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讓越前龍馬代表冰帝出戰總決賽?”
單人沙發上,跡部雙手放在扶手上,大長腿交疊,他挑起眼皮掃了站在麵前的幾個人一眼。
網協的兩個高層,和越前南次郎。
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從他們來到冰帝的校長辦公室起,對方沒有請他們坐下就算了,還連一口水都沒有招待的意思。
跡部被叫過來之後,更是直接就往沙發上一坐,完全一副這次談判他做主的姿態。
而冰帝的校長也直言,他管不到冰帝網球部的事情,冰帝的網球部隻要看跡部一人的決策。
冰帝校長:其實不止是網球部,整個冰帝的國中部都是跡部的話語權最大。
網協高層的兩人還有點心裡準備,畢竟他們之前也來過冰帝這邊。
冰帝學園的國中部自從被跡部財團注資之後,一切整改都是以跡部財團的繼承人的感受為主,所以冰帝的校長供著這位大少爺並不奇怪。
不過第一次來冰帝這裡的越前南次郎卻感覺自己被看輕了,這是自從他成名之後就沒有再碰到過的冷遇。
跡部隻是稍稍一個抬眼,卻讓越前南次郎感覺對方是在以俯視的姿態瞧著他。
然而現在他就是有求於對方,而他手上能讓對方心動的籌碼太少了。
跡部財團想要什麼,隻要他們出個合適的價格,他們拿到的都會比他現在拿出來的籌碼還要更豐富。
他乾嘛要來走這一趟呢?
越前南次郎想到了越前龍馬在附加賽之後和他的攤牌。
越前龍馬告訴他,他們的記憶都被做了手腳。
雖然不知道立海大的那些人是怎麼做到的,因為這件事情涉及了非科學的力量,所以根本沒法去取證。
越前南次郎半信半疑,他雖然也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好像出現了斷層,但正因為解釋不清,所以才會保持質疑。
越前龍馬說,隻要有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的這層關係在,冰帝的人就絕對不會答應合作。
越前南次郎沒有全信,他對於自己經營的名氣還是很有自信的。
再加上越前南次郎也是個很能說會道的,隻要冰帝的校長露出了一點點的為難神色,他就能用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對方。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冰帝的校長卻完全不管網球部的決定,還一副跡部景吾就是比他權力大的樣子。
真是窩囊!
“嗬嗬。”
帶著嘲諷的輕笑聲忽然響起,越前南次郎回過了神,然後就聽到了跡部接下來的話。
“本大爺記得,總決賽之後就是季軍爭奪戰了吧?怎麼?越前龍馬是還想兩邊反複橫跳嗎?”
就和一周目時在世界賽上的情況一樣,留在美國隊的好處不大了,越前龍馬就回到了霓虹隊。
跡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輕蔑的弧度。
越前南次郎聽著跡部的問題卻挑了下眉,似乎是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跡部同學覺得龍馬應該穩定一下的話,倒是也可以讓他直接留在冰帝,我想那孩子的天賦應該也合你的意吧?”
根據資料所說,冰帝網球部的後續班底很薄弱,尤其是這一年的一年級裡麵,竟然都沒有一個有天賦的新生。
“哦?是嗎?”跡部輕笑一聲,“越前龍馬的天賦在本大爺看來可沒有多少特彆的地方啊。”
越前南次郎微皺了下眉:“跡部同學,龍馬的天賦眾人可見,如果是因為什麼原因就故意貶低,那可就沒有意思了。”
跡部看著他,語氣略帶深意:“你這話本大爺可不認,本大爺確實隻看到了一個翻版的武士南次郎,而沒有看到越前龍馬。”
越前南次郎微頓了下,隨即就露出了笑容:“這不正是龍馬的特彆所在嗎?”
跡部揚眉,眼中興味盎然。
“本大爺聽說你之前是在美國定居的,越前龍馬也在美國長到了11歲……嗯雖然他的生日晚,不過按年數算其實應該是12歲了。”
“12年的美國教育,竟然還能讓越前龍馬養成一個典型的霓虹人的思考模式,他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維模式。”
跡部似乎是雙腿保持一個姿勢有點累了,他的雙腿交換了位置後就再次交疊了起來,他左手支著側臉,手指輕點淚痣。
跡部嗤笑了一聲,說:“本大爺沒興趣培養一個沒有主見的複製品,所以冰帝拒絕越前龍馬的轉入。”
越前南次郎的臉上升起了慍怒。
不過他不是氣跡部說越前龍馬是複製品,而是氣跡部吊了他那麼久,結果拒絕合作。
但就是再生氣,他也知道有些重話,是不能隨便對著跡部財團的大少爺吐出來的。
所以他選擇了說出另外的一件事情。
“跡部同學,就算你和立海大的仁王雅治是戀人的關係,也不能為了他就主動拒絕給冰帝收納一位實力選手啊。”
越前南次郎這話一出,另外三個一直沒怎麼出聲的人都看了過來。
冰帝的校長皺著眉,臉上有些生氣:“越前南次郎,你不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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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些腦子不好使的人就會真的以為跡部是故意削弱冰帝的力量了,而流言一旦產生。就很難解釋得清楚了。
哪怕原來根本就沒有這件事。
越前南次郎聳了下肩:“我隻是一時嘴快而已,我還記得跡部同學和我們青學的手塚同學關係也很好呢。”
這還是他從長穀川警視總監的秘書那裡聽到的消息,而越前龍馬也證實了跡部以前對手塚很好。
跡部似笑非笑的看著越前南次郎,他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控製不住胡亂猜測,甚至是說出隨意汙蔑的話,可真是不應該啊。”
越前南次郎皮笑肉不笑的說:“這種猜測本身就是存在依據的,我現在說出來了,跡部同學不得多加注意嗎?”
這個小子,仗著身份,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坐著說話,說出的話還一點也不帶敬語。
真是沒丁點禮貌。
“既然你在我這個流言裡的當事人麵前都管不住嘴,那在外麵如何可就說不準了,所以防止你在外麵也控製不住嘴,你還是暫時留下來吧。”
跡部抬手打了個響指。
門口立馬走進了兩個黑衣保鏢,兩人迅速走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身後,直接把人的手往後掰。
越前南次郎都沒反應過來,他就被鉗製住了雙手,他頓時就慌了。
“你做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你是跡部財團的大少爺,也不能平白無故扣人!”
“啊嗯,本大爺當然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了。”跡部輕輕一笑,“所以本大爺隻是請越前先生留下來喝個茶而已啊。”
至於留多久?
那起碼得是季軍爭奪戰之後吧?這個和尚要是到時候礙事,確實也會有點麻煩。
冰帝的校長看向了旁邊那兩個退得遠遠的網協高層,那兩人此時抖得跟篩糠一樣,果然沒有丁點兒膽量。
又膽小,心眼又小,所以才接受不了氣勢、名聲都被學生壓一頭。
校長笑眯眯的道:“是武士南次郎找到我校商量他兒子要不要轉學的事,他順便就提出了先留在這裡感受一下貴族私立學校的待遇水準。”
“兩位也要一起留下嗎?我可以幫你們跟你們的老板說明白情況的,他們肯定是不會扣你們的工資的。”
兩人馬上搖頭搖成了撥浪鼓。
跡部回到網球部的時候,等在門口的忍足連忙走到了他的麵前。
“跡部!有個外國人說你讓他過來報道的?”
“嗯?”跡部疑惑了一瞬,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他人來了?”
“現在在辦公室那邊,日吉在招待他。”忍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