那些官兵儘數擊殺。
此處,
林衝與徐寧商議後,決定分頭行動。
徐寧奔赴知州府,一麵緝拿高封,一麵調度各地兵馬;林衝則率軍直指西城門。
梁山既然攻陷了沂州府城,自然也不會放過召忻!
……
此刻,西城門處,剛吐血蘇醒的召忻勉強站起。
他環視四周,發現沂州府城內一片混亂,身邊的官軍將領多麵露懼色,顯然已被梁山勢力震懾。
召忻瞬間判斷,此城已難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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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慌亂,立刻整軍備戰!”
召忻鎮定地命令屬下,“隨後我們先救出高知州,立即撤離!”
“遵命!”
眾人鬆了一口氣,紛紛下城召集士兵。
見眾人離去,召忻迅速帶心腹仆人找到高粱主仆:“速隨我出城!”
“出城?”
高粱眉頭微皺,“不是要去救高知州嗎?”
“救他?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哪顧得上!”
召忻冷笑,“高粱,想想你的父親!若我死在這裡,你父親豈非也要來陰間陪葬?”
“你……”
高粱咬緊牙關,麵對召忻以父親相逼,她彆無選擇,隻得帶上四個丫鬟,護著召忻下城。
一行人備好馬匹,召忻指揮士兵開啟甕城城門,隨即策馬疾馳逃離。
高粱主仆緊隨其側,剛出城門,便見前方不遠處……
梁山將領孫安率數百士卒攔住去路。
"來者可是要歸降梁山?"孫安嘴角帶笑,語氣中滿是戲謔:"還不下馬,隨我去見寨主!"
"速回!"召忻神色大變,急忙調轉馬頭,向城內逃去。
剛入甕城,便見梁山大軍已至,與守城官兵激戰正酣!
沂州府官兵早已聞風喪膽,梁山軍一到,大多紛紛跪地求饒,僅一小部分負隅頑抗。
不過片刻,甕城城門已被攻占。
一位豹頭環眼、威風凜凜的將領率領騎兵上前,先向高粱主仆打過招呼,再轉向召忻:"閣下莫非便是召都監?既欲歸降,何不下馬?"
"此人是誰?"召忻緊握長槍,低聲問。
"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高粱平靜答道,"如今梁山之首,豹子頭林衝。”
"竟然是他?"召忻心中一顫,本想若對手平庸,便強攻突圍,如今得知是林衝,未戰先怯。
前有林衝,後有孫安,召忻陷入絕境,正絕望間,目光急切地落在高粱身上……
高粱雖不願相助,但父親尚在召忻手中,她不能坐視不理。
"孫頭領、林教頭,"高粱策馬上前,向林衝和孫安行禮:"此事尚有轉機,望兩位網開一麵。”
“我已經答應保護忻的安全。”
“希望兩位看在舊日情分上,允許我們離開。”
林衝與孫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高粱的父親被忻劫持一事,他們心裡都清楚。
如果不放過忻,高粱的父親必然有生命危險;但若就此放任不管,他們又無法向趙言交代。
“高家娘子,這件事關係到胭脂山安樂村,”
孫安麵露難色,“還需寨主定奪。”
“那就有勞孫頭領向趙寨主稟報情況,”
高粱語氣堅定,“我們會在此等候。”
“既如此,也好,”
趙言點頭應允,派遣士兵前往後營通報。
召忻見到高粱,發現她與梁山上下頭領確實相熟,心中稍顯放鬆,卻又很快疑惑起來。
他認為自己的計劃雖稱不上完美無缺,但也不至於被梁山輕易識破,更彆說立即采取行動。
難道是高粱向梁山泄露了消息?
召忻心生懷疑,但表麵上仍鎮定自若,因為他現在還需要依靠高粱才能逃離沂州府城。
眾人各自心思盤算,在西城門外等待。
不久,馬蹄聲傳來,竟是趙言親自趕來。”
寨主!”
“兄弟!”
孫安與林衝下馬行禮,趙言回應後,目光轉向被圍住的高粱與召忻。
“高家娘子,許久不見,”
趙言微笑道,“上次你不告而彆,沒想到今日在此重逢。”
“趙寨主,”
高粱無奈地說。
“懇請寨主通融,放我們離去。”
趙言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將目光轉向召忻,“召都監,你不是有意歸順梁山嗎?既然如此,為何又要離開?”
召忻第一次見到趙言,想到眼前這位正是稱雄山東的梁山首領,心中難免忐忑。
“趙寨主,咱們開門見山,”
召忻語氣生硬地說,“既然你們已知曉我今日在沂州府布下圈套,又何必故作姿態?”
趙言輕笑一聲:“官軍擒賊本屬正常,不過安樂村一事,召都監怕是要給個交代?”
召忻頓時神色慌張:“趙寨主,那事是阮其祥的主意,我當時隻是聽命行事……”
“聽命行事?”
趙言冷笑,“既然如此,召都監不如隨我去梁山小憩片刻,待會阮其祥也會前來,你們正好敘敘舊。”
召忻額頭滲出冷汗,阮其祥性格軟弱,隻怕無需多問便會全盤托出。
他急忙轉向高粱,眼中滿是威脅。
高粱雖對召忻不屑一顧,但為父親安危,隻能上前道:“趙寨主,我已承諾護送他平安離開沂州,還請……”
趙言目光掃過高粱,又看向身旁的召忻,眉頭微皺。
安樂村的事件尚未查明,若此刻釋放召忻,實在難以對劉家及村民們交代。
然而,若執意扣留召忻,又可能危及高粱父親的性命。
趙言正猶豫間,忽聞哨探前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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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罷,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切地抓住哨探手臂:“他們已在軍營等候,是真消息?”
哨探點頭,趙言轉身對召忻說道:“召都監,隨我去軍營一敘。”
召忻聞言大驚:“高粱的父親還在我的掌控中,你就不顧及他的死活了嗎?”
趙言安撫道:“高家娘子,令尊安然無恙,在軍營之中。”
高粱聽聞此言,驚喜交加,匆匆帶了幾個侍女便往軍營而去。
召忻見狀,心生絕望。
他深知局勢危急,情急之下舉槍欲劫持高粱。
然而,高粱武功高出他甚多,此刻怒火中燒,瞬間反擊。
她以袖中飛刀直指召忻雙目,逼得對方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