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醜走上前,臉上滿是掙紮與痛苦:“我們對他恨之入骨,可他畢竟有養育之恩。我和大師兄商議再三,決定先還他三個恩情,再親手殺了他,為那些死去的師弟和無辜之人報仇。”
公孫策看向法醜,問道:“如此說來,上次蒯正良刺殺來恩時,你是為了報恩,才替他擋了那一刀?”
法醜默默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痛苦。
公孫策又看向法寅,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們都是孤兒?是父母雙亡,還是遭遇了什麼天災人禍?”
法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來恩說,我們都是被父母遺棄的棄兒,是他好心收留了我們。”
“不對,你們都不是棄兒。”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後方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蒯正良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地望著法寅等人,緩緩開口。
“蒯正良醒了!”
一聲驚呼劃破沉寂,眾人臉上不約而同綻開驚喜,目光齊刷刷看向扶著倪瓊緩步走來的身影。
“蒯正良,你方才說,你知曉他們的身世?”公孫策上前一步。
在場諸人瞬間屏息,視線投射在蒯正良身上,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蒯正良頷首,目光掃過眾人:“正是。他們既非棄兒,亦非孤兒。對了,來恩何在?”
“他中了毒。”王朝沉聲回應。
“七絕散?”蒯正良追問道。
“正是此毒。”公孫策點頭。
“可有解藥?”
月瑤撚著袖口,聲音溫婉中帶著無奈:“並無解藥。此毒唯有製藥之人能配,旁人無從下手。”
“如此說來,他必死無疑了?”
月瑤與李蓮花交換了一記眼神,眸中皆閃過一絲疑慮——不知這蒯正良為何對來恩的生死如此執著。
李蓮花唇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語氣平和道:“不錯啊。”
“來恩此刻身在何處?”蒯正良追問。
“師父已被抬進靜心堂。”法醜答道。
蒯正良低頭看向身側的倪瓊,女子眼中翻湧著未熄的恨意,卻在與他對視時輕輕點了點頭。
“小師父,煩請準備一番,我們要去見他。”蒯正良的聲音裡,多了幾分不容置疑。法醜應聲退下。
……
靜心堂內。眾人魚貫而入,蒯正良扶著倪瓊走在最後,腳步放得極輕,卻掩不住女子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恨意。
倪瓊望著榻上昏迷不醒的來恩,眼底似有火焰在燒,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你放心。”蒯正良俯身,聲音溫柔卻堅定,“我答應過你,待你病愈,便帶你遠離這一切。”
倪瓊眼眶泛紅,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哽咽:“謝謝蒯大哥。”
“你看。”蒯正良抬手,示意她看向榻上之人,“你的仇人,終究是自作自受,遭了天譴。你可以安心了。”
倪瓊望著來恩毫無血色的臉,積攢多年的委屈與恨意化作淚水滾落,她用力點了點頭,肩頭微微顫抖。
蒯正良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的僧眾與眾人,沉聲道:“她名喚倪瓊——或許,是在座諸位師父中,某一位的母親。”
“什麼?!”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眾人嘩然,目光瞬間在一眾和尚身上逡巡,帶著難以置信的探究,試圖從一張張平靜或錯愕的臉上,找出那個與倪瓊有著血脈聯係的人。
蒯正良輕輕攬住仍在啜泣的倪瓊,聲音低沉而帶著溫度,緩緩訴說:“三個月前,我在豹子林偶遇她。彼時,一群爪牙正圍著一個弱女子施暴。
我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未曾想,這萍水相逢,竟成了刻骨銘心的牽絆。聽過她的經曆後我便知曉,此生此世,我定要對她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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