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與李蓮花聽聞此事後,也尋了過來。
進入客棧的後院,看到包拯房間裡來回晃動的影子,月瑤便明白了過來,靠近李蓮花輕聲說道:“看來包拯這是模仿那天的情景再來一遍啊!”
李蓮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笑道:“應該是,我們先坐著等會兒吧!”
月瑤點點頭,和李蓮花一起坐在了石凳上,倒了兩杯熱茶喝了起來。
夜色漸深,直至月上中天。
忽然“哐當”一聲悶響,包拯所在房間傳出動靜,燭火也應聲熄滅。
王朝馬漢當即衝進後院,同時問院中店小二:“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啊,就聽見響聲,燈就滅了!”
月瑤下意識地拉著李蓮花,跟在了王朝馬漢的後麵向包拯的房間走去。
公孫策與展昭也聞聲趕來,情形與陳大失蹤那日分毫不差——房門緊閉,踹門而入後,屋內竟也空無一人。
店小二驚道:“我一直看著包大人在房裡,這情況跟陳大失蹤時一模一樣!”
“我在這裡。”屋外傳來包拯的聲音,眾人轉頭,隻見他立在月光下。
“包大人你……你不是在房裡嗎?”小二詫異道。
“我早就不在房間裡了。”
果然,李蓮花側頭看向月瑤,眼底帶著笑意,月瑤回以一個傲嬌的眼神。
店小二滿臉困惑:“怎麼可能呢,我一直看著你的影子啊!”
包拯道:“你看見的,隻不過是我的影子而已。”
眾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有我的影子,不一定有我的人。”包拯補充道。
客棧老板忍不住問:“難道人和影子還能分開不成?”
“我與自己的影子自然不能分開,但我可以製造一個影子。”
包拯說著,引眾人進屋,緩緩道出真相,“這是利用了皮影戲的原理。
其實陳大一大早就被凶手劫走了,凶手為掩人耳目,在此布下蠟燭陣,又借著牆上的小洞,用竹竿操控皮影在屋內晃動,營造出陳大仍在的假象,時機一到便收回竹竿。
地上這些書,不過是凶手故弄玄虛的幌子。”
展昭恍然大悟:“難怪隻有桌子這邊有掙紮的痕跡!包大哥,你是怎麼想到的?”
“全憑一陣風。”包拯道,“若門窗緊閉,屋內點著蠟燭,久而久之便會分不清白晝黑夜,眼睛所見,往往會誤導我們。”
公孫策歎道:“這凶手當真狡猾,既拿走、破壞了關鍵線索,又偽造線索誤導我們。”
“若此處是凶案現場,或許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包拯歎息道。
月瑤也無奈道:“可我們現在連陳大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李蓮花握住她的手,語氣輕鬆道:“不用擔心,我們一直查下去總會有答案的。”
“嗨,興許陳大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彆想了,等找到再說吧。”月瑤擺擺手,輕鬆地岔開了話題。
……
張根忽然接到家書,信中言明家中有急事,催促他即刻返鄉。
包拯聞言,便命王朝、馬漢二人護送其平安歸家,臨行前再三叮囑,務必謹慎行事,確保張根的安全。
三人腳步不停,趕到渡口時,已是夕陽西下,餘暉將江麵染得一片通紅。
王朝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提議道:“天快黑了,我們先找地休息一晚再渡船吧,晚上不安全。”
可張根歸心似箭,急聲道:“家中有急事,耽擱不得啊,我看不如現在就走!”
話音剛落,他便四處張望,果然見岸邊泊著一條船,隻是遍尋不見船夫的蹤影。
偏巧三人都不熟水性,黑夜之中駕船行駛,實在凶險。
王朝再度勸道:“黑夜行船太危險了,稍有不慎便容易出事兒。不如先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找個船夫再出發。”
張根心中雖然著急,卻也知道此言在理,無奈之下,隻得點頭應允。
另一邊,小蜻蜓在牢中百無聊賴,無意間瞥見對麵牢房的喬泰,正對著一枚蝴蝶發簪深情凝望,那副牽掛至極的模樣勾起了她的好奇。
於是她用迷汗藥放倒衙役,直奔喬泰牢房準備一探究竟。
趁喬泰不備,小蜻蜓奪過發簪,向來沉默寡言的喬泰驟然失控,讓小蜻蜓還給他,發現他並不是啞巴,小蜻蜓更是興起,拿發簪逗弄他,沒想到一時失手,發簪掉在了地上,蝴蝶的翅膀摔斷。
發簪斷裂的瞬間,喬泰呆立當場,隨後小心翼翼地撿起發簪,情緒崩潰地大喊出聲:“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語氣裡滿是悔恨。
受到刺激的喬泰猛地衝出牢房,直奔鵲橋山,跪在一座墳墓前痛哭終日。
直至黃昏,他才不舍地將斷簪埋於墓碑之下,而後自行返回了牢房。
在此期間,小蜻蜓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暗自揣測墓中之人想必是他的妻子。
她想彌補過錯,便悄悄挖出了那枚斷簪,帶去首飾店精心修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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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透亮。王朝、馬漢一睜眼,便察覺身旁的張根沒了蹤影,二人心中一緊,連忙起身四下搜尋。
很快他們便看見一道身影正朝著渡口飛快跑去——那人正是張根!
隻見他絲毫沒有停留,衝到岸邊後便縱身跳上了先前那艘空船,抓起船槳就倉促撐離了岸邊。
王朝、馬漢見狀急忙追趕,可等他們趕到渡口時,船已經劃出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