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網球擊打在鐵網上,直接穿破了鐵網,但網球卻並沒有穿過鐵網。
網球夾在了鐵網中間。
嘭!
又一球打上去。
嘭!
一球接著一球。
直到手邊的球筐裡的網球都沒有了,平等院才放下了球拍。
杜克給平等院遞了一瓶水,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平等院看向旁邊的台階上。
“老大,那個小朋友已經站在那裡有五分鐘了。”
平等院看了過去,一下子就和那雙湖綠色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切原眼睛微亮,他直接提著球拍跳下了麵前的台階,看著很是高興的模樣。
杜克卻覺得切原的舉動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平等院的麵相其實就不是能讓人看一眼就想親近的,甚至可以說是瞅人一眼就能嚇哭小孩的。
而且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前,都還是劍拔弩張的對峙氛圍,雖然不是個人的對峙。
杜克又看了眼平等院的表情,竟然沒有皺眉?
“老大,你認識那個小孩?”
在杜克的視覺裡,個子瘦小的切原確實就跟個孩子差不多。
平等院不知道怎麼說,主要是他還不清楚切原過來找他的原因。
他們兩個人不能說熟,隻能說是有點淵源。
而且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切原的時候,是切原的母親為了他的健康而在自己麵前求願的緣故,平等院現在看到切原就總覺得這小孩有些弱。
風一吹就能倒的那種弱。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切原跑到麵前的時候,平等院就收起了渾身的氣勢。
杜克臉上的疑惑更甚。
“平等院前輩!杜克前輩!”切原非常有禮貌的對著兩人鞠了一躬。
“哎呀,真有禮貌呀這小孩。”杜克頓時就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他喜歡有禮貌的孩子。
他的妹妹就特彆有禮貌。
平等院淡淡的開口:“你一個人過來這裡,還拿著球拍,是想和我打一局嗎?”
切原抬起頭看向平等院,他剛要說什麼時,平等院就又說了一句:“你的異次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切原愣了一下。
杜克那雙小眼睛瞬間就震驚的瞪圓了。
平等院一臉嚴肅的看著切原,他說:“我看了你們全國大賽決賽的比賽錄像,你那個異次元明顯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你知道那是異次元嗎?”
切原點了點頭:“我其實還不知道怎麼控製它,所以今天就想來請教一下平等院前輩。”
切原的異次元隻在上輩子出事的那場比賽上短暫的出現過一次完整體,那之後和有棲澪一起撿起網球也隻是撿基礎而已。
何況那時候的事情太多也太雜了,他根本就沒法分出精神去思考那個異次元的情況。
重生回來後,目前他的前輩們也並沒有出現異次元覺醒的征兆。
雖然柳的手上有很多異次元的資料,但理論再無敵也沒法解決無人能用異次元引出切原的異次元的情況。
幸村用夢境幫過切原,但是切原在夢境裡卻並沒有找到那個能牽引異次元的點。
“你可能需要和有異次元的人打一場比賽。”幸村提出了這個建議。
切原立馬就想到了平等院。
以前那場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賽,平等院確實是下手重了,可能也是沒收住手。
畢竟了解過德川以前是怎麼挑釁平等院的之後,大概也猜得到德川在平等院眼裡的形象和在他們眼裡的形象是不一樣的。
他們覺得德川雖然高傲但很有禮貌。
平等院可能覺得德川就是會太傲了,需要被狠狠碾碎他的自信。
但是那場比賽,平等院確實也是為了激發德川的潛力,不然一開始他就能直接用光擊球把人打出場外了。
切原說等去到訓練營裡,他就找平等院幫忙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沒意見。
反正以切原現在的實力底子,也不會讓他和德川一樣隻能挨打沒法還手。
“前輩,和我打一場吧?我知道前輩也有異次元。”切原勾起嘴角,笑容燦爛,“前輩好像對我的異次元也很感興趣呢,所以就請多指教了!”
當然了,切原趁著今天晚上過來找平等院,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斷掉平等院和越前龍馬的衝突。
那場在水塔旁邊的衝突,明明是平等院和德川兩個人的事情,越前龍馬卻非要摻和一腳。
而且也是因為那場衝突,讓越前龍馬有了名正言順對平等院口誅筆伐的機會,因為當時過於火大的平等院把球打向了越前龍馬。
平等院為什麼要在比賽前對德川出手另說,就隨意插入彆人之間的衝突的這種事,自覺心有“正義”的青學的人就經常做這種讓麻煩變得更麻煩的事情。
如果不是越前龍馬的介入,可能德川已經在一軍挑戰賽之前就被激發出了其他的力量,根本就不用等到比賽上再去做一次激發。
也是因為越前龍馬在一軍挑戰賽上二次介入了平等院和德川之間的對決,在覺醒臨界點的德川最終還是沒有覺醒異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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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傷倒是因為被打亂的比賽拖得更嚴重了,後麵還留下了隱疾。
遇到越前龍馬,可真是德川的災難了。
而且越前龍雅還趁機想用一個回球吞噬掉平等院的光擊球。
隻不過被平等院察覺到了異常,他沒有回擊,而是用手接住了那顆回球。
這些事情都是柳給切原分析的,不然憑切原的腦子還想不到這麼多。
此時在水塔旁邊的一個球場內,這裡的攝像頭也是損壞的情況。
德川和越前龍馬正在進行比賽。
越前龍雅坐在台階上的一個角落裡,他身上的黑色的衛衣讓他整個人都隱在了陰影裡,他拋著手中的橘子,視線在周圍轉悠。
不遠處的球場都亮著燈,隱隱能聽到許多擊球聲傳過來。
但是周圍並沒有腳步聲傳來,也沒有看到什麼人走過來。
越前龍雅帶著橘子皮咬了一口橘子,汁水順著嘴唇流到了下巴上,他忽然注意到了隔著一個空球場的那邊走過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一下,接著就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神色像是在說“運氣真好”。
越前龍雅又瞥了眼球場上的弟弟和他的對手。
這場比賽打了有半個小時了,這兩個人一邊留手試探,另一邊則是藏著掖著不出招,他都看累了。
越前龍馬想要等的人還沒有來,越前龍雅卻覺得繼續等下去也是在浪費時間。
越前龍雅沒有跟越前龍馬打招呼,他自己悄摸的從台階上摸走了。
反正就算是真碰上了什麼不講武德的人,比如遠野篤京之類的,以越前龍馬現在的實力也不至於會吃虧。
【“聽說你們明天又有內部的比賽了?攝像師和記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明天比賽之前記得先做個采訪。”】
君島走在沒有路燈的路段上,他聽著電話裡經紀人的聲音,感覺心裡異常煩躁。
君島停下了腳步。
他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光影交界處,他隻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走到路燈的光線覆蓋到的地方了。
【“你的粉絲都很喜歡你打網球的樣子,記得姿勢帥一點,彆做出麵目猙獰的表情,要是攝像師那裡留底份就不好了。”】
【“你現在的人設就是青春陽光的球場貴公子,優雅要就給觀眾看,而且運動員的人設是最不容易塌房的。”】
【“等你到年齡離開那個訓練營後,我就安排編劇給你量身打造一個‘網球少年’的劇本,不過你的雙打還是減分項。”】
【“我之前讓你去申請打單打你去申請了嗎?這次的世界賽你能上單打嗎?”】
從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尖銳,君島感覺耳朵有點疼,他現在有點想直接把手機扔出去。
最好能摔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