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起初我也想不通。”接著包拯話鋒突然一轉,看向子聰,“子聰,你方才說小休前見過兆強的錢——當時他的銅錢,是不是像現在這樣?”
說話間,包拯從懷裡拿出一疊銅錢——月瑤與李蓮花眼尖,早看清那疊錢是用一根極細的黑線串著。
隻見包拯模仿兆強拿錢的樣子,向上輕拋了兩次,那疊銅錢落回掌心時,沒有一枚散落。
拋完,他將錢放進兆強的書包裡,又問子聰:“當時你看見兆強放錢,是不是和我一樣?”
子聰想了想點頭:“對!”
包拯轉身向外走了幾步後,對著展昭吩咐:“展昭,把方才裝錢的書包打開看看。”
展昭依言拉開書包,一看之下卻驚訝出聲:“包大哥,錢……錢不見了!”
眾人也跟著驚訝,剛明明看見包拯把錢放進去了,怎麼轉眼就沒了?
就在這時,包拯忽然抬手——掌心裡正躺著那疊銅錢,他又向上拋了兩次,銅錢穩穩落回掌心。
“誒?包大哥,你這是變戲法呢?”展昭撓著頭,滿臉疑惑。
包拯笑了笑,放慢動作又做了一遍:他將串著黑線的銅錢放進書包,手往外抽時,指尖悄悄勾住了黑線的一端;
等走出兩步,輕輕一拉黑線,那疊錢便順著線又滑了出來——動作不快,卻足夠讓在場所有人看清其中門道。
“原來如此!是用線串著的!”
“兆強,你心思確實周密,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包拯的聲音沉了下來,目光落在兆強腰間:“你腰間這根黑線,就是你漏下的破綻。”
他頓了頓,繼續道:“隻可惜當時太匆忙,你忘了把腰間剩下的黑線解下來,就跑回草坪和大家一起玩兒,竟帶著這‘罪證’待了一整個小休。”
“至於你說的‘錢上有刻痕,是買燒餅時攤主發現的’——方才我離開這麼久,就是去書院外找那個賣燒餅的老伯。
老伯說,今天一上午都沒見過你,更彆說收你帶刻痕的銅錢;還有你錢上的刻痕,是你自己提前刻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子聰箱子裡的錢,是你丟的。”
每一句話,都像一塊石子砸在兆強心上。他捂著臉哭了起來,聲音裡滿是絕望:“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進書院是交束修走正門,我是跪著進來的。”
“我家裡窮,爹娘砸鍋賣鐵也湊不出書院的學費,我就在書院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求院士破例收留了我……
我知道,隻有好好讀書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我天不亮就起來背書,夜裡點著油燈做題,不敢有半分懈怠……”
“可自從子聰來了之後,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話——他不用熬夜,成績卻比我好……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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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著抬頭,眼眶通紅:“下個月禮部就要來選最優秀的學生去大理寺學習——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機會,隻要進了大理寺我就能有出路,就能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可我知道,隻要子聰在,選上的就絕不會是我……我隻能想辦法讓他走,讓他再也不能擋我的路……”
“總有彆的法子的,何必走這條路?”展昭語氣裡滿是同情。
兆強搖著頭:“晚了……一切都太遲了。”
月瑤輕輕歎了口氣,眼底帶著不忍;公孫策皺著眉,神色複雜;
李蓮花握著月瑤的手,滿室寂靜裡,隻剩兆強壓抑的哭聲,哭得人心頭發酸。
……
公孫策來到書房看到展昭在發呆,就走上去用書拍了他的光頭一下。
“誰?”
“誒,原來是公孫大哥啊!”
“我們可愛的小展昭今天是不是病了,怎麼在這兒呆坐著呀?”
“你不明白,我在思考。”
“什麼?你在思考?”
“啊,我有三個問題想不通啊!”
“好,說說看——”
“第一呢,你為什麼每天拿著書走來走去,你不累嗎?”
“那你天天在這偷懶累不累啊?”
“誒,我是很認真的。”
“四個字,學海無涯,明白嗎?”公孫策說完就去拿書看了起來。
“哎,公孫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要贏包大哥才甘心呀?”展昭追過去問道。
公孫策看著書敷衍道:“也許吧!”
“那你已經贏了,因為包大哥他現在已經變了!”
“變了?”
“嗯,包大哥已經沒有壯誌雄心了,每天躲在這個鬼地方當一個教書先生,你說他腦筋是不是有問題啊?”
“這就是你的第二個問題嗎?”
“嗯!”
“那我告訴你,你包大哥一定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的!”
“誒,未必……”
“一定,那天在破那宗盜竊案的時候,你沒發現他的眼睛特彆有神嗎?”
“誒~那又如何,相對起他以前破的那些大案子,這小小的案子算得了什麼呀?”
“這當然算不了什麼了,可是看問題不能太膚淺了!難道你看不到他的心還在嘛”
“你是說包大哥他……”
“嗯,如果他是龍而不是蛇的話,他一定會遠走高飛,誰也阻止不了。不過你包大哥現在跟你有一個同樣的問題,有些事情他也想不通!”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啊?”
“看機遇呀,不過包黑炭一定會名揚四海,這淺水困不了蛟龍的。”
“真的?”
“嗯,你的第三個問題是什麼?”
“第三個問題是我應該什麼時候回相國寺啊?”
“哈,小鬼頭,我看你心中根本沒有佛,六根沒有清淨,還是還俗算了!”
“誒~你這麼看我,你也太膚淺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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