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的隊伍,清風山這邊,儘管晁蓋此次僅帶三四十人,但這些嘍囉卻站無站姿,坐無坐態。
望著梁山整齊的隊列,晁蓋憶及早先在清風山見到的趙言親軍,心中滿是豔羨,不禁低語:“若是我們清風山也能有這樣的軍士就好了。”
“天王若有此心,回去好好操練便是。”
公孫勝笑言,“清風山上也不是沒有出身官軍的頭領,比如花知寨,隻要用心訓練,定能成為一支強軍。”
“梁山的軍士,”
晁蓋搖頭說道,“總感覺和朝廷的官軍有些不同。”
“即便比起朝廷的精銳禁軍,”
他續道,“梁山軍士似乎還多出幾分特彆之處……”
“多了什麼?”
劉唐疑惑地望向遠處的梁山將士,“我覺得和朝廷的精銳禁軍沒什麼兩樣……”
登州,秋意漸濃,山林中的獵物逐漸稀少。
然而,這段時間對於靠維生的獵戶而言,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段日子。
如若無法在寒冬降臨前儲存足夠獵物,對依賴此生活的百姓來說,這即將到來的冬季無疑將異常艱難。
此時,
在登州府城外的大道上,兩名身著獵戶皮襖的男子正往城內走去。
他們手中提著各類獵獲的野味,麵貌極為相似。
顯然,這對兄弟常在這條路上行走。
見到他們經過,一位躺在竹椅上曬太陽的老者笑著打招呼:“又要去東邊探親?”
年長的漢子點頭回應:“這幾日捕了不少獵物,準備送給東門外十裡牌開酒館的阿姐。”
這名漢子身高將近七尺,因長期,皮膚已被曬成深褐色。
他體格魁梧,四肢強健,顯然力氣非凡。
他的弟弟身形稍矮一些,但整體差異不大。
閒談幾句後,兩兄弟繼續前行。
老者目送他們的背影,輕輕歎息。
旁邊茶攤上的陌生人好奇問道:“老丈為何歎息?”
老者解釋道:“那兩位雖是登州的能人,武藝超群,每年都是獵戶中的佼佼者,可惜父母早逝,性格又太實在,不懂經營,即便獵物豐富,家境依舊貧寒。”
“都三十好幾了,還是沒人肯將女兒嫁給他們。”
“兩兄弟隻能彼此扶持,相依為命。”
“我剛才不是聽見他們說起要去走親戚了嗎?”
漢子問了一句,
“那兩兄弟,在前麵路口處,有個開小店的姐姐。”
老人答道,
“虧得有這個姑舅姐姐時常幫忙接濟,”
“這才讓他們勉強撐過日子。”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漢子疑惑地說道,
“這世上身懷武藝卻難有出頭之日的人多了,”
“老丈何須為他們歎息。”
“唉,若是這兩兄弟真的一無所有倒也罷了,”
老人繼續道,
“可他們還有一個姑舅兄長,”
“就在登州府城內任兵馬提轄,”
“因膚色偏黃,像是身體欠佳的樣子,”
“因此被人喚作病尉遲。”
“雖然孫立自己是提轄,也在知州麵前頗有人脈,”
“但他隻顧自己,從不管這兩個姑舅兄弟。”
“實在無情至極!”
“若非如此,有這麼個當官的兄長,”
“憑這兩兄弟的本事,軍中早已有所作為。”
“原來如此……”
石秀看著遠處兩兄弟的背影,
陷入了沉思。
他就是梁山上的拚命三郎石秀。
按照趙言的要求,
他提前帶人來到登州,
調查梁山鹽寨被攻破的具體情況。
沒想到,
僅僅在此地稍作停留喝茶,
竟有了意外發現。
記下兩兄弟的名字後,
石秀暫時放下此事,
畢竟,他的主要任務是調查鹽寨,
至於這兩兄弟,
等梁山處理完鹽寨之事,
趙言自會決定是否邀請他們入夥。
石秀朝登州府城方向行進時,解珍和解寶兩兄弟也在感慨。
“冬季快到了。”
解珍歎氣說道,“獵物還得再多一些。”
解寶跟著搖頭:“年年如此。
要是上個月梁山鹽寨招人的時候,咱倆去就好了。”
解珍接著說道:“至少過年能寬裕些。”
“梁山鹽寨出了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解珍搖搖頭,“聽說整個寨子都被洗劫了,傷亡嚴重。”
“若不是姐姐攔著,這次咱們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梁山鹽寨?”
解寶好奇地問。
解珍苦笑:“登州大小都是個謎。”
解寶憧憬地說:“鹽寨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解珍苦笑著,“鹽寨已經沒了。”
“先送野味給姐姐吧,明天早起多捕些野味換錢。”
解珍不甘心道:“論本事,咱兄弟在登州也算頂尖,可日子還是這般艱難。”
解珍望著麵露不甘的弟弟,隻能無奈地輕搖腦袋。
兄弟倆沿著官道行進一個多時辰,遠遠望見岔路口有幾間茅屋,門前掛著酒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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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解珍、解寶的姐姐母大蟲顧大嫂經營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