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有何煩惱?”
中年道士、神機軍師朱武問道。
“我隻是想起了授業恩師王進。”
史進無奈地說,“自從恩師走後,已過去三四年,毫無音訊。
我當初去延安府尋找,找了大半年,花光所有盤纏,隻為找到師父的消息。”
“若非恩師教導,我不過是個鄉野少年,僅學了幾套花拳繡腿,便自視甚高,以為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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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時遇到陳達兄弟,恐怕幾招內就會敗在他手裡。”
“說起來,王進師父雖然隻教了我半年武藝,卻恩重如山。
沒有王進師父,就不會有如今的少華山九紋龍史進。”
“哥哥不必擔憂,”
朱武安慰道,“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王進師父這般本事,走到哪裡都能安身立命。
將來緣分到了,你定會再見到他。”
這時,一個手持電鋼槍、體格健壯的漢子大步走來。
“哥哥,軍師,營寨已搭建完畢,咱們去軍帳喝酒吧,趕了這麼多天路,我也累了。”
這人正是跳澗虎陳達,因力氣過人,曾一躍跳過三四丈寬的溝澗,因此得此綽號。
三人進入軍帳,嘍囉送上準備好的酒菜,三人開始飲酒暢談。
綠林間談笑風生之際,忽然一名小嘍囉急匆匆闖入營帳稟報:"大當家,附近似有埋伏!"話音未落,又聽聞百餘名弟兄外出拾柴,竟有十多人失去蹤跡。
"怎麼回事?"史進聞言立即蹙眉而起。
陳達卻在一旁高聲嚷嚷:"莫不是哪路找上門來了?"他拍胸脯保證:"大哥放心,我這就帶人出去,定將這些宵小儘數擒拿!"
話音剛落,陳達已持槍邁出營帳,卻被軍師朱武攔住:"且慢!此事恐怕並非尋常賊寇所為。”
史進疑惑地問:"軍師此言何意?"
朱武緩緩解釋:"兄長可記得咱們目前所在之地?梁山雖然起於草莽,卻最痛恨山寨擾民之舉。
自它壯大以來,周邊濟州、鄆州一帶的山寨皆已被蕩平。
這般情況下,又有誰敢冒犯咱們?"
史進越想越氣:"陳達,你速速率人將這些臨陣脫逃之徒儘數捉回,我要重罰他們!"朱武苦笑道:"兄長容我講完——我認為,那些失聯的兄弟極有可能是被梁山派來的探子擄走……"
"難道是梁山對咱們動手了?"史進與陳達同時驚呼。
"你們忘記了嗎?我們打著官府旗號,目標直指水泊梁山,"朱武微笑著說,"梁山怎會坐視不理,必然有所行動。”
"說得有理。”
史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若是自己處於對方位置,也會采取同樣手段。
得知官軍將至,定會搶先行動。
"軍師,眼下該當如何?"陳達問道。
"再等等,"朱武輕叩桌麵,"梁山抓走我們的樵夫獵手,必定會從他們身上逼問我們的底細。
等他們知曉我們並非官軍,反而是投奔梁山而來時,定會主動尋上門來……"
話未說完,一名小嘍囉掀開帳簾入內:"大當家,營外有人求見。”
"可曾表明身份?"史進皺眉追問。
"自稱是梁山來的頭領,名叫拚命三郎石秀。”
話音剛落,史進已起身,目光轉向朱武:"軍師所料無誤,梁山的人果然找上門了。”
"拚命三郎?"陳達亦開口,"我聽說過此人,梁山負責刺探情報的首領之一。”
"既是如此,我們不妨出去迎接,"朱武微笑道,"既來投梁山,豈能失了禮數。”
少華山營寨之外,一名男子孤身立於營門前方,仔細觀察著寨中布局。
此人正是被少華山小嘍囉通報的拚命三郎石秀。
昨日聚義廳商議之後,石秀便決定親自探查這支官軍虛實。
剛剛,他率手下埋伏了這支"官軍"外出砍柴的士兵,一番盤問後意外得知,這些所謂的官軍,實則是少華山的綠林同道,且此次前來梁山水泊的目的,竟是投誠!
這少華山四大首領——九紋龍史進、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以及白花蛇楊春,皆為梁山刺探消息的重要人物,對此石秀早已耳聞。
石秀深知九紋龍史進與魯智深交情匪淺。
當他得知這支官軍實為少華山所扮時,立即安排手下趕回水泊梁山報信,告知少華山欲歸附的消息。
而他本人,則隻身來到少華山營寨之外。
一方麵,他想要親自確認情報的真實性,確保這支所謂的官軍確為少華山所化裝;另一方麵,如果這些人真是少華山的兄弟,作為梁山首領的石秀自然應該出麵接待,以免留下話柄,讓人以為梁山壯大後便輕視其他江湖義士。
在營寨外,石秀一邊耐心等候,一邊仔細觀察軍營內外的布置,很快便認定這些人八成就是少華山的人。
畢竟,正規軍紮營自有其嚴格規範,即便如今地方禁軍和廂軍大多已墮落,但很多傳統仍保留至今,短時間內難以徹底改變。
而相比之下,綠林中人則隨意得多。
石秀觀察到眼前這座營寨雖布局井然有序,但人員往來調度的方式卻與官軍截然不同,從而更加確信了對方的身份。
不久後,九紋龍史進、神機軍師朱武以及跳澗虎陳達從軍帳中走出。
看到獨自站在營寨外的石秀,朱武不禁讚歎道:“石兄剛得知我們的身份,就敢孤身前來查探,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拚命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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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進和陳達亦點頭稱許。
隨後三人快步至營門處,史進抱拳問道:“閣下可是梁山石秀頭領?”
石秀答道:“正是在下。”
說完他也還禮。
少華山眾人隨即回禮,並自我介紹。
少華山三位首領——大頭領九紋龍史進、神機軍師朱武以及跳澗虎陳達,各自報出名號後,見石秀麵帶疑惑,朱武笑著補充道:“還有一位兄弟,白花蛇楊春,他正帶著我們的信去梁山送信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錯過了。”
石秀爽朗一笑。
若非如此,當他們注意到楊春時,這位白花蛇恐怕早被拚命三郎等人擒住了。
史進等人迎石秀入營,隨即命人撤下先前的宴席,另備新宴款待。
……
與此同時,白花蛇楊春攜史進親筆信,策馬疾馳,曆經數個時辰,趕在日暮前到達水泊岸邊。
初次踏足梁山水泊的楊春,因是少華山全員前來投誠,格外謹慎,遂按朱武囑咐,先向附近村民詢問西岸酒店位置,然後匆匆驅馬前往。
在他心中,梁山岸邊的酒店應如少華山般簡樸,不過是一間小茅屋罷了。
但當他抵達目的地,映入眼簾的卻是個熱鬨非凡的小鎮。
“這……”
楊春牽馬立於鎮口,一時未能回過神來。
片刻之後,
這白花蛇才醒悟過來,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連忙攔住一位挑擔的老漢問道:“老人家,這裡可是哪裡?離梁山西岸酒店還有多遠?”
“梁山西岸酒店?這不是就在眼前嗎?”
老者像看愣頭青似的打量著楊春,接著反問:“小哥,該不是外地來的吧?”
“嗯。”
白花蛇急忙點頭。
“哈哈,這就難怪了。”
老者笑了一聲,開始為楊春講述小鎮的由來。
原來梁山在水泊四周設置了東南西北四家酒店,專售精鹽白糖,各地商賈蜂擁而至,把岸邊的酒店占得滿滿當當。
梁山自然不願錯過商機,在酒店旁蓋起新房,全租給商人。
雖因瘟疫一度蕭條,但隨著山東疫情緩和,這裡的貿易又逐漸繁榮起來。
因商賈眾多,吃穿住行皆成生意,周邊村民紛紛加入,有的賣菜蔬,有的做苦力。
漸漸地,梁山西岸酒店周邊成了熱鬨的集市小鎮。
“竟有這樣的事。”
楊春聽罷驚訝不已,“梁山的生意這般興盛?”
難怪他驚奇,如今江湖上的山寨大多靠劫掠維持生計,但凡客商路過,總被洗劫一空。
久而久之,沒人敢靠近那些山頭。
眼前的繁華景象,確實讓他覺得像是幻覺。
辭彆老者後,白花蛇牽馬走入小鎮。
這裡酒樓客棧、茶館肉鋪樣樣齊全,人群中除了普通百姓,還有許多穿戴講究的富商。
在他們身後,一車車滿載的貨物緊隨其後!這麼多財富,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楊春注視著這一切,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往昔的經曆。
他默默盤算,若能將這些富商帶回山寨,能榨取多少金銀財寶。
沉浸在幻想中的白花蛇突然走神,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行走的富商。
富商正與同伴交談,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打亂了節奏,險些摔倒。
富商頓時怒不可遏,揮手示意隨從將楊春團團圍住。”
你這莽漢,走路不看路嗎?”
“抱歉,是我沒留意。”
楊春自覺理虧,又身處梁山地界,不願生事,忙道歉認錯。
可這位富商素來囂張跋扈,豈肯輕易罷休,當即命令手下仆役教訓白花蛇……
楊春雖為少華山首領,豈容他人隨意欺辱?眼看富商仆役欲動手,他冷聲一哼,隨即抽出馬鞍旁的大杆刀。
富商仆役也不甘示弱,從行囊中取出樸刀、長槍,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周圍百姓見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紛紛圍觀起哄。
富商未察覺異常,指著楊春大罵:“何方鼠輩,竟敢擅闖我家領域!”
隨後下令捉拿楊春,將其手腳筋挑斷,並以捉拿盜匪之名送交官府處置。
話音剛落,仆役們便蜂擁而上。
白花蛇雖然略懂武藝,卻敵不過眾多對手。
終究是寡不敵眾,很快便被一群仆役按倒在了地上。
眼見仆役真的拿起長刀,準備挑斷白花蛇的手腳筋,一位心善的商人急忙拉住那位囂張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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