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某個豪華的大酒店內,人聲鼎沸。
統一換上了定製西裝的立海大、冰帝和比嘉中學的一群人都站在一個角落裡安靜的吃著桌上的甜點。
“第一次穿西裝,有點彆扭啊。”田仁誌拽了拽身上的西裝外套,雖然很合身,但他感覺束縛感太強了。
“彆拽了,你那大肚子要是給拽破了怎麼辦?這可是跡部少爺特意給我們買的定製啊!”難得梳了個油頭的甲斐譴責道。
田仁誌瞪向他:“我的肚子和我拽衣服有什麼關聯啊?你彆歧i視胖子啊!”
“你們安靜一點。”木手瞥了他們一眼。
兩人頓時就閉上了嘴。
“我一開始以為跡部家最多隻是會開個晚宴什麼的,然後讓雙方比較重要的親友來參加這樣的,而且我本來以為就算是開晚宴,那也是要做保密措施的。”
丸井一邊吃著桑原和慈郎投喂的蛋糕,一邊感慨著說:“沒想到跡部家竟然還要開記者發布會?”
他們這群學生的旁邊站守著幾個保鏢,而其他受邀過來參加訂婚宴的商業大亨也並沒有在意這邊的小孩。
倒是有記者想把手中的攝像機轉過去,但馬上就遭到了旁邊服務生的製止。
最前麵有一排座位一直空著,而記者已經在那裡就位了。
“不奇怪吧?”向日看了眼那些記者,他倒不是很驚訝,“以跡部那個性格,當然是做什麼都要高調啊。”
丸井一想也是,他隱隱記得,一周目時,跡部在麵對記者詢問感情狀態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很霸總的話。
——如果我的另一半想要公開,那我會馬上宣告全世界。
丸井:“……突然感覺,跡部不去拍霸總電視劇真是可惜了。”
“你也這麼覺得嗎?”忍足頓時被引出了共鳴,“我覺得跡部和仁王哪怕是自己用攝像機來記錄一下日常,那都可以剪成一部霸總電視劇了!”
丸井:“……我勸你還是快住腦吧。”
另一邊,樓上的某個房間內。
仁王站在一個落地鏡的前麵,他看著鏡子裡麵穿著白色西裝的自己,忽然感覺很不真實。
沒想到還真到這一步了……
以前,陷入內耗的他想從跡部那裡尋得一份心安,但是跡部也沒看清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後來,跡部說他愛他。
可仁王卻沒有回應了。
“你昨晚展示的那對鑽戒是你設計的吧?”柳生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仁王轉過身看向他。
柳生指了指身後說:“幸村君說想過來這裡看看你,我就和他一起過來了。”
“puri。”仁王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莫名有些不自在,“那精市人呢?怎麼就你了?”
“前麵碰到了跡部君,幸村君就先讓跡部君帶他去和叔叔阿姨他們打個招呼了。”柳生說道。
“哦……”仁王點點頭。
氣氛安靜了下來。
仁王看著柳生穿著西裝的樣子,仿佛又看到了長大後的柳生,他恍惚間就想起了那一次在英國的相聚。
還有柳生那一句被藏進了列車鳴笛聲裡的話。
仁王眨了眨眼睛,他忽然笑著說:“搭檔,我今天能得到你的祝福嗎?”
柳生輕歎了口氣,也露出了笑容:“當然了,我願你永遠幸福、快樂、自由,願你永遠都是仁王雅治。”
兩人相視之間,千言萬語已經無形的流逝,最終隻留下了一抹釋然的笑。
“仁王前輩!”切原突然從柳生的背後跳了出來,“仁王前輩,外麵來了好多記者啊,剛才還有記者想溜到這邊來,但是被門口的保鏢大叔丟出去了。”
切原隱去了一段,就是他看見幸村和柳生往這邊走後,他也好奇的跟了過去,結果剛好和那個要偷溜過來的記者同行。
他差點就被當成那個記者的同伴給一起丟出去了。
幸好瀧荻之介剛好要去找跡部就給碰上了。
切原:絕對不能讓前輩們知道自己又犯蠢了。
“記者啊……”仁王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跡部說服了他爸媽,非要把訂婚的消息公布出去,說是要減少以後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的小心思。”
“不知所謂的人?”柳生細嚼了一遍這個詞,忽然笑了一下。
切原理解的則是:“是要擋掉那些想和跡部前輩聯姻的人嗎?我聽說有很多有錢人都想和跡部財團聯姻。”
“確實也有這個原因。”仁王拍了拍小海帶翹起來的頭發,“不過新聞還是會壓下熱度的,跡部的媽媽說會在外放的新聞裡隱去我的姓名,但不會隱去我的特征。”
因為仁王現在還是學生的身份,如果曝光的太明顯可能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些麻煩可能不會有危險,但應該會很煩人,比如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圍觀和議論什麼的。
至於商圈這邊則不用擔心。
這個新聞對商圈內部是完全公開的,但跡部財團的體量足夠大,他們越是表現出對仁王的重視,那些人就越是不敢逾矩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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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前輩,叔叔阿姨他們來了嗎?”切原避開了仁王的魔爪,他問道,“我都沒看到他們呢。”
他們立海大的正選之間都是經常串門的,所以切原覺得都過來這邊了,那怎麼樣都得和仁王的爸媽打個招呼才對。
“幸村君已經代表我們過去打招呼了,我們不用挨個的過去。”柳生代替仁王回答了。
切原點頭,然後又問仁王:“仁王前輩,跡部前輩的爸爸媽媽好相處嗎?我以前隻在財經頻道的新聞裡見過他們呢。”
新聞裡的跡部夫妻自然是一派威嚴的模樣,看著就很難想象出他們日常會是什麼樣子。
仁王抿起唇露出了一個有些溫柔的微笑,他低聲說:“他們……一直都很好相處……”
仁王想起了上輩子和跡部父母的初次碰麵。
一周目的時候,跡部的爸媽突然結束了環球旅遊的行程,他們直接回到了霓虹東京的白金漢宮裡找他們的兒子。
那個時候,正是仁王和跡部的緋聞的爆發期,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蛐蛐當紅男星和跡部財團掌舵人的關係。
兩人會突然結束旅行飛回霓虹,也有這個原因在。
跡部瑛子和跡部巽到達白金漢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比起仁王的猝不及防,跡部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
仁王當時就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經紀人拿給他看過的霸總劇本。
那些劇本裡無一例外都有相同的一幕,就是霸總的父母特意找上門,然後把錢甩到了被霸總豢養的金絲雀的臉上。
接著就是居高臨下的警告:“彆再糾纏我的兒子,拿著錢快滾!”
仁王當時想,雖然他覺得他和跡部之間不是豢養和被豢養的關係,但在其他人的視角來看確實是有那個意味。
畢竟對於吃瓜群眾來說,真相如何並不重要,他們就隻想看到他們臆想裡的抓馬畫麵。
仁王:要是真甩錢過來,那他到底是接錢呢?還是接錢呢?
仁王在房間裡躊躇了半晌,才蝸牛挪步的走了出去。
走到旋轉樓梯的中間時,仁王就對上了瑛子看過來的視線。
心跳忽然加快了,手腳有些無力,仁王匆忙挪開視線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竟然是跡部的睡衣,連拖鞋都兩隻不一樣。
是剛才囫圇一通穿衣服時,弄錯了。
那跡部身上的應該也是他的睡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