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島今天來到了有朋網球森林公園,手邊還拖著一個入江奏多,他拿出門票看了看上麵的信息。
“在12號球場?這場比賽這麼沒關注度啊?”種島忍不住嘀咕,“舞子阪沒落了啊,竟然被看輕成這樣了。”
比賽的球場分配確實也側麵體現了網協對這場比賽的重視程度。
立海大一向給人一種,隻要是對上弱者就能十分鐘內解決掉對手的印象,這都是每場比賽必計時、每場比賽結束必詢問時長而帶出的傳言。
觀眾愛看一邊倒的比賽,但更愛看勢均力敵的比賽。
所以當觀眾支持率比較低的舞子阪對上立海大的時候,主辦方就把這場比賽排在了偏僻的球場處。
“牧之藤都沒人了,舞子阪沒人算什麼?”入江甩開了種島的手,他有些無語,“你一大早就把我薅出來就是來看全國大賽?”
種島展示了一下手上的兩張門票,他笑著說:“難得你之前選的後輩還記得我們啊,都特意把門票郵寄過來了,那不得來看一下?”
入江抱起胳膊,他說:“首先,我們今年已經高三了,我選的人也高二了,現在的舞子阪國中部裡壓根就沒有我和你的熟人。”
“哎呀竟然被你識破了?”種島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啦~是我問我認識的小學弟要了兩張門票啦~”
“立海大的嗎?”入江推了推眼鏡,“你不是說要到決賽的時候再去看他們的比賽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哦~”種島笑嘻嘻的繞著入江轉了一圈,“我是說決賽的時候我要去看,但我可沒說其他場次的比賽,我就不想去看了呀~”
入江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要走:“我回去了!”
“欸!”種島上前一步攔住了人,“來都來了嘛,你就陪我去看唄?門票也是要錢的啊,彆浪費了。”
入江沉下眸看著種島,他語氣略微嚴肅了一些:“你最近好像總是在找機會把我拉走,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種島把手揣進褲兜裡,他垂眸和入江對視,思緒卻有些走神。
種島和入江從國中時期認識到現在也已經有差不多六年了,國中時期在舞子阪中學的網球部裡,入江還是一個責任感滿滿的人。
當然他現在的責任感也很強,隻是這個責任感從團隊的身上轉移到了個人的身上。
而且還是在見到第一眼,就直接下定決心要幫助對方。
有夠莫名其妙的。
種島一直不理解入江現在的行為,對自身的實力不再重視,反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性格有問題的人身上。
好吧,作為訓練營裡人憎狗厭的存在,他其實沒立場說彆人的性格有問題。
種島最近老能接收到一些推送新聞,上麵都是一些心理分析的內容,甚至還有現實的例子。
他以前看手機的時候都隻關注模特圈和體育圈的新聞,誰知道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這些和他毫不相乾的推送內容的?
不過也因為這些新聞看多了後,種島再看到那“一家三口”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倒胃口了。
鬼和德川是一類人,不可否認他們是善良的人,但他們也確實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弱的人,因為接受不了自己的輸球,就要全麵否定贏了自己的人。
種島和平等院不對付,但他知道平等院是這個七零八散的團隊裡付出最多的人,也是承受壓力最重的那個人。
而入江……入江從進入訓練營起好像就擺爛了一樣,也不知道他擺爛的好好的,乾嘛非要和那兩個人玩過家家的遊戲。
“我更想問你啊!”種島那吊兒郎當的語氣裡帶了一絲認真,“你現在和在舞子阪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啊,你到底要玩過家家到什麼時候?”
立海大和舞子阪的比賽在半個小時內就結束了,完全在觀眾的預料之內。
舞子阪的人也不氣餒,反正他們儘全力了,而且輸給去年的全國冠軍也不丟人,他們要打起精神去準備複活賽了。
“青學和比嘉中學的比賽被安排在了主球場旁邊,冰帝今天才是第一場比賽,位置在8號球場,現在應該是在準備簽到。”
柳翻開筆記本,把上麵的信息逐一說完了後,就看向了幸村。
“這兩場比賽都沒有觀賽的必要,青學那邊我跟觀月說好了,讓他在比賽結束後把錄像給我一份。”
幸村點頭,然後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觀眾席,“真田,你先帶其他人回去訓練。”
觀眾席上原本正在思考著要不要去看青學的比賽的真田:“……”
每次他正想著青學的時候,幸村就會很突然的點到他,不知為何,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有點點的心虛。
真田壓了壓帽沿:“好。”
看著真田帶著其餘非正選的人離開了後,仁王湊到了幸村的身邊。
“那我們是要去觀賽嗎?”
幸村對著仁王輕笑一聲,他說:“我們去俱樂部裡做強化訓練,柳已經預約好了這邊的一家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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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哦”了一聲就沒作聲了。
幸村故意詢問:“是雅治有想去的地方嗎?”
仁王瞥了眼幸村那滿是感興趣的眼神,微微無語了下,然後說:“把位置告訴我,我到跡部那邊走個過場再過去。”
昨天晚上,跡部突然在電話裡問仁王要不要去看他的比賽,仁王不想去,也這麼說了。
不過今天比賽結束的太快了,他想著時間還夠,那就過去看一眼吧,隻是仁王沒想到,這去看一眼竟然還能看到跡部的熱鬨。
“跡部同學!這是我親手準備的便當!”
穿著椿川學園製服的女生笑意盈盈的把一個便當遞到了跡部的麵前,她一個人攔下了一整個冰帝的隊伍。
周圍的路人和其他學校的人都在悄悄吃瓜。
“椿川學園的經理送便當給對手然後套情報的套路,難不成是有什麼傳承嗎?”
“傳承說不上,因為她就是開創這個路數的人,去年和前年她都做過這種事,重要的是還有成功的案例。”
“那你說,冰帝那個大少爺會進套嗎?”
仁王聽到了旁邊幾個偵察兵的竊竊私語,他抱著胳膊站在人群裡看戲。
“你就這麼看著?”
一個穿著冰帝jk製服的女生站到了仁王的身邊,她同樣抱著胳膊,但臉色有點臭。
仁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瞬間認出了這人是跡部拉拉隊的領頭人,不過他記得自己和這人並不認識。
“我上次在跡部少爺訓練的時候也給他送過便當。”
月島的語氣有一點點咬牙切齒,她說:“然後跡部少爺讓我和他保持距離,說他已經有了交往的對象。”
仁王好奇:“然後呢?”
月島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後跡部少爺在校園論壇裡公布了和你的關係!我們粉絲後援會的天,塌了!”
仁王:“……”
月島繼續輸出:“你能不能表現得在乎一點跡部少爺啊?他可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啊!是我們冰帝的國王啊!你怎麼能讓他做主動的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