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遲到代簽——
青學取消所有成績——
龍崎堇失職、違規、明知故犯——
這幾條消息把除了二周目的幾個人之外的所有人都給砸懵了。
沒人發現,球場上的攝影師正在悄悄地把鏡頭對準青學的那群人。
率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被指名道姓,並直接懲罰的龍崎堇。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體有些不穩,在腦子有些宕機的情況下,她下意識的就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隻不過她的辯解卻更像是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作為。
“不、不可以!你們不能這樣罰我!你們不能收回我的榮譽!那都是我對網壇的貢獻!我可是武士南次郎的教練!”
“對!我是南次郎的教練!我教出了一個世界第一!我對霓虹網壇的貢獻沒人能比!你們沒有權利收回我的榮譽!”
龍崎堇嘶啞的聲音有些尖銳刺耳,臉上的褶皺因為表情幅度太大而不停的抖動,看起來滑稽又猙獰。
“所以,你教出了一個越前南次郎,就可以無視規則了嗎?”
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穩健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所有人下意識的就往球場的另一側看過去,隻見那邊的內部通道裡走出了一行西裝革履的人。
那些人看起來都是五六十歲的樣子,一個個都嚴肅著臉,他們的脖子上戴著工作掛牌,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們此時壓迫感十足的氣勢。
龍崎堇的瞳孔猛地一縮,她連忙尖聲反駁:“沒有!我沒有違規!我沒有違規!你們不能冤枉我!”
她認出來了,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就是三年前跟關東網協現在的會長爭搶位置的人,所以這是網協內部在奪權?
那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龍崎堇,隨即就吐出了在龍崎堇聽來就是惡魔低語的聲音。
“岡山會長、哦不,是前會長,他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革職了,我是新會長伊藤。”
“岡山誌因為用私權破壞規則,還以交易的理由讓各個中學的校長主動送上合作資金,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i詐i騙,現在已經被扭送去檢察廳了。”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旁邊不知道什麼地方就走出來了好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他們直接來到了龍崎堇的麵前出示了證件。
“龍崎堇,你涉i嫌參與了岡山誌的i詐i騙行為,此外,你被青學的眾多師生聯名舉i報維護校園i霸i淩加害方,並致使學生受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龍崎堇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戴上了手銬。
“不!你們汙蔑我!快放開我!我不能去警局!快放開我!我是武士南次郎的老師!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警察在龍崎堇要跑開的第一時間就把人押在了地上,任由她臉貼著地板做無用的掙紮。
青學的眾人終於回過了神。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龍崎教練!先不說她為網壇做出的貢獻!她現在可是一個老人啊!”大石聖母率先跳了出來。
警察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她的罪名已經成立了,我們隻是例行公事來走一趟流程。”
意思就是,龍崎堇被帶回警局後,馬上就會被判刑,也就是她參與i詐i騙i的經濟罪名已經成立了。
而維護校園霸淩這一條隻是順帶一起算了。
新會長伊藤也好心的回複了一句:“越前南次郎是在職網上成名的,他在青學就隻待了國中的三年,而就算是越前南次郎在青學就讀的那三年裡,你們青學網球部的成績也依舊是止步在關東大賽。”
“所以,越前南次郎的成長怎麼看都與她這個國中教練扯不上關係,反而在越前南次郎成名之後,她馬上就利用那淺薄的一層師生關係,讓教練等級考核機構給她提升了等級。”
龍崎堇當時竟然想直接去考一級教練,但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
不過那會兒因為是越前南次郎名頭最盛的時候,考核機構給了越前南次郎一個麵子,勉勉強強的給了她一個五級教練的資格證。
就這樣了,她還很不滿。
“龍崎堇提升了等級之後也隻是一個中等水平的教練資質,她沒法去俱樂部裡教導水平偏高的選手,所以她才一直守著青學。”
“龍崎堇守在青學的這麼多年裡,青學的成績卻越來越差,今年甚至還做出了違規行為,她對霓虹的網壇沒有貢獻,她就是霓虹網壇的一條蛀蟲!”
這話不可謂不重,直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龍崎堇釘在了恥辱柱上了。
大石臉色一白,腳下失力的向後踉蹌了兩步。
青學的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越前龍馬朝警視總監的秘書那邊看了眼。
在警察要把龍崎堇帶走的時候,秘書忽然出聲了。
“抓人是要有逮捕令的,你們的逮捕令給我看一下。”
警察轉頭看向了他。
秘書扯了扯嘴角,完全沒把這幾個小警員放在眼裡,他直接用斥責的口吻說:“沒有逮捕令就隨意抓人,誰給你們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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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卻並不怕他:“我們本來也不是來逮捕她的,但犯人適才有衝撞逃跑的舉動,防止她衝撞了其他人,我們才不得已采用鎮壓的手段。”
他看著秘書,眼神上下掃視了一遍,在秘書的臉上升起怒容時,他才收回了目光。
“請這位保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今天你隨意質疑我們的行為,我會寫在報告上一起向上反饋的。”
這個秘書本來就是個文職工作,後來又被警視總監調去做了私人助理,日常工作就是看娃,所以他現在就是有著公務員名頭的保姆而已。
秘書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點燒,他想破口大罵,但被點明了工作屬性後,他就知道對方是認識他的。
認識他卻又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對方隻可能是警視總監的對立派。
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反駁,對方可能就會一點也不顧及警視總監的臉麵,直接用“乾擾公事”的理由把他也拿下了。
可要是什麼也不做,豈不是會丟了警視總監的臉?
就在秘書做思想對撞的時候,那個警察又停住了要離開的步伐,他扭頭看向了青學正選那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手塚國光。
他腳下一拐走了過去。
青學的幾人看到警察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都感覺心裡在打鼓。
警察沒有靠太近,他隻是在青學幾人的麵前站定,然後抬手點了一下手塚。
“你正好是龍崎堇維護校園霸淩的案子裡的當事人,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手塚猛地抓緊了左手,心裡卻奇異的鬆了一口氣。
大石馬上就想到了手塚被打傷手臂的那件事,但是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會有人拿這件事來對付龍崎教練?
大石的嘴隨著腦子動,他張口就說:“這件事沒有多大的影響啊?手塚現在也好好的,龍崎教練後來也約束了那個學長……”
“所以你是幫凶?”警察突然說道。
大石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連連搖頭:“我、我我怎麼會是……”
警察拿出一個本子翻看了一下,然後就有些鄙夷的看向大石。
“手塚國光在被霸淩之後,沒有被及時送去看傷,教練一直不見蹤影,前部長包庇施暴者,還有一個雞蛋頭的同級生阻攔了手塚國光的離開。”
“以上就是舉i報內容,不過你放心,你是做了幫凶,但你和那個前部長是一樣的。”
“你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動手,你們是間接的阻攔了受害者去處理傷勢,但隻要沒有直接性質的傷害就不會被當成加害的一方,所以你們最多就是被批評一下而已。”
“不過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了,去錄口供。”
大石腳下一軟,差點就原地栽倒。
旁邊的乾貞治連忙伸手扶住了大石。
乾貞治的心裡帶著驚濤駭浪,手塚一年級的時候被學長打傷手臂的事,他們都是從大石的嘴裡才知道的。
那個時候他們不在場,和手塚、大石也還不算熟,之後也沒有聽到任何人提起過手塚被打的事,包括大石也一直守口如瓶。
直到今年的關東大賽上,因為手塚在球場上出現了狀況,大石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那會兒的情況就顯得大石是一個管不住嘴的人一樣。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怎麼會隔了兩年才說出這件事?
所以,那次比賽大石就是故意那樣說的,他應該也征得了手塚的同意。
乾貞治此時的思緒莫名的清醒。
菊丸卻有些接受不能,他抓住大石的胳膊問:“大石,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說手塚是因為自己想通了才留下來的嗎?”
大石僵硬著,他感覺自己發不出聲來。
手塚確實是自己想通了才留下來的。
可如果不是他攔下了手塚,如果不是他讓手塚履行他說過的他要帶領青學走進全國大賽的承諾的話,手塚大概是不會留下的。
可是手塚也沒有什麼事啊?他的手傷會嚴重起來,雖然也有那次沒有及時發現隱傷的原因,但那也隻占了很小一部分的原因而已。
手塚的手傷一直好不起來的更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球技本來就是傷手的啊!
大石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當時隻是提醒手塚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而已,手塚會留下確實是因為他自己想明白的啊!
而且,他攔下手塚的事怎麼就和霸淩扯上關係了?
大石的腦子裡此時就是一團漿糊。
“這位警部請等一下。”
伊藤會長走了上來,他看向青學的幾個學生,眼神冷漠。
“關東網協因為岡山和龍崎堇的私下交易而頻頻掩護青學破壞規則,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關東網協的聲譽,所以這件事必須公開處理。”
比嘉中學的人已經悄然退到了場外成為看客。
伊藤會長朝身後招了招手。
馬上就有一個人走上前,他拿出了幾張紙照著上麵的字念。
他沒有使用麥克風,但此時的場館裡是落針可聞,那渾厚的嗓音傳到人的耳朵裡時,仿佛是一個鼓槌敲在了他們的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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