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船忽然對上了跡部的眼睛。
不知為何,在那雙平靜幽深的眸子裡,他感覺自己心裡的想法似乎全部都無處遁形。
就好像剛才的陰暗想法,被對方給捉了個正著一樣。
三船皺了皺,他肅起臉瞪了跡部一眼。
在跡部收回視線後,三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繃直了,後脖頸處的領子都濕了。
三船不太喜歡和跡部打交道。
因為跡部總是能在氣勢上壓他一頭,而且跡部這個人的背景注定了訓練營隻能和他合作,而不能真正的操控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選擇留下來,他要是也想去其他國家的代表隊,以他的背景就隻需要疏通一下關係就可以做到。
就因為跡部注定了是沒法操控的人,三船就乾脆把初中組的隊長給了他,他想著這樣就能讓這位少爺也承擔起一部分霓虹隊的責任了。
但是這會兒,三船才猛然感覺跡部不止是不好惹,這個人如果想做什麼,那可能就會徹底擾亂他們的計劃了。e40!德國隊advantage!”
“跡部,你是數據掉檔了嗎?”仁王揮拍拿下一球後,眉飛色舞的看著對麵的跡部,“你再不使勁,我就不客氣的拿下比賽了。piyo”
跡部看著對麵笑容燦爛的小狐狸,他勾起了嘴角:“那接下來本大爺就要使勁了,你也可以求饒的,雅治。”
最後念出名字的時候他拉長了點音調,似乎帶著點兒其他的意味。
仁王眉頭跳了一下,他做了個“啐了一口”的動作,就轉身走到了後場。
“俾斯麥,這局我在後麵,你去前麵啊。”仁王說道。
俾斯麥挑了下眉,忽然就有些促狹的笑道:“現在應該是在比賽吧?可我怎麼好像是誤入了彆人正在約會的場合了呢?”
仁王:“那等比賽結束後,你還是讓隊醫檢查一下眼睛吧。”
“跡部。”入江神色凝重的走到了跡部的麵前,他壓低聲音說,“我懷疑在前麵三局的時候,仁王也對我用了同調。”
在第四局被同調的時候,入江感覺腦子裡有一點暈眩,但很快就好了,可後麵又出現一陣一陣的暈眩。
在比賽的過程裡,他不僅僅是想法被攤開在了對方的麵前。
他在努力進入“回歸本我”的狀態、想讓身體進行潛意識的自主回擊的時候,他的肢體卻像是忘了刷油的發條一樣,總是在接球的時候輕微的卡頓一瞬。
然後那一球不是失誤了、就是打出了送分球。
入江馬上就想起了他在前麵碰到的相同的情況,但因為前麵出現這些狀況的時候並不是持續的出現,所以他以為隻是一些小意外而已。
但是在每局結束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一陣很輕的暈眩,接著就是有點犯惡心。
可他以為是他今天沒有吃早飯的緣故,可能是有點低血糖的症狀了。
防止真的低血糖暈過去,入江就想加快比賽的進度。
進度確實是挺快的,他們一路撿鴨蛋,不快也難。
直到第四局,仁王主動把同調的光暴i露i出來以後,入江感受到的眩暈感比之前還要頻繁,且更加強烈。
“仁王絕對可以隱藏掉同調的光,他會在上一局主動展露出來,可能是因為他對我使用的強製同調應該是有副作用的。”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副作用隻會出現在我的身上,而且這個副作用還是逐漸遞增型的。”
“反正他就算繼續藏著強製同調,後麵也會因為副作用變得越發明顯而暴露,所以他在上一局主動把強製同調暴露出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震住我們。”
入江一口氣把話說完後,就大口喘了一下。