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其實有在關東的複活賽上用過這一招,但可能是他的速度過快,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他用了“瞬移”。
而在和六角中學的練習賽上,他卻並沒有用出過這一招。
“越前,你那一招,就是他們這個步法吧?”不二周助的語氣微微下沉,“你……”
隻開了個口,不二周助又抿緊了嘴。
如果要質問越前龍馬那疑似故意的行為,那也必須是確定了他是故意的,可誰能在全國大賽之前就預知了六角中學會和比嘉中學在第一輪比賽就對上了呢?
越前龍馬沒有搭理不二周助的欲言又止,他的目光緊盯著球場上的甲斐。
甲斐此時正用縮地法吊著佐伯,而佐伯沒見過這種有些像開掛的技能,他無法預測甲斐的球路,打法越來越亂了。
“這、這是什麼啊?這是人能夠做得到的嗎?”葵劍太郎憂心忡忡,“怎麼辦?這樣下去,佐伯根本就沒法拿到分啊?”
在六角中學的人越發急躁的時候,一直盤腿坐在教練席上的老爹開口了。
“縮地法,這是一種衝繩武術的腳步輔助技能,就是在跑動時保持上半身的不動,腳步快速移動到預定的位置,從而產生了‘瞬移’的錯覺。”
老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還有點顫顫巍巍的。
但是這個球場本身也不大,此時又正是比賽的拉鋸環節,觀眾席上的人都屏著氣緊盯著球場上的兩個人,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某個重要細節。
老爹出聲的時候,周圍是很安靜的,而且老爹說出的話解析了他們正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通其中原理的東西。
這會兒終於知道了這個“瞬移”的真正名字和其中原理,觀眾席上的人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佐伯也為此找到了阻斷甲斐再次用出縮地法的辦法,並快速拿下了兩個小分。
“拿分了!”六角中學的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比嘉中學的教練席上,渾身都是肥肉的早乙女一看丟了分,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他瞪向旁邊瘦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老爹。
他正想著,要是甲斐敢因此斷了五連勝的成績,他就把原先談好的經費對半砍掉。
“誰讓你多嘴了!”甲斐惱怒的拋起網球,直接對著對麵教練席的方向打過去。
“老爹!!!”六角中學的人驚呼出聲。
啪!
那顆網球在半空中忽然就被場外飛來的另外一顆網球截住打落,而老爹因為驚嚇摔下了教練席。
六角中學的人慌慌張張的跳進球場內圍住了老爹,佐伯連忙叫醫療隊的人來查看情況。
甲斐眯起眼睛,轉頭往觀眾席上看過去,這時候突然又飛來一顆網球落在了他的腳邊,並迅速回彈!
而這顆網球回彈的方向正是甲斐的臉!
甲斐側開頭避開了網球的攻擊,他惡狠狠的瞪向了站在台階最上麵、還保持著發球姿勢的越前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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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越前龍馬說著和上一世同樣的台詞,“差一點就能打到了。”
“你這個小子!”甲斐惱火的掏出網球,做出了要對著那邊發球的姿勢。
“你要做什麼?”佐伯這時候來到了甲斐的麵前,他肅穆著臉,“比賽還沒有結束!”
佐伯和甲斐的中間隔著球網,兩人的目光都帶著怒火。
“還有!”佐伯怒視著甲斐,“請你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甲斐冷笑一聲,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木手突然出聲了。
“是社會娛樂媒體嗎?這邊有一個爆料,目前關注度很大的、正在進行的全國網球大賽,有人公然乾擾比賽,裁判無作為,我懷疑我們的對手是和乾擾比賽的人內外合應做局……”
木手拿著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擴音狀態。
【“那這不就是主辦方也可能存在內幕了?有錄像嗎?”】
“全程錄像。”
【“非常好,如果你能保證我們是先發,價格可以好說。”】
木手見裁判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變了臉色,他在那些人開口製止之前,回了一句他先把錄像發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最後這場比賽就到此為止了,六角中學被直接判了輸。
佐伯本來還想用網球來告訴甲斐這個比賽不是能讓對方為所欲為的地方,但他沒有機會伸張他內心的正義了。
甚至他內心認為的正義還被打上了問號。
因為木手那神來一筆的電話,觀眾席上的人也都從一開始的偏見裡抽離了出來。
雖然和六角中學比起來,一出場就格外囂張的比嘉中學確實就是給人一種不是好人的初始印象。
但是囂張歸囂張,比嘉中的人出手的每一球也帶著要把人打殘的凶狠氣焰,可他們並沒有違規,他們的所有行為都在規則的允許範圍裡麵。
相反的,六角中學的教練公然出聲提醒正在比賽的隊員,即便可能是因為擔心過度才脫口而出,但那也是違反了教練不能提醒選手的規定。
甲斐把網球打向教練席的行為可以從道德上批判,卻不能說他犯規了。
因為有暴力網球的相關規定,在球場內不止是教練,就算是裁判被選手故意用網球擊打,最多就是被口頭警告一番。
更何況,在甲斐攻擊對方教練之前,對方的教練就已經先違規了。
而場外看似是看不過去甲斐的行為而出手製止的人,就純純是在乾擾比賽了。
越前龍馬看到這完全不同於上一世的發展,他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青學沒有被處罰,連警告公示都沒有,就和之前對六裡丘的舉i報一樣,完全隱去了海堂薰的影子。”
立海大網球部的社辦裡,柳給幸村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就算那麼多觀眾都看到是越前龍馬出的手,網協也還是試圖捂住其他人的眼睛。”
“雖然都是走快樂網球的路線,不過六角中學不是青學。”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幸村從手上拿著的資料裡抬起了頭,“六角中學的教練人沒事吧?”
柳點了點頭,說:“隻是輕微的驚嚇過度而已,其實那一位作為網球教練界的活化石,他本來就該有在球場上麵對意外的準備的。”
隻是在年紀蒼老了之後,周圍的人不管是恭敬他的履曆,還是看在他過於年邁的份上,都或多或少的禮讓著這位老爺子。
所以,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像比嘉中學那樣一點也不會尊重老人的學生了。
比嘉中學的網球部是木手一手建立,在沒有成績之前,學校並不看好他們,早乙女教練隻是木手拉來的讚助商,所以比嘉中學其實是沒有正規的教練管理的。
而早乙女隻是為了一個教練名頭的榮譽才出錢給他們的,不僅摳摳搜搜的,還總是對著木手他們進行言語的貶低和侮i辱。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少年人,心性不可避免的就會受到影響。
“比嘉中學可以結交,反正那個教練早晚都會被木手踢出去。”
柳說完這句話後,幸村沒有馬上回答,社辦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幸村才放下了手裡的資料,他抬眸直視柳,表情非常認真。
“蓮二,你不必那麼緊繃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柳緩緩睜開了眼睛,四目對視了好一會兒,他露出了一個像是卸掉了負擔的笑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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